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捣乱，我不会做什么的。”
“但你要是再折腾，我可不能保证。”李强的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不敢再动，等他平复下来后，才匆匆换上衣服和他一起回去。
路上我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吃饭时，夹菜的筷子不小心碰到一起，都让我面红耳赤。
李翠似乎也发现了些不对，眼神不住地在我们二人间来回扫视。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男朋友的电话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他事无巨细地询问我玩得怎么样？
衣食住行有没有任何问题？
还亲昵地诉说想我了，等他手上的工作忙完就来找我。
听着这些甜言蜜语，我的心却觉得苦涩，为自己这几天的动摇和行为感到懊悔。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
万一真的做出对不起男朋友的事就糟了。
我拒绝他前来陪我的提议，告诉他我打算提前回去。
睡觉时，李翠躺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明天的安排。
看她的兴奋样，我没有把提前回家的话说出口。
再等一等吧，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然后远离此处的一切诱惑。
想法定下来后，这一觉睡得比前两天都要安稳得多。
半梦半醒间李翠似乎离开过，但眼皮好似千斤，根本睁不开。
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6
第二天，李翠又带着我去了不少地方。
不仅看到了美景，还体会了许多风土人情。
我在心里很感谢她。
当初在大学被分到一个寝室，虽然我在物质上帮助她不少，但她也给予我许多陪伴。
对我这种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的独生女来说，这份情谊十分珍贵。
而且我的男朋友是李翠同专业的学长，也是在去找李翠的时候和他相识的。
无数次，我都在心里感恩有这样的好朋友。
犹豫又犹豫，还是在吃完饭时告诉了李翠我要离开的消息。
她和李强都是一惊，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孟雨，怎么这么急着走，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玩呢。”李翠的脸垮下来，我心里也很愧疚。
“是呀，没有什么要紧的原因，还是再玩两天吧，路途遥远，来一次不容易。”李强也在旁边附和，但此刻他的话更让我介意。
我怕再待下去就会把持不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还是拒绝了二人的挽留。
在房间里忙着整理行李，李翠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抱歉地说没有带我玩好。
想了又想，我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只是表达了对她四年来的感谢。
“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听了我的话，李翠转开眼神，流露出些悲伤，扭头出去了。
想着就此一别，可能就难再见，我的心情也十分沉重，整理东西的空档，不留神将牛奶打翻。
收拾好后，端着杯子出去，就看到李强在和李翠说着什么。
一看是我，李强马上停下话头。
“喝完了？”他笑着问，上一秒严肃冷硬的表情变得太快，几乎让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生出些疑惑，迟钝地点点头。
他又热情地和我交代几句，嘱咐明天下山送我去镇上的车站。
那态度仿若有些等不及我离开。
心里觉得有些怪，但还是没开口，最后我推说累了，就早早睡下。
半夜，耳边突然传来暧昧的呻吟声。
起初我以为又是自己的幻想。
一阵之后，那声音越来越大，有如实质般传入耳中，怎么听都不是幻想。
睁开眼睛，李翠也不在身边，难道是她。
我穿上鞋，小心翼翼地下床，顺着声音来到了李强的房间。
老房子的木制窗户关不太严，隐隐有道细缝。
定睛一看，却被里面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7
房间内，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分明是李强和李翠。
他们不是兄妹吗？
我惊骇地躲在暗处，这样副禁忌的场面刺激得我浑身发热，挪不开步子。
看着里面的二人像是两团交缠的火焰，不断沉浮。
我的心里痒痒的，全身燥得难受。
当里面结束的时候，我也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
身体软软地倚靠在墙边，既愉悦又羞耻。
打算缓过来些就赶紧离开。
可下一秒，房间里传出我的名字阻止了离开的步伐。
“艹，你这骚货声音太大了，不怕你那朋友听到啊？”
“孟雨？她喝了加过料的牛奶，一时半会还醒不来。”是李翠的声音。
加过料？
什么意思，李翠给我的牛奶里放了什么？
我还来不及想明白，紧接着，李翠的声音又响起：“强哥，明天就要将孟雨带过去吗？”
“是呀，老李那边看过之后怎么都等不住了。”
“正好这臭娘儿们想走，我就乘势送过去给老李。”
“老李素了这么些年，可是把棺材本都给我，就想找个城里女人生孩子，这不是正好。”李强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那个女人就是爱装，看看老李这个庄稼汉到时候怎么教训她。”
“你碰过她了！”李翠的声音陡然拔高。
“呵呵，没碰，这不是有你吗，我怎么可能睡别的女人。”
我却浑身发冷，被这段对话惊得回不过神。
