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之老师，请问您的看法呢？”
主持人的问题问出，其他评委的目光立刻集中过来。
一听到这个名字，陶明达的脸色便是一沉。
这个杭之仗着自己名声在外，竟然一直针对自己，故意给自己的学生打低分，着实讨厌。
陶明达目光睨过去，沉声开口。
“杭先生，我也想知道你的看法。”
杭之手指滑动控制屏幕，沉默着，将五份作品又看了一遍。
“确实是很好的作品。”
出乎意料，竟也是赞美。
陶明达的脸色刚要缓和，便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不过我觉得，程式化设计思路明显，个人特色虽然鲜明，但整体和谐度还是有所欠缺。因此，我恐怕难以给出最高分。”
果然！
陶明达皱了皱眉。
周围有想要恭维陶明达的评委，立刻接话。
“杭先生，你这就是吹毛求疵了吧！”
“是啊！这个选手无论是构思还是体现，都很好，什么叫程式化设计思路？”
“杭先生你不会是要针对陶大师吧！”
杭之听到几位评委的议论，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陶明达沉着脸色。
“杭先生不会给我的学生最高分？”
“当然，因为这并不是我心中最好的作品。”
杭之如实回答。
陶明达一声冷笑。
“杭先生，你上午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学生，故意压低其他人的分数。而你如今，是不是因为这个是我的学生，而故意要压低她的分数呢？”
“我看他就是！”
“分明嫉妒陶大师有这么优秀的学生！”
“让人公正，自己却不公正，真是双标！”
有了陶明达的参与发言，其他评委气势更足，杭之本人眼见着即将变成众矢之的。
主持人正在犹豫要不要维持一下大师们的秩序。
杭之底蕴颇深的眸子，朝众人扫视过去。
“我是太长时间没有回到华夏了，没想到我们设计圈子，还有小团体这种东西。”
说着，轻蔑一笑。
“原来成为陶大师的学生，就只会被人说好话，连真实的平价和想法都不许有，那么，我也想当陶大师的学生，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兴趣再次收徒？”
面对杭之的嘲讽，陶明达又是一声冷笑。
“既然杭先生不满意我学生的作品，那请说说看，真正符合杭先生审美的、最好的作品，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相信如果陶大师真的是华夏设计界，屈指可数的大师。那么，当真正完美的作品出现时，你一定也能看出来。”
杭之迎上对方的目光，气场坚定。
“好，既然如此，反正没剩下几位选手的作品了，我们不妨全部拿出来，一起评定。”
陶明达索性提议。
“我支持陶大师！”
“我也是！”
“主持人，可以这么做吧！”
面对陶明达的要求，主持人一怔，连忙表示要与组委会商讨一下。
以陶明达的身份地位，这点要求，赛方当然会满足。
片刻之后，主持人再次回返，剩下所有选手的作品被统一展示出来。
一位一位的翻过去，陶明达目光扫过，眼底涌上不屑。
虽然他的确是有意想要拉高自己学生的分数，但顾凌菲也是真的优秀。审美虽然千人千面，但主题设计还是可以轻易高下立见。
其他选手，真的与顾凌菲无法相比。
就在此时，显示屏上再次切换出一位选手的作品。
陶明达的目光忽然一滞。
与此同时，杭之的脸上却浮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