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医。”
周浮沉心里一直想到自己女儿肚子里那条肉虫,就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沉声道:“刚刚那东西.....”
“蛊虫。”
叶闻君开口道。
“所以君哥你刚刚问我,表姐昏迷之前有没有去南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林天一恍然道。
“没错,南疆蛊术,虽然大部分蛊师已经跟着道教一样皈依了朝廷,但仍有蛊师还在外界活动。”叶闻君解释道:“周先生,这是我的一个猜测,如果周小姐没有去过南疆的话,难么我建议你想一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听完,叶闻君的话,周浮沉神色面露几分无奈。
林天一叹了口气道:“君哥,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人为了利益盯上我们,我们可以记住帮的人,但让我们想起曾经敌人.......”
叶闻君了然。
没有再说什么。
的确像林天一这样走在仕途上的家族,他们很多都是无心之举,对于旁人而言就是另一层意思。
几人闲聊的时候。
叶闻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是王文便接通电话,“王哥。”
林天一好奇看着叶闻君。
周沉浮看到叶闻君拿出的手机,差点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现在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破的手机。
那手机很破,还漏音,明明贴着耳朵。王文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叶老弟啊,我听老唐说你和天一那小子在一起?”
“嗯,王哥你有事直说。”
叶闻君笑了笑。
“叶老弟,我的确不和你客套了,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我们见面说吧?”王文压着声音开口道。
“好,你店在哪?”
叶闻君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去。
林天一却咧着嘴道:“君哥,我和你一同去吧,正好,我们今天在大鱼村的事情也需要同王哥说。”
“好,那我在方滔的店里等你们。”王文那边开口道。
叶闻君挂掉电话后。
“姨夫既然表姐没事了,那我和君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林天一道。
周浮沉点了点头,说了些客套话后。
他将二人送到门口道:“叶神医,你说的事情我会留意一下,伤害我女儿的人,我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温良谦逊的老人,眼底迸发出一股重重的杀意。
叶闻君点了点头,坐上林天一的车,离开。
路上。
林天一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姨夫露出这样的表情。”
“爱女心切,能理解。”叶闻君淡淡笑道。
说实话,如果自己家人被人设计陷害,他绝对会让对方挫骨扬灰,求死不能!
“对了,天一,王哥不是弄地产的吗?他怎么会在方哥的店里?”叶闻君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天一一边开车,一边嘿嘿一笑,“君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哥几个常去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是唐哥的龙豪会所,另一个就是方滔的一品居,一个是有酒,另一个是有茶,你到了以后就知道了。”
叶闻君从对方的神色,约莫猜到几分。
一品居位于溪江县中心的文玩商业街,整整一条街都充斥着文玩字画。
这里不仅是溪江县最有名,就算整个江海市都有一定名声,林天一介绍到,有不少市里来的大人物都会来这里找些特殊的文玩。
叶闻君一下车。
他仰头看着面前这座建筑虽然和沿街商铺靠在一起,但是起门面装修宛如小型皇宫一般,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中式装修特有的宫廷美学。
刚迈进去。
王文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叶闻君和林天一进来后,立马上前迎接道:“叶老弟!”
叶闻君打量着王文的发现这位中年男人没有上次见到那般儒雅,反而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焦虑,他淡淡道:“王哥,怎么了?”
“还没有吃饭吧?我们里头边吃边聊。”
王文领着二人走进,最深处的包厢。
一进门,便有三名年轻貌美的身着开叉跨的旗袍服务员,露出百花花的大腿躬身道:“君哥好。”
“坐坐。”
王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落座后。
王文瞥了一眼服务员冷声道:“方滔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这么点眼力都没有吗?还不快过来服侍君哥?”
那三名服务员渡步而来,贴在叶闻君的身边。
这三人身材绝对是一等一的存在,身上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君哥,我们喝酒呀。”
“君哥,来,我喂你。”
“君哥,你好帅呀。”
三人的热情让叶闻君有些招架不住,连连点头,三言两句之下,饭没吃多少,已经喝了好几杯。
王文和林天一相视一笑。
“叶老弟,这个安排怎么样?”
叶闻君摸了摸鼻子道:“王哥,你还是让他们下去吧?”
“老弟,不满意吗?我们还能换一批。”
“不是。”
“难道说,叶老弟你是喜欢那种成熟风韵的吗?”王文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揶揄。
“咳咳。”叶闻君被王文这句话给呛了声,他总算理解林天一说的话里含义。
林天一也笑着帮其解了围,“王哥,我们还是谈事吧。”
王文也收起调侃叶闻君的心,摆了摆手。那三人朝着包厢内的三人欠了欠身,退出了包厢。
“诶,方哥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店里?”
林天一抿了口酒。
“我不知道,我也打过电话给他,不过他说自己在干活。”王文笑了笑,“天一,你也知道,那老小子能亲自去干活就说明那活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
林天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王哥,你有事说事吧。”
王文瞬间挎着一张脸,“老弟,给你看样东西。”
话罢,王文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一个有稻草扎成的小人,被一张黄符捆着,黄符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王文,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还是他寄的吗?”
林天一看后大吃一惊。
“他?”叶闻君闻言皱了皱眉。
王文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他耷拉着身子叹了口气道:“叶老弟,我也不怕你笑话,寄这东西东西人是我和前妻所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