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我不顾刘超医生的阻拦,让秘书给我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原来许娇做的计划书一开始就是花钱让别人给她做的,她因为不付尾款被人找上了门。
合作方知道后,纷纷找我要个说法,却是找不到我。
许娇站出来现在公司她说了算,当众跟合作方解约。
公司赔了一大笔违约金,资金流断裂。
公司员工惶惶不安,有人在社交媒体上吐槽控告我被美色迷惑把公司交给一个兽人打理,现在搞砸了,也不出现给个说法。
所以才会有了那日记者围堵我的场面。
秘书恨恨地道:“您不让我告诉许总您要做手术的事情,现在事情一团乱,我们该怎么做啊。”
我深吸几口气:“把帽子给我,我先录个说明,你发去公司群,资金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
刘超气急了恶狠狠地骂许娇:“我们就说这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倒好,唉,听哥们一句劝,给她点钱解除收养关系,我们给你找个更好的。”
门外传来许娇的声音:“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5
刘超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一眼:“记住,稳住情绪。”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头痛难忍,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对付我。
就算我是冒领信物的人,可那并非我所愿,而且我自认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可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她讥笑地说:“林言,你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把我囚禁在你身边,现在你的公司快完蛋了,呵,我看你也快完蛋了,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我紧紧抓着床边,一股一股的疼痛袭来,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砸在我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公司的员工都指着每个月的工资吃饭,你这样做会耽误很多人。”
“呵呵,可我是兽人啊,他们那些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神色痛苦,许娇却仿佛视若不见,眼里还带着深深地嫌弃:“快点和我解除收养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的赔偿。”
我深吸几口气:“王子奇找你了是不是。”
许娇气急败坏地喊“你果然如子奇哥哥说的,早就知道他是我的恩人,故意不告诉我,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解除关系的合同我已经拿来了,你最好签字,不然我看你现在也出不了院,我会再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哦。”
我看着一脸癫狂带着残忍的许娇,一阵恍惚。
对一个人的爱意会把兽人变成如此面目可憎吗?
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再多想,此时此刻我累极了,只艰难地拿起笔签了字:“许娇,我成全你,也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许娇迫不及待地抢去合同:“我才不会后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6
在医院又躺了一天,我不顾刘超的阻拦,让秘书办了出院手续。
许娇不在乎员工、公司的死后,可我在意。
等我给合作方道完歉,给员工安抚好,又忙了几天求来资金回到家。
房子很大越发显得空荡荡的,我给许娇置办的全部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甚至我的手表、高尔夫球杆也都不见了。
说我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许娇这又是什么意思,有骨气的话不应该什么也不拿吗。
我叹口气,也罢,希望这些东西卖成钱够她好好地和王子奇生活。
打电话叫来保洁清扫这仿佛被小偷翻过的痕迹。
多日的奔波让我无比的疲惫,我沉沉地睡去。
等我再醒来,收到刘超的信息:“21CLUB,今晚九点,不见不散,哥几个帮你庆祝重获新生。”
在充满了许娇气息的房间里待着让我很是难受,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想到现在。
也不知道王子奇对她好不好。
我知道我该放下了,所以到了时间欣然赴约。
其余的哥们还拿不准我能不能喝酒,刘超适时解释:“他这病啊只要保持情绪稳定,平常和正常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只是到底也是刚做完手术,少喝点没事。”
被朋友环绕关心的感觉很好,不自觉间我也放松下来,连饮几杯后,更感觉卸去了一身疲惫。
刘超和我勾肩搭背,还不忘让其他人看见好的兽人帮我留意着,让我再收养一个。
我连连摆手,再来一个许娇怕是会真的要了我的命。
他们不依不饶,吓得我赶紧跑去厕所假装方便。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会看见王子奇搂着许娇和他的兄弟大声喊:“今个爷有钱,大家放开耍,全场消费由我买单,不过不许摸我们家阿娇的尾巴哦”
语音戏谑,仿佛巴不得有人调戏许娇一样,活脱脱一个色眯眯暴发户的模样。
我没想到许娇也看见我还追了过来,一脸戒备:“咱俩已经解除关系了,你现在跟踪我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趁我还不想报警,你赶紧走,我不希望发生什么让子奇哥哥误会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我好险没被气晕过去:“许娇,我真不知道你从头至尾就是这样一言难尽的样子,还是被王子奇影响的,不过你也不用这么自恋吧,这是酒吧,我也能来,谁跟踪你。”
许娇抬手就打了我一耳光:“不许你说子奇哥哥的坏话,还说不是跟踪我,你分明就是嫉妒子奇哥哥,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
我懵逼地捂着脸,看着眼前仿佛脑干缺失听不懂人讲话的许娇自说自话,只感觉得了脑癌的怕不是她。
怎么原来没有发现这个狐狸这么可怕,完全无法沟通。
我绕开她就走,生怕待得时间长了再把幻想症传给我。
我匆匆走回卡座,喝了一杯酒,马上和我那干二手房市场的哥们任曦说我要卖房。
他们一愣,又看仿佛在被鬼追的我,纷纷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他们都笑得停不下来。
我看他们挤眉弄眼,你推我,我推你的样子就郁闷:“有那么好笑吗?”
