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知道。”
贺杳杳深吸一口气，眼神森冷:“就是他们做的。”
警员愣了一下，连忙看向吕燕的手机界面。
在看到是贺杳杳的时候，他心里瞬间就安了。
“贺大师！”
他脸上升起几分敬重，“还请您帮忙还原案子真相！”
贺杳杳抿了抿唇，咬破一滴血，在桌面上画了个阵。
随后掐算了片刻，沉声:“Q市溧阳县存联化工厂的废弃车间里，做痕迹侦查，应该能还原场面。”
她可以直接说出真相，但警方需要证据才能把犯人捉拿归案。
所以贺杳杳直接提供线索，让警方迅速侦查。
在前往废弃车间的路上，贺杳杳提醒吕燕:“找个厉害的律师吧，这案子……”
凶手和死者都是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因为保护法的原因，只怕很难判处到让吕燕和众多网友满意的结果。
贺杳杳心里有些乱，竟然卜算不破故事的结局走向。
她垂着眼皮，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废弃车间里，有桌子拼在了一起，而上面有干涸的白色痕迹。
地上的鞋印和挣扎的痕迹也让警方迅速取到了证据。
正是吕燕女儿出事当天穿的那双鞋！
那白色痕迹还在让检验科做检验，但都是经历过风浪的成年人，他们心里也有了些猜测。
车间角落里还有个很脏的碗，里面腥臭的液体已经干涸，味道难闻至极。
正在看直播的陈雪第一时间就让工作室蹲守的房管开始刷一些能固定位置的小礼物。
把屏幕占满，避免被超管封掉直播间。
而贺杳杳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看着直播画面，确保警方把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
“这片地区没安装摄像头，那三个孩子也是在距离这里两千米的时候就失去了画面，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废弃工厂的！”
警员啐了一口，对吕燕女儿生前的遭遇表示又气又同情。
吕燕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经看到乖巧的女儿在这个车间里挣扎哭泣。
她撕心裂肺地求救。
可因为这片地区已经废弃，没有人路过，根本没人能听到一个小女孩对生的希冀。
在黑暗来临的时候，八岁的小女孩在想什么呢？
她可能在想，为什么只是出来跟同学玩，却会遇到这样的折磨吧！
她可能也在想，如果这样子回到家，妈妈会不会生气吧？
【该死！眼前已经模糊了，真的难以想象到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这群畜生也都是孩子吧！】
【跟父母的教育有关系吧！真心不知道是怎么教出这样的恶魔的！】
【啊啊啊啊！我服了！！！这凶手不被判死刑难消我心头之恨！！！】
【气得我把我弟拽过来揍了一顿！mad！！！】
证据、检验报告一一拿到。
警方也是第一时间去了这几个孩子家里抓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行动太明显，这几家人已经知道了答案。
父母都是拒绝开门沟通，以会给孩子增加心理创伤为由，拒绝问审。
直播间的水友们都快被气笑了。
他们纷纷开始摇人，把认识的离得近的朋友都喊到了现场。
人越聚越多，网上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锦鲤平台差点就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流量，服务器堪忧。
贺杳杳画了张符，暂时把直播间稳定下来，也封闭了其他粉丝涌进直播间的机会。
早就经历过这种场面的粉丝熟练地打开了某会议软件，实时录屏转播。
几乎是全网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而池宴礼和宋羡和也是第一时间就让自家公司筹备金额，捐赠给落后县区，力争在全华国境内有人烟痕迹的地方都安上摄像头！
这一举动，也激得不少集团都效仿起来。
直播间里，警方已经开始强行闯入了。
有了足够的证据，他们拿人也很有底气。
更何况这是一起全网关注的案子，上头也打了电话交代，一定要办得漂亮，不能留下话柄！
Q市调查局负责人秦正阳在知道贺杳杳在帮Q市破案的第一时间，就驱车赶到案发现场了。
他同样带来了有名的辩护律师。
宋文煜。
“麻烦小舅了。”
贺杳杳认出他的身份，脸上的冷散了一些。
宋家小舅宋文煜，出了名的金牌律师。
那张嘴能言善辩，就算是死刑犯都能给辩到有期徒刑。
在律界，没人敢惹宋文煜这张嘴。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宋文煜眼底闪着冷光，“即便是未成年人，也该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决定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同律所的同事都在劝他慎重。
华国有太多起未成年人犯罪却因年纪而无法立案的先例了。
从来没有律师能为被害人辩护成功过。
律法严明，在保护孩子的同时，也在限制着犯罪的底线。
三个孩子被带到Q市警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愧疚的表情。
他们的父母更是嚷嚷着:“那女孩是失足掉到池塘里的！跟我孩子有什么关系？”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怎么就性侵了？他们才多大点？能懂什么？！”
“我说你们不要太过分噻！”
面对不讲理的家长，秦正阳忍无可忍:“你儿子是凶手！他杀了人！”
“证据确凿，他没有可辩解的空间！”
“比起他有没有害人，我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吕燕被最后一句话刺激到，直接扑到三个孩子身上对他们又踢又踹。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嘶哑透着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妮妮！”
“她那么乖，从来没做过坏事！你们这群畜生！”
三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警方怎么问，他们都不开口承认。
贺杳杳冷笑了一声，直接甩了两道真言符过去。
秦正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让人把另外两个分开带走审问。
没用真言符的这个孩子是最小的，跟女孩一样大。
“你的同伴用了真言符，已经在交代了，你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律法严明，你犯的错，无法宽恕。”
“如果你自己坦白，兴许可以争取一下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