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无形的力量重新拉回房间里。
当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神奇诡异的一幕。
弹幕上也是直呼贺杳杳牛逼！
【靠！虽然知道主播很牛，但每一次都刷新我的认知！】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NPC的，比如我。】
【啊啊啊啊！妖妃！你好牛！！】
警方在看到手机里贺杳杳直播间的时候，就了然了。
他们朝贺杳杳点头示意，“贺大师。”
贺杳杳微微沉默后，说:“他有精神病史，你们想要追责可能不容易。”
警员脸上也是凝重，“我们知道。”
“但也要给死者一个公道！”
沉默地看着警员把安夏和陈东野抓走。
贺杳杳略垂了眼皮。
有数十点功德进入身体里，她试着感知了一下，可还是觉得泛疼。
她伸手掐算了一下凶吉，发现是大凶后，面色沉沉。
邪域已经被毁，为什么她的运势会是大凶？
难不成，邪修还有后招？！
贺杳杳随便选了第三个人连麦。
是问事业运的。
最近水逆，工作压力也大。
网友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她身边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就是很普通的打工人。
没想到竟然连上了。
“杳杳，我算事业！”
贺杳杳扫了她一眼，动用轮回眼，“近日水逆，被小人所克，你身边应该是有人在暗戳戳挡你财运，给你使绊子。”
“不过你不用太焦虑，再过一周，那个小人就会被揪出来辞退，后面也就顺了。”
粉丝点点头，立马支付了卦金下线。
贺杳杳面不改色地连了第四个。
第五个、第六个……
直到第十个粉丝付完卦金，贺杳杳眼底的神色才有所改变。
她的灵力，有倒退的倾向。
只是因为这种倾向很微弱，所以她前面几个感觉不出来。
当十份功德灵力组合在一起消失，她就很明显感知到了这个问题。
可这是为什么呢？
她自认平时修炼都是稳扎稳打，就算直播吸收了很多功德灵力，她也同样是在打坐修炼本源灵力的啊！
那大妖之心被动了手脚？
心里越发坚定这个事情的贺杳杳没跟粉丝告别，直接关了直播。
而关闭前的弹幕也在刷着关心的话。
他们都看出来贺杳杳今天有些不对劲了。
【妖妃有一种干完这一票大的，后面就不开直播的感觉。】
【不要啊杳妹儿！你好好休息呀！】
【后面这些连麦的有点水吧？三千块钱就因为几句话就没了……】
【杳杳，你要是太累了就去休息，不用太在乎那些黑子的言论，在我们眼里你一直是最好的！】
因为今天的怪异，有关#贺杳杳今天怎么了#的话题也直接冲上了热搜。
全网讨论度极高！
而贺杳杳关掉直播后，池宴礼也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过来询问。
电话接通时，两人都想到了幻境里的事情。
贺杳杳一时沉默，池宴礼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纠结很久，还是选择先关心贺杳杳今天的异样。
“你怎么了？”
贺杳杳抿了下嘴，“一些修炼上的事情。”
说给外行人，是没用的。
池宴礼一边看着离公寓的距离，一边想寻求个答案:“说说看？”
“我感觉，灵力在消退。”
修炼的人从来都是凝聚灵力，还从来没出现过一个人的身体像是个漏斗一样。
辛辛苦苦修炼的灵力直接跑掉不说，以前储存的灵力也会消退。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对于现在面临邪修还未铲除殆尽的情况的贺杳杳而言，并不是个好事。
池宴礼微微拧眉，回忆着赤霄的记忆，“会是因为那个大妖之心吗？”
在闯入邪域之前，贺杳杳是没有出现过这个问题的。
那值得怀疑的，也只有这个大妖之心。
“很可能！”
“邪修他们竟然在这里还留了一手！”
贺杳杳磨了磨牙，声音里透着疲惫。
说起大妖之心，贺杳杳不免想到自己回来S市的目的。
她问池宴礼:“你什么时候回龙苑这边？”
“我看到你在龙苑直播，已经在开车往回赶了。”
如果贺杳杳不住这边的话，他也很少在这边住了。
尤其现在外公还在休养，他当然是回离医院更近的住处了。
“那我等你。”
挂掉电话，贺杳杳给经纪人以及外公他们都回了消息后，才安静在沙发上修炼。
池宴礼敲门的时候，她仍是一无所获。
两人坐在沙发上，贺杳杳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有赤霄的记忆?”
池宴礼噎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是。
因为他所拥有的关于赤霄的记忆，仅仅是修炼一途的。
有一些东西，他是记不清的。
比如，赤霄心心念念的那位师尊的长相。
这也是为什么在出了邪域之后，他笃定自己不会爱上别人的原因。
他不觉得能把心上人忘记的人心里是真爱对方。
“有。”
“当时赤霄逼问腾蛇的时候，说是有人在我……他师尊的护身大阵上放了吸引腾蛇过来的东西。”
“在赤霄的记忆里，还有没有没被幻境展现出来的细节？”
贺杳杳不确定池宴礼知不知道自己就是玄机阁飞升失败的小师祖。
但如果池宴礼不提，她就只能尽可能地伪装自己。
“没有。”
池宴礼垂眼，“那幻境是真的，赤霄也确实是死在了那样的情形下。”
至于死前发的诅咒，不会放过重符门弟子的话，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他没有重新活过来。
听到池宴礼的回答，贺杳杳心尖一疼。
幻境是真的，也就意味着赤霄曾经是真的受了这些罪。
他死在了给师尊找凶手的路上。
到死也没能完成心愿。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想要知道答案，可能就要去重符门走一趟了。”
贺杳杳忽视心里的不适，努力略过池宴礼这张脸。
“我……”
“这次我跟你一起去！”
池宴礼突然说，“之前我没能力保护自己，但有了赤霄的记忆，我也会一些简单的灵印符术了。”
他的确没有灵力，但赤霄的记忆里有很多不需要灵力也能做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