刘超哈哈大笑,紧接着推推任熙,你也是苦主你给咱们林大少爷讲讲呗。
7
任熙突然猛地一下拉着我大倒苦水:“你是不知道啊,那会你宠许娇宠得跟什么似的,兄弟我为了不让你难做,都没跟你说,兄弟我心里苦啊。”
我看着他仿佛苦情剧女主角的样子额头狠狠抽了一下:“赶快说!”
“别急,别急我这就步入正题,那会你去了公司不在家,我不知道啊就路过寻思进去看看你,谁知道你家那个许娇跟吃了枪药一样对着我就是一顿突突,说我是不是要抢走你?我靠,还有哥们我这么直的爷们吗?”
“我没忍住回了一句你好好说话,她上来抽了我一巴掌……”
等任熙说完,刘超他们没忍住又狂笑起来:“你们现在啊,也算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哈哈哈哈。”
我本想问当初干嘛不告诉我,心里一想也是。
那会他们告诉我了,我没准真以为他们是看不惯我太宠一个兽人故意骗我呢。
后来我们一致认定许娇就是纯纯恋爱脑,爱着谁就对谁温言软语,不爱的话别人就都是假想敌。
为了表达我对任熙的抱歉,房子卖出后我多给了百分之十的抽成。
公司还是让我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如今我孤身一人,只想能够逍遥自在地生活。
于是等公司交接好之后,我立马订了最近的机票出去游玩,也为了可以更快地忘掉许娇。
今天的我还在看西湖,听过路的人说南京的烤鸭才是最好吃的,当天晚上我就落地南京抱着鸭子啃。
天南海北,高山名川,小桥流水、各处都能看见我的身影。
期间我收到过一次许娇的信息:“可以借给我一点钱吗?”
消息很快又被撤回,我也只当没有看见。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收到这条消息后我内心扭曲般地升起了一丝愉悦。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难受。
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我本打算回去找刘超复查我的脑袋。
可是意外总是来得很快。
8
我没有被许娇气死,反而死在了我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那天我正要去赶飞机,突然呕吐起来。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手机亮起,是许娇打来的电话。
但是晕倒前我满脑子都是刘超的话:“你这病治不好,但是复发之后及时就医做手术,也有50%的存活几率。”
这次我怕是等不到手术了。
等酒店打扫的人发现我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看着他们慌张地大叫把我送去医院宣判死因:因呕吐堵塞致死。
而我的灵魂突然出现在了许娇身边。
不似离开我时的光鲜亮丽,她浑身黯淡无光,尾巴光秃秃地被囚禁在一个笼子里。
我愣在原地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笼子旁边的两个人骂骂咧咧:“这个小畜生,还想着跑,上午差点让她把电话打出去,你说她的主人都把她卖了,她还能打给谁?”
“别管那么多了,把人看好就是了,这张脸养好了估计能卖不少钱。”
在二人絮叨的话里我缓过神来,原来我真的死了,这不是梦。
早晨晕倒前许娇的电话是打来求助的吗?
