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党总部的会议室里,鲁道夫手指敲着地图,红色马克笔在奥地利各州划下密密麻麻的圈——维也纳、格拉茨、林茨、萨尔茨堡……每个圈里都写着两个字:“饱和”。
“宣传不能只停在表面,要像水渗进泥土,钻进每个奥地利人的耳朵里、眼睛里、心里。”
鲁道夫把方案推到众人面前,声音掷地有声,“戈培尔,电台这边加三个时段,早中晚各一小时,开通方言节目,覆盖农村。
希尔特尔,你带矿工兄弟去各州矿区,每挖完一筐煤,就给工友讲复兴党的承诺,带他们入党。
汉斯,你的面包袋上印上‘复兴党——让每个家庭有热面包’,免费给排队领救济的人发!”
戈培尔眼睛一亮,抓起笔在方案上补了一句:“我再加‘街头演讲车’,装着大喇叭,在维也纳的大街小巷转,把社民党的贪腐账册念给所有人听!”
第二天一早,维也纳就变了天。
天还没亮,几十个学生拎着浆糊桶、抱着海报,踩着梯子往墙上贴。
红色的复兴党标志——铁锤与麦穗,在灰扑扑的建筑上格外醒目,旁边的标语用加粗字体写着:“投票复兴党,面包不用抢!”“矿工的安全,复兴党来保!”
社民党的人偷偷摸过来想撕,刚伸手就被路过的工人按住。
“敢动一下试试?”老矿工攥着矿灯,“这海报上的字,是我们用血汗换的希望!你撕一个,我们贴十个!”
上午九点,戈培尔的“演讲车”开上街头。
大喇叭里传出他洪亮的声音,带着穿透性的力量。
“社民党拿你们的税款买法国别墅,复兴党让你们的孩子顿顿吃面包!社民党让矿道塌了埋人,复兴党给矿工装新木柱!你们选谁?”
车开过工人宿舍区,窗户“哗啦”一声全推开,有人探出头喊:“选复兴党!”。
开过菜市场,菜贩们停下手里的秤,跟着喇叭喊;连路过的马车夫,都甩着鞭子附和:“早该让复兴党上了!”
同一时间,鲁道夫的专列驶往格拉茨。车站里挤满了人,矿工举着矿灯,农民扛着麦穗,学生挥着小旗子,黑压压一片。
鲁道夫刚下车,人群就涌过来,有人把自家种的土豆塞给他,有人拉着他的手哭:“主席,我们早就盼着你来了!社民党在这的支部,连救济金都敢贪!”
广场上的集会,几万人挤得水泄不通。鲁道夫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矿工的旧安全帽,帽檐上还带着矿难时的裂痕,声音传遍每个角落。
“这顶帽子的主人,上个月死在塌了的矿道里!社民党收了矿主的钱,说‘矿道很安全’!但复兴党要说:不安全的不是矿道,是不管你们死活的政客!”
他把安全帽高高举起:“从今天起,复兴党要让每个矿工都有新安全帽,每个矿道都有结实的木柱,每个月的工资,一分都不能少!你们信不信?”
“信!”几万人的喊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无数只手举起来,喊着“复兴党万岁”。
集会结束时,入党登记处排起了长队,连格拉茨的市长都悄悄挤过来,填了入党申请表。
而社民党的宣传,像个笑话。
他们在街角贴海报,写着“复兴党是外国傀儡”,可刚贴上去,就被路过的老太太撕下来擦桌子:“社民党自己跟法国勾肩搭背,还有脸说别人?”
他们开电台节目,主持人念着“复兴党会毁了奥地利”,可听众打进去的电话全在骂:“你们贪了我们的钱,才会毁了奥地利!”
更惨的是人民党,本来想浑水摸鱼,结果他们的宣传车刚开出去,就被民众围起来:“你们之前跟社民党一起欺负矿工,现在别想蹭复兴党的热度!”
司机吓得赶紧掉头,连宣传品都扔在了路上。
半个月后,复兴党的宣传已经渗透到奥地利的每个角落。
农村的马车上挂着复兴党旗帜,工人的工装口袋里装着复兴党传单,学生的课本上贴着复兴党标志,甚至连维也纳的乞丐,乞讨时都喊:“给点钱吧,我要投复兴党!”
鲁道夫在总部看着统计报告,嘴角勾起笑意:“戈培尔,把‘竞选纲领’印成小册子里,每个家庭送一本。
重点写‘矿工工资涨两成’‘面包价格冻三个月’‘商户免税半年’,让他们知道,投我们,能拿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戈培尔刚点头,秘书就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主席!社民党在报上骂我们‘搞煽动’,还说我们的纲领是‘空头支票’!”
鲁道夫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冷笑一声:“让他们骂。明天你在电台里念,把社民党议员上个月的餐费报出来。
哈曼一顿饭吃五十先令,够一个工人活半个月,再对比我们的纲领,看看谁是空头支票!”
当晚,戈培尔的电台节目里,社民党的奢侈和复兴党的务实被对比得淋漓尽致。
节目结束时,打进电话的听众突破了一千个,全是要入党、要投票给复兴党的。
社民党总部里,刚被保释出来的奥托·鲍威尔把报纸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怎么就斗不过他们?!”
旁边的议员低着头,声音发颤:“他们的宣传太狠了,连农村的老头老太都知道‘投复兴党有面包’……我们的人去拉票,根本没人理。”
奥托看着窗外,复兴党的宣传车正开过去,喇叭里的声音飘进来:“1928年国会大选,选复兴党,选希望!”
他突然觉得,社民党的末日,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