原来一切都是骗我的，李翠邀请我来不过是为了诱我入陷阱。
转身回到房间，我开始收拾东西。
此时天太黑，看不清路，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天光微亮时，我再也等不住了，拿好包就要赶紧离开。
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还未来的及转身，背后一道声音响起：“你要去哪儿？”
8
转过身，背后赫然站着李翠。
“昨晚开始脑袋就有些昏沉，我怕误事，趁着这会儿精神好，收拾下行李，另外还想在走之前给你和李强做顿早饭，表示感谢。”我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努力挤出个笑容。
李翠迟疑一瞬，还是信了，“你哪里会做什么饭，还是我来吧。”
我又跟着附和几句，总算将事情圆了过去。
之后李强也起来了，再无逃跑的可能。
我只能在路上想办法。
眼看着李强拿着我的行李在前面带路，李翠紧紧跟在我的身边，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该怎么办？
要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突然，有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我大声地说道：“哎呀，忘记一件事。”
李翠面带疑惑地看着我，而李强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忘记给家里人带特产了，你看时间还早，能不能先去镇上买点。”
李翠有些犹豫，但李强的表情却是一松，爽快地答应下来。
本能的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能先到镇子上再想办法。
虽说是个小镇，但并不大，往来的都是熟人，一直和李强李翠兄妹打招呼。
我看好机会，就在李强和李翠进店的瞬间，转身跑了，这个镇上我不熟。
只记得李翠说过，镇口那里有出去的车，只有往那里跑，我才有机会逃脱。
一边跑一边朝后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口袋里的电话震个不停。
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到了镇口，确实有几辆车在，但等在那里的还有另一个人——李强。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龟缩起来，寻找机会。
生怕自己身边的一点风吹草动招来李强的注意。
只是手机还震个不停，我忍不住拿出来查看。
打电话的人不是李翠，而是男朋友。
急切地接通电话：“小雨，你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呢？”
“我很担心你。”
我一边小心地盯着李强的动向，一边说：“我有危险了，快救……救……”
忽然，电话被人从身后抽走，我如坠冰窟。
曾经最熟悉的人此刻却挂着恶劣笑容：“孟雨跟你开玩笑呢，她一切都好，我们打赌看你会不会担心才不接电话的，恭喜你通过考核。”
李翠拿着我的手机，和男朋友编造着我的情况，“我保证你的宝贝女朋友明天就会回到你身旁。”
而另一边的我已经被赶过来李强抓住，他的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贱人，你休想离开！”
9
我被捆住关在地窖里。
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眼前的布被揭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李翠和李强二人。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逃不掉的。”我愤愤地说道。
“报警？别装了，你猜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李强不屑地撇嘴。
“你……你们故意放我走，然后……”
“故意？你这个蠢样逃不掉也正常。”李强眼里的轻蔑更甚，“你手机有我们安的追踪软件，你的位置和谁通过话，我们一清二楚。”
“所以，从始至终你压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真是蠢透了，我去联系老李，你在这守着，别让这臭娘儿们耍花样。”李强对着李翠交代两句，没再看我就出去了。
李强一离开，逼仄的地窖里只剩我和李翠，我心里带着火气，看她的眼神也全是怨恨。
“你别怪我，我也有苦衷。”
停顿了一瞬，李翠开始给我讲述她的故事。
她亲妈就是被买来的，我所在的地窖曾经是她和亲妈生活的地方。
后来她亲妈反抗，伤了她爸的根，被她爸活活打死。
但作为唯一的血脉，李翠也被从地窖接了出来，开始正常生活。
后来更是开始念书，随着成绩越来越好，家里人对待她的态度逐渐改善。
但高三那年，李翠的成绩明明很优秀，可她父亲还是做主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瘸子。
她实在没有办法，找上宋强。
原来“李强”并不是她哥哥，而是本地的地头蛇宋强。
当年李翠委身宋强，并在其手下的夜总会上班，才有了去念大学的学费和机会。
“你知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有多羡慕你吗，你生的好看，家境也好，仿佛从没有受过人间疾苦，世界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怨念让我心惊。
原来她每晚的兼职家教都是去ktv当公主赚取生活费和学费。
但她藏得很好，整整四年我都没有发现。
“呵呵，藏得好，只是你生活的环境太美好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不堪的生活方式罢了。”李翠的眼神冰冷，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眼前的人更陌生。
