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博委屈巴巴:“他们说司法上的轻伤鉴定标准,必须得脸上和脖子上有明显的毁容伤口,身上的伤口至少得一厘米半以上,或者擦伤挫伤面积十五厘米以上,或者伤的深度到肌肉层,断了肋骨什么的……”
“你说这些王八蛋多损,他们不打我脸,专门拿小锥子往我后背和屁股大腿上面一下一下挑,一挑就挑掉指甲盖大一块皮,专门挑疼的地方弄,疼死我了啊……还拿小锥子扎我手指头,十指连心啊……”
“我脚板心和胳肢窝都挑破了,还拿锥子在我肚子上划了几个小叉叉,我这坐着也疼站着也疼,趴着都不行,这特么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啊……我草他十八辈祖宗,要是让我知道谁干的,我弄不死他!”
路文博越说越委屈,直接嚎啕大哭起来:“我都快被他们给折磨死了,结果人家医院一检查,别说轻伤,连轻微伤都达不到,没法立案……这些杀千刀的龟孙子啊……呜呜呜……”
我本来是在上班,耳朵上戴着耳机顺便听着他的动静,他哭得这么惨,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气人。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顾准啊,他这手段还真是……一个字,绝。
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我给谷姐发消息。
“行动吧。”
我在外出公干的时候,在外面找了个跑腿,让送一份快递出去。
快递里面,是谷姐和路文博在咖啡厅里见面的照片,拍摄角度刁钻,导致画面上的两人看起来几乎脸贴着脸,十足的暧昧。
不出意外的话,一小时后,照片就会送到她老公的手上了。
当天下午,谷姐以出去买东西为借口,回了一趟家。
为了方便联络,她戴了一只黑色的袖珍式的跑步耳机,隐藏在她的短发后面,从外面看不到。
我特意叮嘱她,一定要理智,谨慎,再不能出上次的纰漏了。
跟她保持联络,也是为了能随时提醒她,以及随时按照事情发展的方向来调整计划。
谷姐在进家门之前,拨通了我的电话,我也戴上了耳机。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她老公的腿据说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留下了明显的后遗症,走路一跛一跛的,而且跑不快了。
果然,她老公看到她推门进去,在谷姐进门的瞬间,一个玻璃或者瓷的烟灰缸就重重地朝她砸过来。
她大概是侧身躲过了,烟灰缸“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谷姐愤怒地叫起来:“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什么疯,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你还知道回来,你还回来干什么!”
谷姐跟他关系一向很不好,嗤了一声,冷冷说道:“衣服破了,我回来拿件换洗衣服!这是我自己家,我怎么就回来不得了!”
一听她提到“衣服”,贾冬越发的怒不可遏:“衣服衣服!破了让你的野男人买去啊,穿得像个骚狐狸,还以为自己年轻呢,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把年纪了!”
大概是想到照片里的画面了,贾冬跳起来就去揪谷姐的衣领。
“你给我滚过来!我问你,那个跟你喝咖啡的野男人是谁!”
谷姐却捂着自己的包,紧张地尖叫起来:“你离我远点……啊,你别碰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