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对不起……”
听筒那头的成昊焱声音很小，听起来有几分沙哑，似乎带着几分难以启齿，又似乎是犹豫了很久。
许瀚宸一愣。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度。
“许少，我……”
成昊焱还在犹豫，似乎没有找到将话题继续的办法。
许瀚宸心中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成昊焱道歉的原因似乎只有一个，就是与苏禾晚有关。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猛的一沉。
“你有晚晚的消息？”
“是。”
听筒那头的成昊焱简单的吐出一个字，算是承认。
“她在哪？？”
几乎是用咆哮的，许瀚宸喊出这句问话。
听筒那头似乎欲言又止。
“……许少，你先不要激动，你的病情不允许你这样情绪激动……”
成昊焱拿出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开始要求电话这头的许瀚宸。
然而，此时此刻的许瀚宸根本顾不上这些。
“成昊焱！我不想听你废话，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儿！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她的消息吗，她到底在哪？我问你晚晚呢！她在哪？晚晚在哪？！”
他的声音逐渐转化成咆哮。
“许少……”电话那头的成昊焱十分艰难的再次开口，“苏小姐她……就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番话，许瀚宸再次一怔。
在面前？！
在面前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把电话给她？为什么刚才如此遮遮掩掩？
“把电话给晚晚。”
带着语气里满满的震慑力，许瀚宸再次开口。
这样的语气原本无人能抵挡，然而，电话那头的成昊焱却没有动。
“抱歉，许少，我现在做不到。”
成昊焱的语气叫刚才平静了不少，似乎在无能为力的解释下，已经接受了现实。
“什么意思？”
对方平静，许瀚宸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许少，我原本不想让你这么快知道这件事，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要告诉你……”
成昊焱说着，顿了顿，似乎这样的铺垫是为了让许瀚宸做好心理准备。
电话折头的许瀚宸不觉摒住呼吸。
“苏小姐，她出了意外……”
尽管这句话已经早被想到，真的听到对方说出口，许瀚宸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什么意外？”
“车祸。”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许瀚宸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猛的刺进去，并向下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小女人出车祸了……
怎么会呢？
为什么大晚上会跑去外面，为什么又会在外面出车祸，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
一连串的疑问控制不住地涌入他的脑海。
但当前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解决这些疑问。
许瀚宸沉默了片刻。
“晚晚受伤了是吗？所以你才会在她的面前。她现在在哪？在我们的医院吗？还是说正在被救护车送回来的路上？”
“许少……”
电话那头的成昊焱没有正面回答许瀚宸这个问题，再次沉默下去。
他的沉默，让许瀚宸的心脏逐渐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