所以，过去的四年，难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你一直讨厌我？”
“过去四年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今天吗？”
10
“不管你信不信，起初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我是真心邀请你回家来玩的。”
“可是宋强发现了，他找上门来，说要干一票大的。”
“他……他有很多我的视频，我只能听他的……”
听了李翠的话，我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也有一定的认知。
要说现在还有什么可利用的，那就是李翠对我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哀求地看着她，说着过去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
“李翠，我从始至终都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求你，求求你，放我走行吗？”
李翠的神情明显开始动摇。
“我们一起逃出去，找警察制裁宋强这个恶棍！”
“你可以去我家，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说得情真意切，双眼紧盯着李翠的反应。
她神情一阵怔楞。
“还回得去吗？”
“回得去，只要你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我明白机会出现了，紧紧握住这丝生的希望。
终于，李翠解开了捆绑我的绳子。
她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在地窖的昏暗灯光下，表情晦暗难辨，只能听见嘱咐我的声音：“出了院门往东跑，那里可以出村。”
我犹豫了一下，“你不和我一起吗？”
“不了，总要有人善后，放心我是本村人，宋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她似乎自嘲地笑笑。
我大为感动，但顾忌现在的情况，只能郑重地握了下李翠的手，约定之后一定回来救她，就离开了。
爬出昏暗的地窖，外边的天已经黑了。
我根据月亮的位置勉强辨别了方向，在乡间的小路上狂奔不止。
路面不平，我跑得磕磕绊绊，树丛的阴影也阻隔了不少月光，看不太清眼前的路。
但每跑一步，我的心里都更加兴奋。
逃出来了，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按照李翠的指示，只要拐过眼前这个弯，就能跑上村里通向外边的大路。
我雀跃着，今天第一次松下紧绷的弦。
一步。
二步。
三步。
终于转过弯。
这里道路开阔，已经没有遮掩的树丛，只有坦途的大路。
但雀跃的情绪倏得消失了，一股寒意遍布全身，让我动弹不得。
因为眼前空旷的路边站着两个黑色的人影。
其中一个走上来一脚将我踢翻。
“贱人，让你跑！”
恰在此时，乌云遮盖了月亮，周围变得更加黑暗。
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11
我痛苦地趴在李翠家的地上。
宋强的拳脚无情地招呼在我身上。
“强哥，这个贱人，你一走就把我撞翻了，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解开了绳子。”李翠边说边嫌恶地向我啐了一口。
眼里轻蔑和嘲弄赤裸地暴露了出来。
我心里惊疑不定，难道李翠刚刚是骗我的！
为什么宋强会回过来？
我攥紧拳头，浑身痛得说不出话来。
仅能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们。
“呸，臭婊子，看个人都看不住。”宋强反手给了李翠一巴掌。
“再有下次，被卖的就是你了。”
李翠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劲，小心地讨好宋强，“强哥，这次真的不怪我，是这个女人的花样太多了，你看她那眼神，哪像听话的样子。”
宋强听了李翠的话，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猛踹我一脚，“让你不听话，贱人！”
“幸亏李叔家旁边修路，我们绕路过来了，不然就让这个贱人跑了。”
“这女人这么不听话，强子，之前谈的价格还得再降降。”旁边站着的另一个男人出声。
他身材干瘦，背还带点佝偻，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污渍，看着邋遢又恶心。
“李叔，话不是这样说的，这女人来的第一天你不是看过她洗澡吗？这身段卖这个价钱合情合理。”
“至于听不听话这事，咱们村外来女人最后哪个不是乖乖听话了。”
这男人就是宋强之前提过的老李。
他被宋强的话提醒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欲望。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宋强眼神一转，靠过去，“李叔，这女人值不值钱，你试试不就行了，没准，等她知道你的厉害，赶都赶不走。”
老李露出一口黄牙，嘴角咧得老高，“快！让我验验货！ ”
宋强跟着讪笑，“没问题。”
说完就让李翠拉我进屋。
她倾身靠近我，在我耳边说了句：“蠢货，多谢你了，不然嫁给老李的就是我。”
心中的怒火上涌，烧得我顾不上疼痛，扑向李翠，狠狠撕拽她的头发。
最终还是宋强将我们分开。
我被扔到床上，他胡乱塞了一把药进我的嘴里。
“李叔，助兴用的，这贱人不会再反抗了。”说完他关上门离开。
老李已经急不可耐地脱裤子了，我看着他腿上没有清洗的斑驳污渍，恶心得想吐。
但越是危险，越要冷静。
在药效发作前，我要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还不能放弃！
