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宋鸿厉声训斥宋子琪,“给你表姐道歉!”
“我道歉?”宋子琪指着盛夏:“要不是她,裴骁能去M国守马场?要不是她,我就不会颜面无存!”
宋子琪心里积着怨气,从昨天白天到晚上,她都提心吊胆,因为盛意的话,她更是睡不着。
而那个贱人,却可以心安理得的过着悠闲的日子!
更让她恨的牙痒是,盛夏居然还怀孕,消息瞒的可真严!
她打电话给裴骁,想让他知道,他心底的那个女人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可裴骁却质问她,是不是想看他的笑话,然后就挂断。
心里的火压着,直至看见盛夏那一刻,她再也不能忍受,上前给了一巴掌。
“不用道歉。”盛夏捂着脸。
林玉柔心疼,又觉得女儿是不是傻了,都被宋子琪欺负成这样,还不用道歉?
“呵~想让我道歉,你配吗!”
“琪琪,说什么呢,看看你表姐多……”
“大度”两个字,盛婉芬还没出口,只见盛夏上前,抬手给了宋子琪一巴掌。
“你的确不配给我道歉,你只配这一巴掌。”
对于宋子琪这号人,听她给自己道歉,真怕听了会恶心。
“你干什么!敢打我女儿!”
盛婉芬猛地推了一把盛夏。
她没防备,倒退两步,林玉柔惊恐叫了一声。
还好穿的平底鞋,盛夏没摔倒,站稳了。
“盛婉芬!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裴靳年会放过你?”
盛婉芬掐腰:“我就是推了她一下,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少唬人!”
“本来,咱们还能和和气气的,但她敢打琪琪,那大家就别想好好相处!”
林玉柔将盛夏护在身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她也双手掐腰,一副从来没表现过的泼妇样子: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你眼瞎?我家盛夏也是挨了你女儿一巴掌的!”
“你敢说我眼瞎?”
盛婉芬扑过去,抬手就抓林玉柔的头发。
林玉柔不示弱,也一把薅住盛婉芬的头发,两人瞬间撕打,挠爪起来。
盛夏上前去拉母亲,宋子琪也顾不上捂脸,只不过她不是去拉架。
以为盛夏也加入,她怎么能让自己母亲吃亏?
宋子琪不分青红皂白,也加入战斗。
四个女人打成一锅。
宋鸿气的不行,这让人看见像什么样?
“这里是墓地,你们想干什么!还要不要面子!都给我停下!”
盛婉芬虽然厉害,但很听宋鸿的话,这一声,让她停止动作,瞪着林玉柔:“你松手!”
林玉柔还扯着她的领口。
“你不动手,我自然松手!”
两人头发凌乱,脸上,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
“让你女儿也松手!”
只见盛夏钳制着宋子琪,还扯着她的低马尾,为了减少疼痛,宋子琪微微仰着头,看着十分狼狈。
盛夏倒是没怎么样,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上学时学了点散打,没成想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夏夏,你没事吧?”林玉柔就怕女儿吃亏。
“我没事。”
两人同时松开盛婉芬母女。
“都是有身份的人,看看你们,这传出去了,丢的是宋家和裴家的人!”
宋鸿怕她们再吵起来动手,把盛婉芬和宋子琪都朝后拉了几步。
盛婉芬理了两下头发,问宋子琪:“你刚才说什么,裴骁去M国守马场?”
这段时间,女儿没回家,也就不知道裴骁的事。
“没错,都是因为她!她不知廉耻,害的裴骁要去三年!”
女婿被送去守马场,还是三年,盛婉芬急眼,“好你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对我女婿纠缠不休!”
盛婉芬拉着宋子琪就要上车:“走,跟我去裴家,去找你公婆!”
“你干什么!裴家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宋鸿挡着车门。
“我是他们的亲家,怎么进不去?我得让他们知道罪魁祸首是那个死丫头!让我女婿回来!”
宋鸿厉声:“那是裴靳年的决定,你是要去找他说理?那你去,我不拦你!”
听到裴靳年的名字,盛婉芬一瞬间歇火。
可女婿不在海城,不就相当于女儿没了靠山?
裴家还去不得,裴靳年也不敢找,盛婉芬怒火中烧,“你就看着你女儿被这么欺负?”
“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宋鸿也气道:“女儿都是被你教坏的!”
“爸,您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跟裴骁在一起?难道,什么都得是那个贱人的,才是天经地义?”
宋子琪现在听不得自己和裴骁当初在一起的事被指责,她指着盛夏,满是愤怒。
“宋鸿!女儿难道不是你的?不就是那个死丫头帮了你,你现在就替她说话!”
一口一个贱人,死丫头,林玉柔听不下去,“你教了你女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心里不清楚?谁才是贱人,谁才是死丫头?”
盛婉芬一听,又要扑上去,林玉柔也撸起袖子,眼见又要开打。
“二少奶奶。”
忽然,不远处有人叫了盛夏。
回头,是个中年男人,她记起这人是暮云阁的管家,也是裴家的守墓人。
瞬时,盛夏才觉得周围环境眼熟,这里离安园并不远。
“二少爷稍后就到,请您和老夫人先去暮云阁休息。”
裴靳年来暮云阁?
“既然裴总邀请,那就去吧,正好,我也口渴。”吵架吵的口干舌燥,盛婉芬让司机准备开车。
“不好意思,除了二少奶奶和老夫人,其他人不允许进暮云阁。”
盛婉芬怒视来人,扬声:“你好好看清楚,这也是你们裴家的少奶奶!”她拉过宋子琪。
管家微微躬身,面上恭敬有礼:“这是二少爷的意思。”
来到暮云阁,管家安排人先带林玉柔去换衣服重新梳洗。
“二少奶奶,您先用点燕窝粥,还有一些小点心马上送来。”
显然,暮云阁也知道盛夏怀孕,不光服侍吃喝,还怕山里潮湿伤身,给她开了暖风微微烘着。
盛夏小口小口地吃,心里琢磨还是不要等裴靳年来,才闹了不愉快,见面尴尬。
思忖的太过专心,她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
“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