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
“皇上,您要为娘娘腹中的胎儿考虑啊!”
“送去。”晋羽幕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臣这就去。”清决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还是泛着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明明是在皇宫废园的密室里,淑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密室的另一头就是玉竹宫?还有皇上为什么要把那些亲信也弄进去,他实在是想不透。
漪儿,看来我要给你找个机会去一探究竟了。晋羽幕暗自想着,就又去了玉竹宫的璘霄殿。
“漪儿,好点了吗?”晋羽幕走到床边,看着宋黛漪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已经有点红润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吻。
“幕,我是好点了,但是好像……”宋黛漪推搡了一下,却不想晋羽幕根本就不想放开她。
“漪儿,我的漪儿。”手抚上宋黛漪的小腹,怀孕四个月她的小腹已经隆起。晋羽幕粗糙的手掌来回抚弄着,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关切。
“我以为你忘了他了。”宋黛漪伸出双手环住晋羽幕的腰,将他拉向自己,头窝在他的脖颈间,一滴清泪缓缓滑下。
“怎么会?我还不是在按照你的指示做事吗?”晋羽幕一个翻身,躺在宋黛漪的身侧,伸手揽她入怀,吻去脸颊上的晶莹泪滴。
“这也要你愿意才行啊。”宋黛漪轻轻笑着。这一个多月里晋羽幕去谁那里,其实都是她安排的。现在路婉婷和陈思爱就快打破头了。想到这里。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妖孽的魅力,竟然让两个女人不顾身份破口大骂相向。而这一个多月也让她和官书心交上了朋友,这个只想做空谷幽兰的女子,深得她的心意。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晋羽幕刮了下她的鼻子,很是无奈。
三天前,晋羽幕按照宋黛漪的计划连续踏进了馥丽宫的云霞殿,盛装打扮的路婉婷刚刚得意了一下,香芳殿的某人就不服气了。月牙跑来说婉仪小主身子不适,晋羽幕将计就计一句话也不说就扔下了路婉婷,直接去了香芳殿。
谁知道路婉婷也不是好惹的,宣了御医去馥丽宫。那天当差的恰巧是御医院里最一本正经的御医宫楚良,也就是宫卿扬的义父。路婉婷带着宫楚良到了香芳殿就直接按住陈思爱的手腕让宫楚良诊脉。这事儿如果是御医院其他御医也许就糊弄过去了,可是这位老御医可是很厚道的人啊。诊脉之后说了长篇大论,说什么是因为气急攻心,又是什么肝火过旺,反正就是那一夜陈思爱和路婉婷谁都没有讨到便宜。直到大半夜老御医自己犯困了才没有继续打扰下去。而晋羽幕呢,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就看听着这出闹剧,没想过要打断。
第二天宫卿扬来请诊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宋黛漪,听得宋黛漪笑得止也止不住。原来宫楚良当差的时候,宫卿扬都会侍奉在侧,听到了路婉婷的宣召,就想出了这一计。
“你的办法还真是好,如今余家和路家的人斗的不可开交,官家的人也处处受制。看来这三家有的闹腾了。”晋羽幕抱紧了怀中的人,这世上唯一能让他牵挂的人。
“是啊,的确是好方法。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劫财劫色。”宋黛漪抬起头狠狠地咬了晋羽幕的下巴一口,像是在泄愤。
“你呀,又不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我也就宣召了她们四五次,多数时间是在海安宫的。我可没有背叛你。”
“我才不信呢!”
“我对翎欣没有半点兴趣,你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要不然当初你怎么会对我那么好。“那陈思爱呢?路婉婷呢?我才不信你会放着两个美人不要,就会连夜批阅奏折。”
“醋坛子,我是怕了你了。好好好,我收回刚才的话。”哎,自夸夸过头了。
“呵呵,我现在可是孕妇啊,喜欢吃酸的也很正常啊。”宋黛漪轻笑着,她不是不知道晋羽幕的性情的,根本就不是重女色的人。
“你应该晋封官书心。”
“我只去过一次,而且根本没碰她。”
“别人又不会知道的,你封她为正三品贵嫔。理由么就是为我祈福之类的好了,为她的贤德所感动,所以特意拔擢。”
“喂,你听见没有啊!”
正在宋黛漪想这些的时候,晋羽幕的大手已经不安分起来了。
“喂,你,不要啦。”宋黛漪想拍掉那只坏坏的大手,却被反握住了。
“漪儿,我好想你。”晋羽幕无视掉宋黛漪的怒气,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的吗?”宋黛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会小心的。”说完也不顾宋黛漪的怨声,锁住宋黛漪的樱唇深情地吻了起来。
…………
“漪儿,今晚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晋羽幕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抱在怀里。
“嗯,好啊。”宋黛漪靠在这具熟悉胸膛,闻入鼻尖的已经不是熟悉的墨竹香,而换成了陌生的龙涎香。“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那墨竹香比较舒服。”记得那天自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闻到的就是那个沁人心脾的墨竹香气。
“傻漪儿,我现在已经是帝王了,和以前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语了。”
“是啊,是啊。可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不会因为你成了帝王而突然变掉的是吗?”宋黛漪意有所指地说着,睁大着双眼牢牢的盯着晋羽幕的脸,不想错失任何一个表情。这一个月里晋羽幕对自己的态度如常,还是疼爱至极。但是她还是可以推测出晋羽幕已经知道了,因为他问过阿慈那个羊脂玉花瓶的事。
晋羽幕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过速度太快,宋黛漪还是没有捉住。晋羽幕仍旧挂着一副轻松的表情,“有些事是迫不得已,与身份无关。”
“帝王也有迫不得已的事情吗?”宋黛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有时候,眼睛也可以判别出一个人的好坏。
“当然有,馥丽宫不就是我的迫不得已吗?”晋羽幕话锋一转,打趣到“是呀,馥丽宫的确是你的迫不得已,那么玉竹宫呢?”真是只狐狸,看来自己以前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一个落难王子怎么会没有手段呢,都是自己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