同时我内心又生出巨大的悲愤。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会早死,但是我从没想过会这么憋屈地死去。
我看向许娇,内心忍不住地扭曲:“惨点好啊,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可以再惨点。”
笼子旁边的两个人仿佛听见了我内心的呐喊,他们打开笼子就要抓许娇出来。
没想到她还敢挣脱二人逃跑。
那俩人把她拖了回来,对着一个兽人也不再怜香惜玉,浸着盐水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抽在她的身上。
敏感的尾巴突然被袭击,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也从那二人抽打她骂的话里拼出了事情的大概。
半年前,王子奇在我公司被舆论袭击的时候,认出许娇就是他当年“救”的小狐狸。
正好他过得山穷水尽打主意再去试探一下许娇。
没想到他就提了一句当年救了她,许娇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跟我解除关系后,许娇带出去的钱全部给了王子奇。
王子奇拿了钱一开始对她还算是宠爱。
后来钱很快花完,而许娇再也拿不出钱来,王子奇就逼她去卖身挣钱。
许娇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转手就被他联系老朋友卖到了这里。
那俩人看她哭,打得更上劲:“别哭了,你主人都把你卖了,没人能来救你的,老老实实的,我们哥俩也不会亏待了你。”
许娇被打得几近晕厥,我飘过去能听见她蚊蚁般的声音:“不会的,林言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好好好,用不着我的时候我是那个臭有钱的,用着我的时候就是林言哥哥。
我咬牙切齿,看来还是不够清醒,怎么不让他们把你打死。
9
许娇很快就晕了过去。
我看着那俩人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走。
等许娇再醒过来,她仿佛被打怕了,开始伏低做小。
那俩人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逃跑,死死地盯住了她,生怕在交接前出什么意外。
但或许是许娇卑微到跪地舔舐他们的脚趾,极大地取悦了他们。
那俩人买了药,买了丰富的食物让许娇用。
长达半个月的时间,许娇在他们的胯下婉转承欢,各式花样齐上阵。
我被绑定在一旁看完全程只觉得恶心得要死,恨不得自戳双目,自毁双耳。
随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是许娇被妖怪夺舍了?还是我当初真的盲了心,瞎了眼?
终于到了交接的那天,那俩人已经完全折服在许娇的石榴裙下。
许娇在这半个月脸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忽略她那根不太好看的尾巴,整个样子还是很娇媚,很动人的。
在那二人的操作下,许娇没有被直接送去红灯区,而是上了一个大佬的床。
一个晚上的时间,许娇成功地在大佬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为什么我的灵魂只能跟着许娇,为什么我不能戳瞎我自己!
许娇夜夜陪大佬进行爱的狂欢。
我夜夜怀疑自己会再次因为呕吐窒息而魂飞魄散。
直到那天晚上,许娇冒死替大佬挡了一枪,终于获得大佬的信任,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权利。
我看着许娇带着八名身材彪悍的保镖径直踹开王子奇的家门。
还在睡梦中他被吓得弹跳起来,许娇也不废话,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就开始看清晨play。
我默默夹紧屁股后退了几步,突然对我已经死了心生庆幸。
她总不能对我的骨灰做什么吧。
豪车里,我看刚刚还捏着王子奇的脸笑得畅意的她,现在却泪流满面:“林言,走到这一步我才发现当初我错得多离谱,你还能原谅我吗?”
突然被cue的我深深无语。
她说完又自顾自开车去了我已经卖出去的房子。
10
车刚停下,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许娇的手瞬间握紧了方向盘。
却在看见出来的人时,满脸失望。
她拿出手机输下我的号码,却是一直没有拨打出去。
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我坐在副驾驶搞不懂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只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林言,再等等我。”
可是我等不到了啊,早就等不到了。
许娇骗那个大佬她怀孕了,就为了有去医院的借口。
许娇去检查的时候碰见了刘超。
现在的许娇依旧光鲜亮丽,任谁看都知道这个兽人被主人养得很好。
刘超看见她了,但是依旧目不斜视地走开。
许娇假装做完检查就支开保镖,独自去找了刘超询问我的事情。
我看刘超眼眶瞬间就红了,不屑的目光看向她:“一个薄情寡恩自私自利的兽人,你以什么身份问林言。”
许娇好久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也忍了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他的病好了吗?”
