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床上有一个女人,侧躺着,一只手上的涂着红艳艳似鲜血般的指甲油,正打着电话:“你拿实验数据做什么?”
“管你什么事?”陈奕夜对于这个女人的电话十分反感,一双秀气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厌恶。
接电话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像是下一秒就要结束这场让人不愉快的对话。
“那正好你带着资料回来吧。”女人也不跟她废话,声音清冷。
“知道了。”陈奕夜迫不及待的挂断了这次不愉快的通话,看着手里的文件轻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
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刚刚好到三分钟,陈奕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翻盖的打火机,点了火。
把季笑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事情完成之后,陈奕夜随手开了一辆汽车大摇大摆的走了。
异能者学院里一片混乱,门卫守卫的更是森严,陈奕夜从从口袋里掏出刚刚拿出来的打火机,让守卫看了一眼,守卫立马恭恭敬敬的放行。
有个新来的不服气想去拦着,却被脑袋上打了一巴掌道:“你傻可别搭上兄弟们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上面有咱们上面的上面的大BOSS的,就凭这个她当场拿枪毙了你都没有人待搭理你一下的。”
然后陈奕夜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异能者学院。
此时异能者学院的高层各个都愁眉苦脸的,还一脸庆幸的说,幸亏陈特助提前告诉了我们,不然我们恐怕得损失不少人手。
“……”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吧。
“咚咚咚。”一共三声,不多不少。
来人谨慎的站在门口,尽管房间门开着他也不敢直接推门而入。
差不多等了一分钟,屋内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是个女人,声音好听。
“主子,门人在郊外的一个树林里发现了季寒,他昏倒在车里,看样子应该是出了车祸。”男人低头说道。
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身着一身丝绸系带睡衣的她一坐起来,胸前波涛起伏美好的风景就呼之欲出。
她随意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细细把玩着,好像要把上面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摸透。
虽然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尤,物,但是他一点也不敢乱看,只是静静的低着头。
等了许久,上面坐着的女人终于开口说道:“那就把他请进来吧。”
“主子,是带到这里还是带到暗室?”男人问道。
要知道这两个地方可是有很大区别的,暗室顾名思义,是一个很黑很暗的屋子,不仅是这样,暗室里面关的全是一些可怕的东西。一般主子轻易不会捉人,但是捉住了必定关在暗室。
像前几天上门来送死那个蠢家伙,现在还在暗室里呆着呢。
他这时候说这个就是想在主子面前秀一把存在感,却被女子用匕首抵住了头。
“我的决定是你要猜测的吗?”女人的声音沉稳平静,清冷到一如往常,可是头上那把紧紧抵着他的匕首让他意识到,她的命令无人可以置疑。
男人强忍着想打哆嗦道:“主子,属下知错,再不会有下次。”
“只此一次,下一次。”女人收了枪道。
男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连忙道:“没有下一次。”这次是他急躁了。
女人手指动了动,不自在的抚摸着手里的匕首。
“暗室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听说脾气挺犟的,都已经好几天了也没有喊着出来。不过主子放心,他们没有给他送饭,他坚持不了几天了。”男人讨好的对女人说道。
却被暴怒的女人一脚踹在了墙上道:“谁准你们不给他饭吃了?”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叫人给他送饭。”
“谁让你去送了,给我滚。”盛怒的主子是不能惹的,这点他们都知道,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出去吧。
房间里没了人,女人才一点一点的冷静了下来。
她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把创可贴,女人洁白的手臂内侧全是往外渗血的伤口,一条两条三条,在雪白的肌肤的映照之下更显的触目惊心。
女人显然是经常处理伤口了的,上药的动作非常的熟练。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她的另一只胳膊上也是斑斑驳驳'的疤痕,很细,很小,显然的是用利器一点一点的割出来的。
伤口不断的滴血,自己身上的丝绸睡衣已经被染出了一大片暗红,观其脸色,却是依旧的平静。
只有受伤的手里紧紧握着的匕首才能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有多么的起伏不定。
过了不久,一个女人押着一个男人又过来敲门。
“咚咚咚。”
这次很快的女人就叫了她进门。
一进去,就是满室甜猩的血腥味,让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这次来的是个女人,她很沉静乖巧,主子说一句就是一句,她从不插话,所以她也是留在主子身边最长的一个人了。
被押过来的男人还没有醒过来,躺在地上,毫无防备。
这种任人宰割的样子令人都有些热血沸腾了,真想一枪打过去,结束这段可怕的噩梦,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这样想着。
可她又想看看那双从小就倔强的眼神里面的恐惧,凭什么所有的人就只有她痛苦。所有的活人死人他们所有人的情感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描淡写的说一句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不能过去。
“把他给我弄醒。”坐着的女人吩咐道。
女仆没有一句废话,很乖巧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把他浇醒。
冰凉清澈的感觉让季笑从沉睡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屋里传来的血腥味让她有一瞬间的兴奋,但是很快她又把这种兴奋感给压了下去。
看向床上坐着的女人,季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