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救我!”
厉小城下意识地抱紧了白宛瑜的脖子,夸张地喊到,他说什么也不从白宛瑜的身上下来。
“你吓到宝贝了。”
白宛瑜轻抚着厉小城的背,柔声说着,“没关系,你爹地不敢打你。”
听到有人替他撑腰,刚刚还不敢看厉庭庭的小包子,此刻大着胆子回过头,竟对厉庭薄做了一个鬼脸。
看到欠揍的儿子,厉庭薄拿着他从地上捡到的纸片向着厉小城走去。
“这是什么?”
白宛瑜看向男人手里轻轻捏着的纸片。
“你问他。”
白真真眼看着他的哥哥就要挨打,撒开脚丫向着厉庭薄跑去,“爹地,你不要打哥哥,是我撕坏的。”
虽然她只撕了一点点,可她也参与了。
若是他们知道结婚证是厉小城撕坏的,他的爹地一定会打他,可是如果说是自己撕坏的,她应该不会挨打。
小小年纪,心思敏感的白真真能感觉到厉庭薄对她的宠爱,甚至多过于厉小城。
厉小城很疼自己的妹妹,“爹地,是我撕坏的,你不要怪妹妹。”
他很勇敢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这么做。”
厉庭薄知道,虽然他的孩子平时调皮了些,可是不会不经别人允许就破坏东西。
他的那本结婚证在书房里,平时没有任何人能进得去,所以厉小城撕碎的是白宛瑜的那本结婚证。
“因为只有将结婚证撕坏了,爹地和妈咪才不会离婚,会永远在一起……”
厉小城天真且可爱地说着。
一瞬间,白宛瑜的心被深深戳痛,她的宝贝们是多不希望她离开这个家,离开他们。
厉小城坦承了自己的行为,以为免不了一阵毒打,看着他的爹地大手向着他伸了过去,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白宛瑜没有阻拦,她看到了厉庭薄嘴角勾起的笑意,知道厉庭薄不会打孩子。
厉小城只觉小脑袋一沉,鬼使神差般地抬起了眼睛,正好对上厉庭薄赞许的目光,“做的很好。”
厉小城眨眨葡萄般的大眼睛,他的爹地刚刚是在夸他吗?
“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婚。”
听着男人笃定的话语,白宛瑜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不过,她心里暖暖的,想着就这样和厉庭薄共度一生也挺好。
“那爹地,把你那本也拿出来吧,我把它撕啦!”
话刚一说完,额头传来一振疼痛,厉庭薄收回弹儿子额头的大手,“我那本要好好珍藏,不许撕。”
看着白宛瑜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抱着厉小城,男人敲敲他的小脑袋,“把他放下来吧,怪重的。”
“爹地,我一点都不重!”
“没关系的。”
厉小城虽这样说着,可还是主动离开了白宛瑜的怀抱。
没有挨打,他开心极了,听到他的爹地妈咪一辈子不离婚,他今晚估计会开心的睡不着觉!
“爹地妈咪,明天你们能一起送我去学校吗?”
看着满眼期待的儿子,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白宛瑜知道儿子这样做是告诉同学们,他和他们一样也是有爹地妈咪疼爱的孩子!
“当然可以呀,明天爹地和妈咪一起送你去学校。”
“太好啦!”
厉小城开心地拍拍小手,立马拉着白真真的手,飞快地上了楼。他们得给爹爹妈咪独自相处的时间,不能一直做电灯泡……
两个小包子走后,客厅里变得安静了下来,厉庭薄走向白宛瑜,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怎么了?”
白宛瑜感觉自己的小脸开始发烫,她不知道厉庭薄接下来要做什么,心砰砰的开始跳个不停。
“我没说明天要送小城去学校。”
原来是这事,她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
白宛瑜没往下想,抬头看着他,“他是你儿子,你不送他谁去送?”
往常,不都是厉庭薄送小包子去学校吗,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在意这件事情。
男人笑笑,一脸宠溺说道,“好,一切听夫人的。”
轻飘飘,带着暧昧的一句话传入白宛瑜耳中。
夫人!?
她立刻抬头看了过去,正好碰到厉庭薄似笑非笑的双眸。
他是认真的吗?
白宛瑜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再同她开玩笑。
他们领了结婚证无疑,可是为什么要对她突然改变称呼。
当着佣人的面,白宛瑜没有多说什么……
白宛瑜认为厉庭薄喊的那一声夫人一定有毒!
她回到卧室到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可耳边还是回荡着那一声充满魔力的声音,一切听夫人的。
为了能够忘掉厉庭薄的声音,她拿出手机,播放着自己最喜爱的歌。
歌声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中断。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闺蜜了!”
一道女人抱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白宛瑜笑笑,“怎么会忘记你呢?”
“哼,我回国这么久了,你也不说问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们也不过才几日未见,并没有她所说的那样夸张。
白宛瑜十分配合地说着,“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呜呜,一点都不好!家里容不下我了,我得去你那儿避那两天……”
她在这里就这么一个闺蜜,闺蜜现在遇到了麻烦,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抵不过程子艺的撒娇,最终她还是将厉家的地址乖乖报了上去。
偌大的厉家应该能容的下她的闺蜜,要是厉庭薄不喜欢有外人来,她再带程子艺去酒店住几天。
想好对比,趁着程子艺在路上的这段时间,挂断电话的白宛瑜来到了书房。
看着半掩的门,站在门外的她轻轻叩响房门。
叩叩
“进来。”
白宛瑜站在门口,并未进入书房,“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那么怕我?”
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向着白宛瑜走去。
“什么?”
她一时没有明白厉庭薄说的意思。
“进来说,躲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当然怕!
想起上次男人突然不打招呼就进入卧室,自己差点都被他看光,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