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笑顺着咳嗽的声音往里面走,鼻尖突然嗅见一丝甜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有去看后面哀嚎的赵树,慌忙往前走去。
“咝”映入眼帘的便是韩清浑身是血的身体,以及满身满身的伤痕。
有的伤口很深,到现在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跟个水龙头一样,按都按不住。
再看看葛天娇,她浑身上下也就一处伤口,但是那一处直接就来在了心脏上,仿佛从胸口开出一种极其艳丽的花。
只见她的脸色比之韩清的却更加苍白,有一点肉感的嘴唇已经苍白如纸,此刻在也不能把她和季笑记忆里那个明媚如火焰的姑娘相比了。
季笑颤抖着手去碰她的呼吸,微弱的呼吸就像一根头发丝儿一样扫在季笑的手指上,还是那种时断时续的扫荡。
胸口已经看不出起伏,说是下一刻她会成为一个死人季笑都相信。
季笑手颤抖着给她驻社一支肾上腺素,两分钟后,呼吸总是比原来强点了,也不是时断时续了。季笑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见她胸口处的子弹,季笑跟自然的冲着韩清看去,像是问他我该怎么办。
韩清动了动手,示意林正二把桌上他的一套手术刀给季笑,是他常用的那一套,平时宝贝的不行,现在竟然把这套手术刀给她。
季笑差点没吓的把手术刀给丢下去,她不敢的。
她只是学了那么一点点皮毛,也就在赵猙身上学到过那么一点点。
还差点把人给弄得血崩,最后也是苏玖给她善后。
那次不重要,死了也就是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这可是真刀实枪的干啊,一不小心她可能就会抱憾终身。
季笑苍白着脸,像是傻了一样不停摇头。
“季笑,我的手受伤了,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人了,相信自己。”韩清虚弱的说道。
“你是我教出来的,一定要把她救活,她是为的我挡的子弹。”韩清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顾自己的姓名帮别人挡子弹。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不想欠她的。所以她不能死,她的活着。
“小小,你可以的,还记不记得那一天,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是谁?”韩清的声音低迷还有一种蛊惑感,在林正二发现他竟然对季笑使用催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季笑突然想起了那一天,他如同恶魔,她冰冷无情,一起在他的“小秘密基地”看着那些她平时看一个都得惊吓个半天的玩具,她却都看完了。
对,她不怕,季小小没有什么好怕的。
催眠结束后,林正二很明显的发现了季笑的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团太阳都晒不坏的冰雪。
这让他想起来有一天,他睡醒起来,脖子上那只青色的小手印。
林正二原本还心里有些嘀咕,现在看到季笑这副模样,就觉得她握着手术刀的手跟自己脖子上的青手印重合了。
季笑一边听着韩清的指挥,一边冷静的做着手术。
一点一点的把葛天娇伤口处的子弹片儿取出来。
这艰难的事情到底是做完了。
季笑松了一口气,看向已经晕过去的韩清,又任劳任怨的给他处理伤口,毕竟还是要尊老的。
至少他也教了自己,还是自己的半个师傅。
等季笑处理玩两个人的伤口时,她的手都抖了,就连一根牙签她都拿不住,季笑现在终于明白一个外科医生的辛苦了。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季笑一把抓过那只跪坐在地上的那颗小树,问道:“你老是交代,是怎么把他们弄成这样的?”
被拎起来的赵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当时兵分两路走的。等我回来他们已经躺在这里了。”
“然后这里之后你们就知道了不就是为了他们,。然后我就处去,找你们。还被你们给阴了一会。。。”赵树说的可怜。
“哼,要不是你们捣乱,他们两个现在早就救活了,还怪我?”赵树委屈。
被季笑一瞪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见季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没有了了那种远山冰冷的气质。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就要被这个黏黏糊糊,萌萌哒哒,跟个小糯米丸子一样的小可爱竟然是一个冰雪女王了。
“你们这是到底去做什么了?”季笑问道。
赵树:“……”这家伙问来问去没完了是吧。
思索了一下,赵树还是觉得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季笑。
“我父亲和其它院长在为一个人卖命,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知道他们在做一件颠覆全世界的事情,一旦成功,那么丧尸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强大的种族。人类可能会就此灭亡,所以我必须得阻止他。”
“好几年了,我一直在研究这个解药,终于被我研制成功了。”赵树说起这个就兴奋了起来。
“然后,我把药给了他们两个,他们去了异能者学院的内部,把我研制好的解药投了进去,他们研究好的称霸世界的丧尸病毒,就被这样生生的毁了。”
“他们两个也被人给发现了,用枪扫射成这样。”赵树还是有点心虚。
本来就是人家原本好好的,结果为了帮自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让他怎么能够不心虚呢。
“门口守着的那些丧尸是怎么回事?”季笑问了问。
“那就是吃了他们研究出来的药物的丧尸。我已经观察到了,每一个吃了药的丧尸都在现生出记忆。并且受他们命令的管制。”
“好了,我知道了。”季笑此时此刻什么都明白了,所谓的异能者学院为的不过也就是个为了实验研究中有更多的实验品。
一想起刚来异能者学院的时候,那种跟第一次上学一样的那种隐,秘的欢愉,以及和大家在一起的那种快乐,可能都是假的。
季笑轻抿了下唇,道:“果然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什么便宜可占。”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有人为你打造出来的黄粱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