“取消了?!为什么,那些投资怎么办…”
安月姝的很多项目,都是在她受了安全局的表彰之后,招商来了相当多的商业大鳄,各方投资都够了,耗费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
有些项目甚至已经到了尾声,而且那么多项目,也并非是安月姝一个人的,还有很多小组成员,以及学弟学妹都参与了进去。
怎么就这样被取消了?那她想要重新立起来的做错事情不忘负责人设怎么办?
偏偏在在建立之前就被诸葛权给按死了。
诸葛权吹了一下胡子,眉头皱得像个“川”字一样,开口说道,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万一里面还有几个是剽窃的,是偷的,你想要让研究所再陷入丑闻里面吗?!”
“我没有剽窃…”她有些苍白地辩解了一句。
诸葛权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冲安月姝说过话,
安月姝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身子,眼眶之中含了一些泪珠。
诸葛权却又冷笑了一声,显然是没相信。
“哦,过程不屑于抄,只偷结果是不是,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引到这医学界里面来。”
诸葛权对安月姝可以说是失望透顶,说完这话之后,就重新拿起笔,继续算着之前在写的式子。
“你那些项目,没用的钱全都退回去了,研究不需要用虚假的名气来开设项目,人类的未来也不需要剽窃偷盗之人的施舍。”
安月姝不知所措,终于是忍不住眼眶当中挂着的泪,哭了出来,诸葛权这话说得可以说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留了。
眼泪落到了诸葛权的桌子上。
诸葛权嫌弃地用纸垫在了那个地方。
泪消失在了纸上,就像是彰示着安月姝在诸葛权以及研究所众人的心中已经彻底消失了一样。
安月姝退后两步,对诸葛权鞠了一躬。
自然也没有收获诸葛权的一点反应。
她无奈失落至极,却也只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将自己以前的东西都给收拾干净,收拾的时候,却还听到了旁边传来的窃窃私语,
“你真倒霉啊,那么多项目都没有了…”
“就是,明明她也没有出多少力,一直都在接受各种采访,数据和公式都是我们还有晴晴老师研究的…”
“这也太惨了吧…她还不止祸害自己啊…”
“可不是嘛!那么多项目,就因为诸葛老师一句不用脏钱,就全取消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离谱!”
“诸葛老师也有些不近人情了…”
“哎,没有,我还是支持诸葛老师的,不然这项目就算是挂了我的名字,我也要跟着被怀疑,太难受了。听说这次的事情造成的非议很大,很多以前看好咱们研究所的,明年都准备撤资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诸葛老师因为这事儿头疼一天了,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能遇见这人啊…”
“就是,人品不行还能干啥,我看这有期徒刑一年还是轻了…”
安月姝收拾东西的颤抖了一下,东西没有拿稳,直接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个玻璃做的晶莹剔透的奖杯,就这样四分五裂之后再粉身碎骨,成了一堆让人厌烦得玻璃碴子。
旁边的人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心里自然是相当不高兴,往后退了半步,嫌弃地开口。
“不是吧,内心这么脆弱当时为什么还要偷人家的功劳啊,这是气不过摔东西了吗?”
“小心眼啊…”
“什么啊,这是双标吧…”
墙倒众人推。
安月姝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情况。
只觉着从昨天到今天所受到的精神压力都太过巨大了。
两眼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
研究所内登时乱成了一团。
“不会是碰瓷儿吧?”
“这么多玻璃碴子谁去扶啊…”
“可别拍照啊,要不然研究所的声誉不保了…”
……
“赔钱货…”
“捡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让他死外面…”
“人家送回来的,我也没办法…”
“人家那是不要了吧,你们两个必须给我处理好这个赔钱货的事情,否则也跟她一块儿滚出家门吧!”
安月姝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有人争吵的声音。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眼前这地方无比熟悉…
是家里?
那争吵的人是…
安月姝努力地扭头,发觉自己旁边站了一大帮子人。
以前宠溺自己的爷爷,如今正一副怒目圆睁的表情冲着安父安母发脾气。
两人都是一副窘迫又失望的样子,面对安老爷子点头哈腰。
至于旁边的亲戚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安月姝的大姑发现安月姝已经醒了的事情,眉毛一挑,声音尖锐而高调:
“哎呦,这小赔钱货醒了。”
众人将视线都集中在了安月姝身上。
安月姝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丢在众人面前的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拽着被子想要将自己给藏进去,结果却被好事儿的大姑父给一把扯了下来。
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拐杖驻地的声音屋内的没个人都听得见,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安月姝却突然出声,说道:“爷爷,对,对不起,让安家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你要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滚出去,看看安家因为你丢了多少生意和脸面!”
安老爷子不再给安月姝一点面子,直接走出了房门。
正所谓隔代亲。
平常在家中,安老爷子可以说是最疼安月姝的。
一是因为安月姝平常最甜会说话,可以哄得老爷子喜笑颜开。
二也是因为安月姝逐渐在医学界展露头角,医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人高看一眼,安家因此沾了不少光,生意也蒸蒸日上了起来。
所以就算她是个姑娘,安老爷子也想过给她一些股份。
可偏偏在这时候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安老爷子只觉着自己之前的那点感情都是错的,对安月姝失望透顶。
再也不愿意同她说一句话了。
安老爷子走之后,只留下了一屋子辈分相同的长辈。
开门见山说话的是安父,他一脸威严: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