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的丹药还没来得及喂进夏季嘴里,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她赶忙把丹药收了起来。
“锦儿你在干什么”丹药刚放好进荷包,骨芮的声音就猛然在身后响起,锦儿捋了捋自己慌张的心情,面无表情的转身。
“这女人似乎已经死了我在测她的呼吸”夏季的呼吸极其微弱,锦儿只希望骨芮能够相信她把夏季丢出去,这样身后可怜的女人恐怕还有一丝生机,虽然锦儿自己心中也不相信呼吸如此微弱的人类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骨芮看了一眼夏季已经滴不出半滴血的手腕,点了点头:“你把这坛血去送给子渊殿下,就说是我恭喜他成为王的大弟子。”
锦儿转身端起了坛子,顺便瞄了一眼依旧昏迷的夏季,即使心中担心,却也只能端着坛子离开了。
骨芮看着冰床上已经没了生机的女人,并不打算放过她,寒冰床不但具有治疗的作用还能保存尸体不腐。
她正打算夏季寻了机会送给子渊殿下呢。
此时的魔王正在子渊殿中,看到锦儿手中的坛子也有些好奇,那个女人可是极其善妒的,恐怕不会送来什么好东西。
坛子被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后,浓郁的血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魔王嗅了嗅,忍不住感叹:“血味纯正,好血,好血!”
子渊的脸却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这血的味道竟然会带着阿娘身上的香味,并且闻起来香味极其浓郁。
看着拿起来就要品尝的魔王,子渊猛然抢了过来。
“这血如此纯正,倒不如先去找一找拥有此血的人,圈养起来,师父每日能饮,岂不快哉。”
魔王吃力的压制住身体里开始躁动的灵魂,点了点头。
锦儿看着如此受宠的子渊殿下,心中有些纠结,如果把女人交给子渊殿下或许会好一点,只是自己恐怕会受到骨芮大人的折磨,想到骨芮折磨人的各种手法,锦儿只觉得头皮发麻。
看着锦儿磨磨噌噌的模样,子渊心中着急,但是魔王如今也在,他只能压住心中的难耐,不过锦儿再磨叽几人终究还是到了地牢。
子渊看着寒冰床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看着夏季已经血肉模糊的双腿和脸上三道狰狞伤口,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魔王看到这一幕,体内的灵魂再也压制不住,手边的丫鬟锦儿直接被他一掌轰的粉碎,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体内的躁动半跪在了地上。
“阿娘,阿娘,我是安安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安安来了,安安来救你出去,阿娘~”安安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冰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平时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此刻无力的闭着,没有一丝颤动。
安安小小的身子颤抖的爬上了冰床,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过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看着夏季的伤口,小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半晌,安安的手指终于伸到了夏季的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似有似无的呼吸,安安眼睛都亮了,赶紧在自己空间袋里掏了掏,一颗椭圆形带着金色纹路的续命丹药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安安尝试着把丹药喂进夏季的嘴巴,可是女人的牙齿死死的咬紧,丝毫不能把丹药喂进去。
安安焦灼之际,手中的丹药猛然被夺,他才惊恐的想起来了还站在身后的魔王,不过下一刻他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男人把丹药吃进了自己嘴里,转而俯身亲上了依旧躺在冰床上的夏季。
看着被夏季吞下去的丹药,两人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王,你…”骨芮气的跺脚,男人弯腰的一幕刚好落入骨芮的眼中,那可是王的初吻,没想到竟被那女人给抢了。
安安看着骨芮眼中的妒恨,有些心惊的用自己小小的身板挡着夏季,他抬头看了看站在冰床边沉思的男人,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这男人此时是自己的阿爹还是师父。
“芮儿,你看错了”声音嘶哑难听,男人走过去抚住了骨芮的腰。
骨芮被男人拉着出去,倒也不敢反抗,看着子渊一脸仇恨的模样,她恨恨的看向病床上毫无反应的女人,牙齿硬是被她咬的咯吱作响。
男人抚着女人细腻的腰身,脑中却满满都是夏季唇瓣的柔软,他回味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嘴角不自觉的酿出一丝笑意。
看着男人的笑容,骨芮捏紧了拳头,她阿爹是魔可帕德的师父,自己从小到大陪着他,也从未见过他面对自己有过一丝笑意。
看两人离开,安安吃力的把夏季从冰床上扶了起来,他如今也才五岁,即便夏季很瘦可是他依旧背不起她。
“安安,夏夏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龙迟接到密信赶来,就看到安安吃力的想把夏季扶起来的模样,看着夏季血肉模糊的双腿,他很是心疼。
从安安身上接过夏季,龙迟小心的把她背进了德立殿,感受到背上女人的柔软,龙迟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夏季,安安不敢叫来魔医,急的在房间里团团转了起来。
“你是说魔王看到了夏夏,根本没管?”龙迟想到安安的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若不然,我出去找大陆的医师来给夏夏看看,如今一直这样让她躺着也不是办法啊。”龙迟和子渊两人围着夏季,如此近距离看到夏季血肉模糊的腿和脸上深可见骨的三道伤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安捏紧了小拳头,他终有一天要让骨芮体会到比自己阿娘更深更痛的伤害。
夏季服了丹药以后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整个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龙迟转身离开了德立殿。
“我去找人类医师,不能再让夏夏这么躺下去了。”
安安并没有注意到龙迟离开,他此刻身体里的黑魔气息快要把自己撑爆了,他赶紧坐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