刘超突然笑得诡异且充满恶意地看向许娇:“他的病啊,没有机会好了,毕竟死人的病怎么治呢?”
许娇失声喊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死,我们才半年不见,肯定是你在骗我。”
“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为了骗我竟然诅咒自己的兄弟。”
刘超厌恶地看她一眼:“快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许娇失魂落魄地被刘超推搡出去。
我看着要落泪的刘超,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嘿,兄弟,我回来了。”
可惜我的手轻飘飘地就从他的胸膛穿了过去。
跟许娇回了家,我看她没忍住拨通我的电话,给她传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忙音。
她不死心地给我发消息:
“林言哥哥,你的病快好了吗?”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错得离谱,我现在才发现我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林言哥哥,你回复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大佬打开门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沉溺给我发消息的许娇。
她惊慌失措地删除信息,擦掉眼泪,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轻轻地叹口气:“你是真的发现爱我,还是发现从头到尾只有我尊重你,爱护你,只有我好骗?”
其实,在许娇默默对我道歉的时候,我对她,就已经无爱无恨。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尽快脱离她的身边。
只是我没有想过许娇竟然会这么疯狂。
11
她不相信刘超说的话,认定他故意骗人,派保镖掳走了刘超。
废弃的荒楼里传来刘超的惨叫声。
而许娇高高在上:“咒人这么恶毒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我看是不配当医生的,我帮你砸了他,你不用太感谢我。”
铁棍一下一下地敲在刘超的手上。
我大声呼喊:“不要,许娇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是要毁了他,快住手!”
可惜没有人能听到我的话,昏迷的刘超被扔在医院门口。
我看着赶来的医护人员,忍不住蹲在许娇身边抱头痛哭。
祈祷刘超的手还能救回来,还能拿起他最爱的手术刀。
我怨恨地看向许娇:“明明只要打个电话,好好调查一下,就能确切的知道我的死,可她却选择了发泄,我当初真的不该救她,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任曦和其他哥们趁许娇来检查的时候,在地下车库蹲到了她。
却被一众保镖打得都爬不起来。
许娇不可置信地喊:“你们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真不知道林言哥哥看中了你们什么要和你们做朋友。”
我看着依旧自说自话的许娇,忍不住咆哮:“你就是个颠婆、疯子。”
任曦拿出我的死亡证明、火化证书,却换来了许娇更疯狂的殴打。
我扑去任曦身上:“别打了,别打了。”可没有任何的作用。
直到警笛声响起,许娇在保镖的保护下匆匆逃走。
开出医院的大门,许娇把保镖都赶下了车。
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郊外,是我曾经和她提过的我的埋骨地。
那时候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心灰意冷,特意给自己寻了一处风水宝地。
一开始只告诉了刘超,后来有了许娇。
我虽然一直对她隐瞒我的病情,但还是在玩闹中认真地告诉了她,以后我要是死了一定要葬在这里。
她看着眼前的墓碑,上面是我的照片。
仿佛才终于敢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她静默了很久很久,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买了铁锹,回来挖我的坟…取出我的骨灰…轻轻舔了一口…然后装进了口袋里。
我无语凝噎,瞬间觉得我脏了。
她真的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12
做完一切她安安静静地回了大佬那里。
带着怒气回来质问今天为什么要当众打人的大佬,再看见一袭红裙勾勒,卷发红唇的她瞬间哑然。
许娇娇俏地喂大佬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口吐鲜血,在地上挣扎。
突然转为癫狂大笑:“没错,我是个兽人,那我就不配得到尊重了吗?王子奇骗我卖我,所以我把他送进了最大的红灯区,那两个小混混还让我跪地,所以我斩了他们的双脚,而你,一个最让人恶心的嫖客,还妄想我会爱上你,哈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吧。”
骂完之后的许娇突然变得安静:
“林言,你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来救我就先死了呢?”
“欺负我的人都死了,现在我干净了,你等着我,我来找你。”
我的大脑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人世间对您有执念的人已经死亡,请大步向前走,准备轮回。”
我向前走去,听见身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一转头看见一个狐狸兽人的轮廓。
我焯癫婆来了,我加速冲刺。
希望来世,不,希望生生世世都不会再与你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