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的话，苏苒苒瞪大眼睛。
“妈咪，你这个办法真的好用吗？她万一……也怪罪我们怎么办？”
“傻丫头，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个姓顾的才是幕后主使，你只要说你是被胁迫的就成了。妈咪这招，叫做‘借刀杀人’！再说了，那个贱人怎么着也是姓苏吧！”
李曼蓉一脸得意，自以为如意算盘打得好。
苏苒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苏禾晚那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完全陌生的号码，她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喂？苏禾晚吗？我……是苏苒苒。”
令人厌恶的熟悉声音传来，没有料到电话的来源的苏禾晚，沉下脸来。
“我不认识什么苏苒苒，你打错了。”
“姐姐，你先别挂，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电话那头的苏苒苒说着，竟然啜泣起来。
她按照李曼蓉从旁指导的话术，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都是那个姓顾的女人强迫我的，我没想害你的。姐姐，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通风报信，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姐姐……”
“姓顾的女人”、“恩菲”……
这几个词汇，让苏禾晚的眸子颤了颤。
五分钟之前，成昊焱打来电话，告诉她黑客调查的结果，与那个陷害她有关的论坛有关的公司，很可能是“恩菲”，大概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苏禾晚起初还有些诧异，毕竟顾凌菲应该无从获得自己的设计稿。
而如今，一切都对上了。
原来，自己曾经在嘉禾的感受不是错觉。那个女人，的确对自己有敌意。
或者说，早就不仅仅是敌意了。
“……姐姐，你自己要小心啊！”苏苒苒顿了顿，故意引出话题，“要不，你跟许少说说吧！他那么疼你，一定会帮你对付那个女人的，你就不用怕了……”
这些话，都是李曼蓉教女儿说的。她们的目的就是唆使苏禾晚，好借刀杀人。
李曼蓉也把耳朵凑到听筒旁边，迫不及待的想听到期待中的反应。
苏禾晚沉默了片刻。
“嗯，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劝你们也要小心一点，毕竟帮凶也是凶，而内讧，并不算是真正的惩罚。”
听筒那头沉寂片刻。
“呜呜呜……妈咪，她也要惩罚我们！……”
“苏禾晚你怎么能……”
听到那头传来的哭喊声，苏禾晚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然而想到顾凌菲，她却陷入沉思。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虽然还有那对母女的证词，但是……
许瀚宸的面容不期然跃入她的脑海。
也许她早该问一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想到那份协议与自己的立场，每每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一定会帮你对付那个女人……”
苏苒苒的话在耳边回荡。
如果自己真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他会同意吗？
回想起那副冰冷的面孔，像刀子般，让苏禾晚的心隐隐作痛。
她决定，暂时沉默。
她会保护好自己的，不指望任何人。
……
苏禾晚的回忆停止，清冷的眸光略过顾凌菲，没再理会。
对于身边的议论，也选择视而不见。
工作人员已经在指挥有序进场了，就在她打算离开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姓苏的，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