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语听完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把对方带到了房间里,抖着手给白宛瑜指了个方向。
“你也知道现如今家里已经有了新的主人,所以剩下的东西都在她那儿跟我无关,拿了这些东西就赶紧滚。”
白宛瑜上下打量了白诗语一眼,瞧见对方刚刚在众人面前那副慌张的样子,心下就有了数。
看来她在这个家里和那位也是面和心不和,不然哪能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到这儿他便按照对方的指示打开了抽屉。
看到有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首饰,只见白宛瑜手指在上面一一拂过,眼睛里满是怀念之意。
“东西我就先带走,如果你敢再做什么?对妈妈不利的事情,想必白家有的是人愿意传话。”
说完这话,她还顺手扯了张化妆台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白诗语的面前转身直接走人。
白宛瑜刚刚下了楼梯口,便听到白诗语的房间里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还夹杂着尖锐的呵斥怒骂。
终于等到整个白家安静了下来,只见先前那名带着首饰回来的佣人,在众人的催促下拿着药箱十分忐忑的敲了敲门。
“滚进来!”听到白诗语满是怒意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小姐我先来帮您处理一下伤口。”说着便要伸手去牵白宛瑜的手。
“啪!”只见那名仆人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打得歪坐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水也不敢讲话。
“跟你讲过多少遍了,那个东西一定要收好一定别让人知道,可是你倒好偏偏赶她来的时候往前送,你这不是把我的把柄往她手上送吗?”
直接白诗语越说越来气,竟然开始拿梳妆台上的东西往那名仆人身上砸去。
瞧见对方可怜巴巴的窝在地上,她心里仍不解气,走到旁边踹了对方一脚:“还不滚下去。”
看到对方喂喂缩缩出去的样子,她心里一直是憋闷得很:“白宛瑜,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
她说完这话,忍着疼捏了捏自己脱臼的手腕,让伤口看起来更加骇人。
而此时的白宛瑜对于白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刚一进门便被历庭薄堵在了门口。
只见对方皱着眉毛质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连着两顿都不吃饭?你自己也是医生,不知道这样记一顿饱一顿的害处吗?”
白宛瑜瞧着对方满脸清贵的唠叨自己的模样,觉得有些违和,但是却控制不住蔓延上来的开心。
只见他抬头冲着历庭薄软声说道:“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我等下就去。”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拦住,历庭薄牵着她的手腕走到餐桌旁:“张姨都在这里等你,好几个小时了,汤也一直温着先吃完饭再去处理事情。”
而一直站在旁边的张姨在听完这话抿着嘴唇笑了笑:“哪里是老婆子我啊,从昨天晚上少爷就叮嘱我让我提前把汤给您备好。”
历庭薄听完这话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把头扭过去:“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少爷他这个人也过于内敛了些,他永远都只会做不会说,这汤啊是他昨天晚上就让我帮您备下的。”
张姨一边盛汤一边冲着白宛瑜解释道,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莫名的总有一种。被牵红线的感觉。
想到这儿她低下头连忙把汤喝完,便端着盒子去了养母的房间。
“妈妈,你看我把什么给您带来了呀?”说着便把盒子递了过去。
养母个人的眼光都被盒子抓住了,只见她颤抖着手把盒子接了过去,小心的摸了摸才打开盖子。
那对翡翠耳坠被摆在首饰盒的正中央,散发着深邃迷人的光,养母看到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见她捂着嘴默默流泪。
白宛瑜陪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十分温柔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直到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沉睡去。
看着养母相较于之前安稳了许多的情绪,自己心头的一桩大事也算解决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诗语便跑到了白宛瑜科室附近,远远瞧见那三名医生结伴走来。
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自己先前就准备好的病例本丢在地上,然后伸着红肿的手打算去捡起来。
为了确保对方几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白诗语刚一碰到病例,便用力地倒抽一口冷气吸引住那三人的目光。
“白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手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去出诊?”只见那名青年医生先白诗语一步捡起病例十分心疼的问道。
“不碍事,不过就是因为和白…….”话说到这她仿佛是觉得有些不妥,只见她用那只受伤的手掩了掩自己的神色。
就在旁边那几人听到白这个词却突然变得敏感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里除了白宛瑜,还有哪位医生能有那么大的风头和名声?
“您这个伤目前也不适合出诊开病历就连问诊都不太方便,不如我先替您坐一下诊,让他们两个送您回去休息怎么样?”
说着那名青年连忙给另外两个人打了个眼色,白诗语听完他说这话一脸的感激:“这样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呀?”
她说是这样说,可是白诗语却没有推拒他们二人的意思。
她脸上仿佛是有些不忍,瞧见她总是一副张口欲说的表情,其中一个人年纪轻轻心直口快的说道:“白医生您有什么想说的?您就直接说。”
白诗语听完这话尴尬的笑了笑:“我是想劝你们,我昨天因为一些观念和白宛瑜有了一些冲突,她这个人脾气比较急,所以我的手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这话,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白宛瑜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对她实施霸凌。
听完这话那三人又惊又怒,白诗语看了他们三人的表情语气里满是叹息。
“你们要去组团参加比赛,我想跟你们说……”说到这她顿了顿。
“这次你们一定要小心,我昨天瞧见她并没有什么准备的样子,万一到时候再推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