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通知厨房让他们准备白宛瑜最爱食物的楚子逸上了楼。
看着围在门口的佣人,他推开他们,“你们围在做什么?”拨开挡住门口的佣人,他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楚子逸心一紧,快步向她走去。
“宛瑜,你怎么了!”
刚刚为了躲避那幅画,白宛瑜扭伤了脚,等到楚子逸赶过去时,她已经站了起来。
“子逸啊,你朋友破坏了这幅画,这可是你大哥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楚子逸一心在白宛瑜身上,哪里听得进他大嫂的话。
感觉右脚传来丝丝疼痛,白宛瑜知道自己崴了脚。
“我扶你出去。”
“子逸,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大哥花大钱价钱买的画被她弄成了什么样子!”
“你不碰我,我会把它毁坏么,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
一道再冰冷不过的声音,从白宛瑜的口中传来,她抬头直视李雪容的眼睛。
李雪容没想到白宛瑜这么有底气看,刚刚是她撞的白宛瑜不错,可是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谁都没看到,只要她咬死不认,这锅必须得由白宛瑜来背!
“大嫂,你为什么这样做?”
“哎呦,我是疯了吗?那可是我们花大价钱买的,我怎么可能会撞她,楚子逸你竟然相信她的话!”
“我信。”
楚子逸相信白宛瑜,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信。
白宛瑜漫不经心说着,“或许你就是一个疯了。”
“你!”
“好了,大嫂别说了。”
楚子逸打断了刚要说话的李雪容,李雪容咬紧牙关,“没想到你胳膊肘往外拐!”
“一幅画而已,坏了就坏了,我会和大哥说清楚,你若要钱就来找我。”说着这话,楚子逸看着白宛瑜,“我扶你出去。”
“不用。”
“就是,她可不能走,她还要赔画呢!”
白宛瑜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那幅山水画前,看着被自己弄出来的一个窟窿。
这个窟窿很大,根本就没有补救的措施。
白宛瑜盯着那幅山水画,猛然间双眼汇聚在画上一处地方。
“这不是裴老的真迹,画是赝品。”
刚刚还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模样的李雪容听到这话,瞪大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买到赝品,这画可是我老公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有假!”
楚子逸走过去,顺着白宛瑜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确实是假的。”
他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哼!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吗?我看你就是不想赔!”
区区一幅画算得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赔不起。
不等白宛瑜说话,一旁的楚子逸立刻回头看着咄咄逼人的大嫂,“我很了解裴文大师的画,他画的山水画里不可能会出现鱼。”
李雪容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说子逸,就算他以前没有画过鱼,不代表在这幅画上不会心血来潮画条鱼吧,一条鱼就能断定画的真假?”
“他夫人讨厌鱼,所以在他的画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鱼。”
这是早些年间深居简出的裴文大师接受一个小媒体说的,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即便楚子逸说得再有道理,李雪容也不可能会放白宛瑜离开。
“这幅画虽然是你大哥买给你作为生日礼物的,可是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也别怪我不讲人情,我……”
李雪容巴巴在一旁说着,白宛瑜早就听不下去了,“不相信画是假的,你现在就找鉴定大师来鉴定,画是真的,我赔。”
这里被李雪容搞得乌烟瘴气,她一刻都不想多停留,忍着脚上的痛向着外面走去。
“宛瑜。”
楚子逸赶忙跟着。
站在门口的李雪容正要伸手去拦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老公,你看你的画。”
“大哥。”
她老公来的可真是时候!
不等她将话说完,楚子逸走上前对着他哥微微点头,“这是我朋友,宛瑜。”
“你好。”
楚子翱看着站在弟弟身旁的美人,怪不得呢,他弟弟一直忘不掉的人,原来长这么好看。
看着直接将自己当做空气的众人,李雪容气急了,她直跺脚,“老公,你买的画被毁坏了,是她弄坏的,现在还想……”
“你给我闭嘴!”
楚子翱对着李雪容吼道,“你看你现在就跟一个泼妇似的,哪还有一点女主人的样子!”
看着面前这个人文质彬彬的,白宛瑜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娶李雪容这样的女人回来。
李雪容一看就是毫无教养的人。
“白小姐,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不了,谢谢。”
白宛瑜说完这话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明明这是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刚刚楚子逸介绍,他也只是说她叫宛瑜,并没有说她姓什么,可为什么他知道她姓白呢?
转念之间,她想或许是之前楚子逸和他的哥哥提起过她吧,毕竟都是爱好国画的人。
抬眼看见站在楚子翱一旁看着已经被气成猪肝色的李雪容。
刚刚这女人推她那一下,她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她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明天你们可以找任何鉴定大师来鉴定这幅画的真假,我还是那句话,若是真的,我会陪。”
这里,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走出收藏室,正准备下楼的白宛瑜听到身后传来李雪容的声音。
“哎呀,我的钻戒不见了,我就放在收藏室了,等一下,白小姐,你还不能走!”
想要从这儿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白宛瑜停下脚步,知道这女人在故意找事,想让她难堪,那以后再见到这女人,她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今天有没有疯够!”
“你干嘛吼我。”
李雪容咬着嘴唇,看着冲自己发脾气的老公,楚子逸护着那个女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她的老公也要向着她!
她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刚刚就在他们去送白宛瑜时,她已经悄悄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放进了收藏室一副画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