老李已经脱了个精光，贴上我的身体，一阵乱摸。
嘴里的臭气喷在我的脸上，他似乎想要亲我。
我努力地躲闪，却引得他不快，一个巴掌抽过来。
“贱人，老子不弄死你。”
说完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12
隔壁李翠也开始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这声音催得老李更急不可耐。
之前的那一巴掌，反而让我的脑袋变得清醒，延缓了药物的发作。
窗外的月光又从乌云中出现，清冷的光把房间照亮。
老李恶心的模样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机会到了。
我把从李翠头上拽下来的发卡，稳准狠地戳进他的眼眶。
殷红的血液布满他的全脸，浓郁的铁锈味甚至盖过了他身体的臭味。
老李原本还在说着流氓话的臭嘴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用最后的力气将他推翻。
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向着刚刚被拖拽回来的路，再次跑去。
这一次，我要逃出去。
和上次不同，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身体还不断发着热。
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心道不好，这是药效开始显现了。
但不能停，停下来等待着我的就是绝路。
我拼命地跑着，似乎是比上次更快到达出村的大路。
但身后的人也赶了上来。
“贱人，别跑！”宋强的声音追到了身后。
再快一些！
我努力地向前，但是没几步被一个沉重的力道按倒在地。
这次所有的力气好像真的被掏空了。
全身变得软绵绵，脑袋的意志也被吞噬着。
“贱人，等回去就把你锁在地窖里，这辈子除了像种猪一样配种下崽，你就别想有其他活法了！”
我的手指无力地在地上抠动，但毫无离开的可能。
渐渐地，双眼开始模糊，思绪正一点点离我而去。
我甚至感受不到宋强拖拽的力道。
仿佛真正的我就要脱离这具身体离开。
在这绝望之际，一道强光突然照过来。
我眨眨眼，努力辨别着周围的动静。
“小雨，小雨！你没事吧！”似乎是男友熟悉的声音。
再醒来，入目都是苍白，是在医院里。
浑身发冷，但只有手是温暖的。
我努力地抬头去看，才发现那人是男朋友。
他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打瞌睡。
我想喊下他的名字，但嗓子嘶哑仿佛不是自己的，开口只发出“啊”的一声。
不过这也足够了，男朋友瞬间抬头，苍白的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冲上来把我抱住。
但仅一瞬，又松开，紧张地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最后还是喊来医生，在医生确认我没事后，他才安稳下来。
下午，警察也过来了。
他们告诉我，李翠额宋强一直团伙作案进行人口买卖犯罪，李翠利用大学生的身份时常在火车站等地骗取同龄人的信任，再将人带入宋强布置好的陷阱中。
他们作案几年，有不少受害者被拐卖。
但这次能逃生还有一个意外的情况，李翠在我第一次逃出她家时曾趁机将我情况危急的消息发给了男友，还发去了地址。
正是因为这点我才得以逃脱。
虽然不明白李翠这样做的理由，但劫后余生的喜悦在这一刻还是让我落下泪来，我被拥进男朋友的怀中。
经历的这一切仿佛都是一个噩梦。
只是希望这样的梦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13番外
出院已是半个月后。
我的身体已经全部恢复，但是精神上的打击还在。
毕竟是被最亲密的朋友背叛，还遭遇了这样的对待。
男朋友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他说只要我点头，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他要一辈子呵护我。
渐渐的，我在周围人的照顾下也走出了阴霾。
李翠和宋强的案子也宣判了，因拐卖人口，宋强被判处十五年监禁，李翠作为共犯被判处8年监禁。
但李翠怀孕了，所以她缓刑一年执行。
在监狱我见到了大着肚子的李翠。
她面色晦暗，不知是怀了孩子的原因还是愧疚的原因，她整个人看着完全没有大学时的青春靓丽。
想着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原本酝酿好的痛斥和质问通通说不出口。
只是低低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李翠一愣，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别再来了，是我害了你。”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学四年相处的时光真的对你丝毫没有意义吗？”
“意义？当然是有的，这四年可以算得上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李翠声音低沉，淡淡地说着一切。
“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那样的生活不过是梦，梦总有醒的时候。”
“对于你来说，在我家的遭遇才是一场恶梦吧。”
我听了她的话，怔怔地开不了口。
她自嘲地笑笑，“看，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走吧，以后交朋友注意点，别再被骗了。”
直到起身离开，我人还是木的。
脑海里闪过李翠各个阶段的脸。
最后停在我走出探监室时，她看着我带着点渴望的面容。
或许，她曾经真的想要走到阳光下，和我们一起生活。
但最终，还是自己关闭了窗户，永远地待在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