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哲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你不也没睡吗，真巧，同是天涯失眠人。”
我苦笑。
还真是巧。
我问：“你刚才去医院了？”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我问：“你是去看望林芊羽吗，她怎么样了？”
盛天哲：“没什么大事。”
明显是在回复我这一句。
那他刚才输入半天，说什么啊，还删除了？
我看他平时就不像个吞吞吐吐的人，今天不知道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既然他知道林芊羽没事，那应该什么都知道吧？
我问：“那顾准没事吧？”
盛天哲没发文字，直接发的语音，语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想他就自己去问啊。我都失眠了你也不关心我，上来就打听别的男人，我不乐意告诉你。”
“除非你答应我，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就跟我算了。”
我知道他是不肯告诉我了，只得改口，顺着他的话问道：“盛二少爷为什么失眠呢，不会是因为去医院看表妹，心疼了吧？”
盛天哲懒得很，大概是不愿意打字，发的还是语音。
“你说对了，不过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心疼，不是心疼表妹，是心疼你。唉，现在人人都知道芊羽为了顾准跳楼，你这个二胎，是生呢，还是不生了啊？”
真是扎心。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不想回他。
盛天哲的语音消息却又追过来。
“要不你也别跟顾准了，你跟我吧。你喜欢孩子的话，我跟你生，抚养权归你，我也不跟你争，我出钱养，我给你请保姆，不要你那么辛苦。”
我要是信了一个向来懂得讨女人欢心的男人说这种话，还是林芊羽的表哥，我才是脑子坏掉了。
“别闹。哲哥，这话要不你去问问你其他的红颜知己，看有没有人乐意跟你生孩子？”
盛天哲还是这样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笑，“谁说我想找人生孩子了，我是想你而已。”
我不想跟他继续贫下去，换了话题。
“哲哥，有件事想问问你。”
“说。”
“你还有其他比较熟的律师能介绍给我吗，除了邵薇亦。”
盛天哲问：“怎么了，你对邵薇亦不满意？”
那倒不是。
我迟疑了一下，“我想咨询一下抚养权的事，顾准好像也跟她熟，所以我有点担心……”
顾天哲的消息回得很快，“没事，你大胆的问。我给她打电话，无论如何她会站我们这边。”
一个“我们”，让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他又补了一句：“看来某人对顾准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生死未卜，你倒是先想着抚养权。”
我不接他的话，改口问：“邵薇亦到底欠了你多大的人情？”
“也没什么，当初她有个案子，官司打赢了，被对家的主顾追杀，给绑到小黑屋里，差点让人给嘎了。我帮她摆平，她答应无以后无条件帮我接三个案子。机会不用白不用，是吧。”
我沉默了。
邵薇亦的面子多大，救她一命，换三个案子。
我要知道是这样，上次谷姐的事我都不敢找她。
就这么给他用掉两个，这真是拿顶级珍珠当玻璃弹珠玩，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还敢找邵薇亦，那岂不是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大概是看我半天没回消息，盛天哲的语音消息又发过来：“没事，我都说了不用白不用，欠我人情的多了去了，有些我都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反正我又用不上，你别有心里负担啊。”
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盛天哲又一条消息发来：“三个不够的话，省城那边还有更厉害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