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他把我搂进怀里的瞬间,我似乎也有某种说不清的渴望被唤醒,下意识的想寻求更多的碰触和亲昵。
肢体动作几乎没有经过大脑,便迎合着他,隔着两层单薄的睡衣,抱住了他瘦劲的腰身。
顾准稍稍用力,把我带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卧室门。
他开的是床头灯,橘黄色的光线温柔地落下来,平添了几分暧昧。
几步之外,就是宽大的床。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拂在我的耳后,痒丝丝的。
我猛然醒悟过来。
不,我在做什么,顾准他又在做什么!
我好像明白过来,谷姐带来的那份鸡汤,可能有问题,里面估计加了过多的大补药材。
我怀疑刚才也是谷姐故意叫我上楼的,顾准可能根本就没叫我!
我试图去推他。
但身体的渴求和理智的对决中,手上其实没多少力气,倒像是半推半就。
“顾准……”
他的理智似乎也在回归,抱着我没动,脸埋在我颈窝里,似乎在努力调整呼吸。
过了好久,他才平复了些,松开我,背过身去,声线已经归于平静。
“对不起,刚才……”
我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泛红的耳朵。
我低了头,“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要去开卧室门,顾准的声音有些无奈:“贺槿,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听懂了,脸唰的一下烫起来。
刚迈了一步,停在那里,继续走也不是,退回来也不是,尴尬地停在那里。
顾准轻叹了一声,“我去洗个澡。”
他进了浴室,水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我退回到床边,坐在他的床沿上,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慢慢平复了情绪。
谷姐劝过我很多次的,没想到她临走,用这种方式打算把我跟顾准的关系推进一步。
我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感谢她,还是该跟她解释清楚我跟顾准之间关系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揭穿这件事了。
我只是不愿意这样。
用这种方式爬了顾准的床,然后呢?
再怀一个孩子,然后用责任把顾准绑在我身边?
其实大可不必,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虽然不是通过这种亲密方式生下来的,但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
我并不觉得我们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亲密关系,就能留住他的人,或者留住他的心。
徒增烦恼而已。
过了好久,顾准才洗完澡出来,身上氤氲着水气,头发湿哒哒的,胡乱拿了条毛巾擦拭着。
擦完,把毛巾丢到一边,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半倚在床头。
我问:“顾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谷姐的汤里加了东西?”
“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东西,就是一些食补药材而已,我闻得出来。药效不算太强,主要是……”
他没说完。
我非常怀疑他想说的是,主要是单身太久。
顾准做了那么多年的救援队长,难免有可能在野外缺少医药的情况下受伤,他自己肯定也有一定的医疗知识,认识药材倒也说得通。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