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在知道玄松躺下来休息时,便安心的换了换姿势,在黑暗中看见玄松的一双眼睛还是睁着的,便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前爪搭在了玄松的胳膊上,权当作了安慰。
在狐九陷入睡眠的前一刻,感觉到了身旁的人动了一动,随后便觉得自己的爪子被人握了起来,随后便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躺在床上的玄松思绪万千,睁着双眼看向床顶,不知在想着什么,察觉到自己胳膊上一动,歪头看去只见自己素色的僧袍上搭了一只雪白的爪子,不知道是这只爪子的原因还是自己太过于瞌睡了,伸手把爪子握在了手中,不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许是两人几天以来并没有好好的睡一个觉,近来一向不睡懒觉的也起的有点晚,两人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白一片,太阳也已经高高的挂起,猛一睁眼竟还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狐九翻身在床上站起,最后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个懒腰伸的时间也是有点长,连玄松都在担心他的腰不会被自己的懒腰给扭到,但好在狐九没过一会儿便收了回来。
玄松和狐九今天并没有打算去前几天一样出门搜查线索,还是决定要去街上转上一转,毕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了解过这个村子,这就间接导致了他们的进展并不会很顺利。
于是二人简单的洗漱一番过后,便出门上街了。
街上的百姓看见他们二人,都很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道路两旁的小贩,也很热情的往他们怀里塞着一些东西,不过通通都被玄松和狐九拒绝了,有些不死心的小贩三番五次的上前来赠送东西,但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渐渐的也就不上前来了。
街上的百姓对玄松和狐九依旧热情,完全不像是有过昨天的举动。
狐九狐疑,街上的百姓并没有让他看出一些端倪来,只得拉住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妇人隐晦的问:“这位大娘,我有一事想要请问你,不知昨天快要落山时您是否在家中烧些什么?我昨天闻到饭菜的味道,简直快要馋死了。”
被狐九拉着的大娘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当然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家里的男人也该做工回来了,你要是想吃,你随时来我家里,我做给你吃。”
玄松见状也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这是有些尴尬的笑:“哈哈哈,那好说好说改天我和玄松师父,一定去您家尝尝您的手艺。”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狐九好不容易送走了妇人,便快步的走向了玄松身旁,把自己知晓的事情小声的告诉了玄松:“我刚刚打听了一阵儿,村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傍晚时分去过后山,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这时玄松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些什么,转身看一下那些大红灯笼,似乎明白了他们猜测许久的符咒,到底做何用处。
两人此行出来,也是有些收获的,于是二人便不在街上停留,以免惹起在暗处的人过多的注意。
于是玄松示意狐九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两个人再细细的说,放眼望去两人觉得安全的地方还是自己住的客栈,于是便快步的走回了客栈。
一进房门玄松便在房屋周围设下了隔音的结界,让狐九坐下细细的听他说:“我应该是知道那些符咒到底有什么用处了,昨天傍晚时分,我们分明看见村民们都去了后山,即使你我两人看走了眼,那春莲父母也不应该与我们一同看走了眼。”
狐九听此,点了点头,表示昨天二人并没有看走眼。
玄松便接着说道:“今天去街上你发现了村民们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昨天所做过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这些符咒实际不是为了制服妖怪,而是可能想要控制村民,并且还能使他们忘记昨天所做过的任何事情。”
这样一想,那么他们之前所有的疑惑便都得到了解释,只是现下还无法确定是谁想要控制村民,又想通过控制村民们干些什么事情。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如浪潮一般接踵而来,砸的狐九是眼冒金星,但还是提出了关键的疑问。
狐九趴在桌子上,突然就想起了当时村民们来找他们帮忙的捉妖时的情景,当时似乎只有春莲父母哭的异常惨烈,而其他人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邻里之间的安慰声都并没有出现过一次,想到此处,玄松立马坐直了身体,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张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出口来:“当时他们来找我们帮忙时,所有的村民脸上都没有太大的表情,我们当时以为是他们因为恐惧妖怪而胆战心惊,现下仔细一想,可能当时他们就被控制了,这样的话,那他们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谁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有没有篡改过他们的记忆。”
只是现在他们并没有和舍利正面交锋过,虽说他是妖怪,但也并不能只听正面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了他是杀害自己娘子的凶手,二人到现在都并没有发现一个关于舍利的消息,他们先前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但黄天不负有心人,即使乱撞也让他们撞出了一个口子,至少知晓了符咒的秘密和村民们曾经都被控制过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水下的木板,漂浮不定的在水中缓慢的漂着,时不时露出了一个角引得别人想要抓住它,但快要接近时它又“嗖”的一下沉入水中,引着别人不知不觉的走向更深的水中,但当别人反应过来时,这条木板又承载不住他的重量,只好齐齐的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