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萨勒诺郊外的密林里,老六猫着腰走在最前面,靴底踩过腐叶没半点声响。
他身后,2000精锐战士背着炸药包,跟着带路的老农,沿着仅容一人通过的山径往前摸。
“长官,前面就是补给站哨塔了。”
老农蹲下来,指着百米外亮着灯的铁皮房子,声音发颤。
老六抬手按住老农肩膀,从腰间摸出消音步枪,对身后战士打了个手势。
两个黑影立刻绕到哨塔两侧,趁着哨兵打哈欠的间隙,匕首寒光一闪,哨兵闷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动作快!”老六低喝一声,战士们鱼贯而出,迅速控制住补给站大门。
仓库里,堆得比人高的粮袋和弹药箱泛着冷光,老六挥手让爆破手贴炸药:“五分钟后引爆,所有人撤到山头上!”
凌晨四点整,一声巨响震碎夜空。
萨勒诺补给站火光冲天,弹药箱殉爆的声音此起彼伏,红光照亮了半边天。
老六站在山头,看着混乱的敌军后勤部队,掏出信号枪,“砰”的一声,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任务完成。
与此同时,那不勒斯城西的城墙上,鲁道夫攥着望远镜,眼睛死死盯着北方。
按计划,老六的信号弹该到了,可迟迟没动静,他手心全是汗。
“专员!不好了!”副官连滚带爬跑上来,脸色惨白。
“城南海边发现敌军登陆!是国王的海军,起码一个团,已经突破了民兵防线!”
鲁道夫猛地转身,望远镜“哐当”砸在城砖上。
腹背受敌?国王居然也玩绕后!他咬着牙往城南跑,刚到城门,就看见民兵们往后退,子弹“嗖嗖”从头顶飞过。
“顶住!谁再退一步军法处置!”
鲁道夫拔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民兵们停下脚步,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鲁道夫,眼神从慌乱变成犹豫。
“城南就交给你们了!”鲁道夫抓过身边一个连长,“带五千民兵,依托街道打巷战,撑到我回来!”
说完,他翻身上马,往城西前线赶,那边博罗的佯攻也该开始了。
清晨七点,城西前线。博罗率着1万正规军和3万民兵,对着敌方阵地猛轰迫击炮。
可他很快发现不对,敌军的反击比预想中猛得多,重机枪子弹像雨点一样打过来,民兵死伤惨重。
“专员!敌方好像疯了,往死里冲!”博罗的通讯兵连滚带爬跑来,“东防线老三那边也告急,敌军加派了兵力!”
鲁道夫刚到前线,就看见一个民兵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里。
他心里一沉,国王的部队肯定知道补给站被炸了,想趁乱突破防线,再加上城南的登陆部队,这是要把他包饺子!
“通知老三,不管多惨,都得守住东防线!”
鲁道夫对着通讯兵吼道,“博罗,让你的正规军顶上去,佯攻变实攻,别让敌军分兵去城南!”
话音刚落,城南方向又传来枪声,鲁道夫的心揪得更紧。
他抬头望向北方,心里默念:老六,你在哪?
就在这时,北方天空突然亮起一颗绿色信号弹。
紧接着,敌军后方传来密集的枪声——是老六!
“专员!你看!敌军乱了!”
副官指着敌方阵地,只见敌军士兵开始往后退,阵型乱成一团。
鲁道夫眼睛一亮,猛地拔出指挥刀:“预备队全体出击!跟我冲!”
5000正规军和2万民兵从后方涌出来,像潮水一样扑向敌方阵地。
而另一边,老六带着2000精锐,从敌军后方杀过来,手里的刺刀映着晨光,见人就捅。
敌军彻底慌了,前有鲁道夫的主力,后有老六的精锐,中间还有博罗和老三的部队夹击,成了瓮中之鳖。
可就在这时,城南的敌军登陆部队突破了巷战防线,往指挥部方向冲来,双方彻底陷入互相包围的死局。
“拼了!”鲁道夫红着眼,一刀劈倒冲过来的敌军士兵。
“兄弟们!守住这,以后土地是咱们的,粮食是咱们的!退了,咱们的家人就没活路了!”
战士们听到这话,像是打了鸡血。
一个断了胳膊的民兵,抱着炸药包冲向敌军机枪阵地;博罗身中两枪,还在指挥部队冲锋;老三被打中了小腿,依然坐在地上指挥狙击手射击。
战场上,喊杀声、爆炸声混在一起。鲁道夫的衣服被血染红,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他看见敌方指挥官骑着马,想突围逃跑,立刻抬手就是一枪,马受惊把指挥官甩在地上。
“抓活的!”鲁道夫吼道,几个战士冲上去,把浑身是泥的敌方指挥官按在地上。
上午十点,随着最后一股敌军放下武器,战斗终于结束。
城南的登陆部队见主力溃败,也纷纷投降。
鲁道夫拄着指挥刀,站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看着欢呼的战士们,终于松了口气。
老六走过来,脸上全是烟灰,笑着敬了个礼:“专员,幸不辱命!补给站炸了,桥梁也断了!”
鲁道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好。。。好样的。”
他抬头望向罗马方向,眼神坚定。
下一站,就是那不勒斯,再之后,就是罗马!
副官拿着伤亡统计跑过来:“专员,我方伤亡8000正规军、2万民兵,敌方伤亡3万,被俘2。5万,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
鲁道夫点点头,对着战士们高声喊道:“今天,咱们赢了!但这不是结束,是开始!接下来,咱们要拿下罗马,把国王赶下台,让所有穷人都有地种、有饭吃!”
“拿下罗马!拿下罗马!”战士们的欢呼声响彻那不勒斯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