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菲控制心神，忍住埋怨导师的念头。
“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在完善作品的介绍词。”
陶明达沉吟片刻。
“你们抽签的顺序，组委会还没有通知我们，你抽到了第几个出场？”
“第二十八位。”
顾凌菲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出场顺序，陶明达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个完美顺序。
没等老师发问，顾凌菲主动开口。
“那个姓苏的女人，抽到了第四十位。”
“第四十位？”
听筒那头的陶明达下意识皱了皱眉心，有点不相信，老天竟会这样眷顾自己。
原本因为学生失利而沉下的心情，顿时好转不少。
“是的老师，她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顾凌菲重复了一遍，一抹自得染上冷眸。
听筒那头，同样的神色也爬上陶明达的眼底。
“这是个好机会，你要把握住！”
他适时出言提醒。
“老师放心，这一次我会好好把握的。”
顾凌菲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还请老师继续帮助学生。”
这句话表面恭谦，实际上，却是在提醒陶明达，两个人利益其实是息息相关的。
“我当然会继续帮助你。不过，明天的比赛可是现场直播，最终成绩还需要观众投票，而我，只能帮你拉高评委的分数。”
陶明达也在提醒自己的学生。
“老师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明天会有专人在各个直播平台控场。”
顾凌菲利用顾家的财力，雇佣了不少“水军”，专门负责在现场直播的平台带节奏，怂恿观众给自己投票。
“嗯，那就好。”
陶明达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师，您现在联系我，没有关系吗？”
顾凌菲想起赛会规定，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评委私下联系选手当然算是违规，若不是你今天太过失误，我是不会联系你的。这么重要的比赛，你还能失误，实在让我失望。”
陶明达的语气再次严肃起来。
顾凌菲的眸光闪了闪。
“老师，我听说评委老师并不全是华夏人……”
“哼！一个外国人，不过是来自国际赛组委而已，就以此压人，其他评委也不过是墙头草。不过别担心，只要你不失误，我是有能力掌控其他评委的。”
听着陶明达愤愤不平的语气，顾凌菲终于明白过来。
她自以为依靠着陶明达在华夏设计界的地位，至少可以顺利的，送自己晋级国际比赛的。果然还是不行，看来，要尽早想办法找到新的靠山。
顾凌菲心绪起伏，表面不动声色。
“老师，我当然相信您。”
“行了，你自己把握好就好。我与你通电话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陶明达再三叮嘱，终于挂了电话。
为了以防万一，顾凌菲拿出手机联系手下做事的，不惜增加“水军”佣金，让他们务必努力带节奏。
……
与其同时，另一边。
挂断电话的陶明达，从真皮沙发上站起身来。
正想去叫客房服务享受片刻，自己的私人手机却响了起来。
“铃铃铃！——”
伴着手机铃声，陶明达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