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主动袭击活人,世间闻所未闻。
众人一愣,纷纷拔剑去斩。
就在众人出剑的当口,卿灼灼胸前却忽然发出耀眼的红光。
红光灿烂夺目,猫儿尖叫一声,“嗖”的一声逃到了三丈外。
众人大惊,西凉皇后惊魂未定地扶着卿灼灼后背,低声,“快走。”
众人转头看她,她只是闭着眼喘息。
远处,那只黑猫逃窜之时仍不忘悻悻回头,双眼瞄着卿灼灼,神色诡异。
卿灼灼心头怒极,左手桃花镖飞射而去,黑猫尖叫一声,逃入密林。
杀手七七八八倒地,无一不是毙命,纵然不是一剑毙命,也是中毒身亡。
南宫煜挨个查探着,却难有头绪。
那一头,炎冰炎雪醒来,只说头晕,并无异状。
卿灼灼盯着西凉皇后恢复一些的面色,疑惑,“母后,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您?那黑猫……为何要怕它?”
她伸出手,托着颈间的玉佩,不曾忘记方才闪现的红光。
玉清叹息一声,“灼儿,不要问孤行么?你只需记得,他们是这世上本不该存在的人就好。”
似疲倦至极,她摆摆手,“咱们走罢。”
问不出个所以然,卿灼灼压下疑惑,只能点头答应。
马车被毁,乾坤二人让出马,卿灼灼与西凉皇后同乘一匹,南宫煜自骑一匹,往西凉皇宫去。
到了西凉皇宫,早有人出宫迎接。
一见西凉皇后现身,多名老臣垂泪伏地。
西凉皇后未死,成为天大的喜讯,飞快在浴血城传播。
西凉皇后看过披香殿并未入住,另在御花园中选了一处寝殿,寝殿离无名的匠心斋不远,唤作清心阁。
清心阁打扫出来,西凉皇后住进去,一派和善恬淡。
因她归来,卿灼灼下旨册封她为太后,她也成为卿灼灼登基以来,入主西凉后宫的第一人。
朝中老臣多有探望,言语间尊崇之意不减。
太后每每询问,关心最多的是西凉政事。
卿灼灼下朝来探,偶能听得一些奇思妙想,太后的政见,不比她差得多少。
这让她生出许多好奇,忍不住忆起九龙山遭遇的暗杀。
这一日,天高气清,她下了早朝,径直往清心阁去。
清心阁凉意袭人,隔绝外头的闷热。
殿中几个婢女小心伺候着,太后身着常服靠在凉榻上,瞧着对面的卿灼灼,温柔笑,“皇儿每日下朝必来探望孤,长此以往,朝中政事,孤有半数都要知晓了。”
卿灼灼温和一笑,为她捧上凉茶,“母后知道又如何,母后见解超出常人,我偷学一些又有何妨?”
她水眸一眨,笑吟吟,“母后见解,便是放在后世……”
话未说出,她敏锐地闭了嘴,捧着凉茶佯装饮茶。
太后目色闪烁,盯着她,“皇儿说什么后世?”
她眨眨眼,不认账,“没什么啊,我说后日……”
太后却不肯放过她,沉下脸色,“皇儿近日可是听谁胡说了什么?”
卿灼灼暗暗叫苦,成日与娘亲混在一处,她都快得意忘形。
老老实实搁下茶盏,她认真回答,“我没听谁胡说,真的。”
她眼光一闪,“母后,上一回九龙山遇到的那些人,到底是谁?”
“您为何怕那只丑猫?那猫又为何怕我的玉佩?”
“早知道它怕玉佩,您为何不自己戴着,反摘给我?”
“您说他们不该存在,可那书生虽蒙着脸,看样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您怎么认识他?”
一连串问号,太后的思绪很快被转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