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嗯?”
“我要起来换衣服了。”低着头,宋黛漪满脸的红晕。
“哦,那你换吧。”晋羽幕只是挪开了抵在她肩上的下巴,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我怎么换!”
“你管你换,我坐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你出去!”
“不出去。”
“看来书房的条件不错。”
“你舍得让我一直睡书房?”
“有什么不舍得。”
正当晋羽幕想继续逗她的时候,阿慈急急地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阿慈不知所措,忘了自己进来的目的了。
“什么事?”看着阿慈的呆愣,晋羽幕出声问到。
“回王爷,翎欣郡主又来了,说要见岚妃娘娘。”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她是想你了吧。”捏了捏宋黛漪的鼻子,晋羽幕一把将她抱起,“让本王伺候你更衣可好?”
在宋黛漪呆愣的一瞬间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牢牢地锁在怀里,惊呼声也被他悉数吻去了。
“哼,那个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郡主,干脆咱们进去吧。”站在翎欣身侧的月牙眼见等了宋黛漪许久都不见她出来,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郡主王妃,王爷也在里面呢。”阿慈想拦住两个人,却是徒劳。
刚掀开门帘就看到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女人的衣服已经褪至腰际,好一片旖旎风光。突来的这一幕让翎欣浑身颤抖,她知道晋羽幕不喜欢自己,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目睹他和别的女人……拼命地摇头,翎欣不受控制地往外跑去,月牙紧跟着她一起跑了出去。留下原地发呆的阿慈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放下门帘退到了屋子外面。
嗯,嘤咛了一声,宋黛漪睡得迷迷糊糊,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腰上缠着一只大手,几个时辰前的记忆立刻涌现。
“混蛋晋羽幕,你出去。”伸手去推他,可惜自己浑身酸软,根本用不出多大的力气。
“漪儿,你怎么一醒就开口骂人。”惬意地收紧手臂,再次将宋黛漪锁在怀里。
“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什么。”晋羽幕明知故问,笑得揶揄地握住停留在他胸膛上的手。
算了,算了,再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发生了。
“我饿了。”宋黛漪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我一天都没吃东西,要去吃晚饭了。”
晋羽幕也不继续纠缠了,还是给她点时间消化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吧。
“王爷,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阿慈拿起已经绞好的毛巾递给宋黛漪,笑得很灿烂很灿烂。
宋黛漪接过毛巾狠狠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再笑一下试试’!
阿慈顿时收住了笑容,在她耳边低语说漪岚阁已经布置好了。
宋黛漪顿了顿,没有说话。
“阿慈,准备晚饭吧,我饿了。”肚子很是时候的响起咕噜声。
“是,娘娘。”
“幕,漪岚阁那边已经完工了,我看我应该回去住了。”
“嗯,也好。明天再搬回去吧,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
“哦,那我就明天回去好好观赏一下。”
走到晋羽幕身旁,宋黛漪轻声问到:“幕,中午的时候王妃姐姐是不是来过了。”
“嗯。”不愿多说,晋羽幕牵着她的小手走到餐桌前享用起了晚饭。
哼,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原来只是为了做戏给那个女人看。
闷闷不乐地吃着,即使是以前自己在喜欢的菜也已经没有味道了,如同嚼蜡。
“怎么了?这些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察觉出她的异样,晋羽幕放下了碗筷,眼睛直盯着她。
宋黛漪的双眼浮现着氤氲雾气,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今天是为了气宁翎欣才……”
“没有。”他当然不能说是,虽然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真的很难抗拒这个女人。
“真的不是吗?”真的不是吗?
“当然。漪儿,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怎么做的到。我对你的意图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你对我好竟是有目的的。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好,我以为我会和我的父母不一样会得到幸福。是你打碎了我的梦,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七月初九凌晨,露水还没干涸,一切维持着黎明的宁静。晋羽幕看了眼怀里的人,安详的睡脸犹如出生的婴儿般不染尘埃,洁净无暇,微微上扬的唇角告诉他她又做了个好梦。“你的梦里有我吗?”手滑过宋黛漪的眉心又来到她的鼻子处,抚上她的嘴唇。“你受过那么多的苦,竟然也能夜夜安睡。而我,也是个受过苦的人,为何不能像你一样夜夜好眠。”是你不在乎那些过去,还是已经习惯了那些痛苦,因此觉得无所谓了。如果我也能和你一样那该多好。只是有些事不是我愿意怎样就会怎样的,正如我曾答应你要带你离开这个肮脏、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一样,也做不到了。因为昨天和父皇的密谈已经让我下定决心要争夺帝位,而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也相信翎欣不会是你的对手,你今日的反应已经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所怀疑了。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我会疼你一辈子,漪儿。
晋瑞皇朝玉竹宫的密室里“幕儿,这些年父皇未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实在是有愧。”晋辕翼看着眼前的惠妃(晋羽幕生母——惠羽沁)的画像,背对着晋羽幕,语气里尽是无奈和痛苦。
“父皇,你想过母妃吗?整整十二年,你有想过她吗?”晋羽幕显然有些激动。他一向自制,善于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只是那次在面对漪儿的时候他失过控。
“幕儿,你觉得父皇是个负心薄幸的人吗?”晋辕翼转过身来,竟是老泪纵横。
“父皇!”晋羽幕看到如此情景,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感到懊悔。如果父皇不想念母妃又怎么会在玉竹宫里特意修建了密室,放满了母妃身前的东西。
“幕儿,这十二年来父皇一直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削弱宁家的势力。幸好,两年多前丽璇太后仙逝,她虽是将我抚养长大的母后,却也是宁芬芳的姑母。之后半年宁老丞相也暴病而逝。这两个人在朝中兴风作浪,朕的母后竟然想要废长立幼,要一个更好控制的人做皇帝以便助长他们宁家的势力。宁芬芳,朕的枕边人,一心想要做皇后来巩固自家的地位,买通了产婆……”晋辕翼看了一眼晋羽幕,话说到这里,他不必点破。他应该猜得到这句话后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