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侧眸,“你有病?”
“裴骁是回来了,可他对我跟以前完全不同,一定是你们在M国做了什么!”宋子琪上前,怨念愤怒地看着她。
“他对你不好,你应该找他,与我无关。”
盛夏继续向前,宋子琪侧身一步挡住她的去路,不依不饶。
“怎么会与你无关?之前我们好好的,他从来不会冷淡地对我,从M国回来,他就对我爱答不理,肯定是你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想勾引他,引他上钩,再看着我们离婚,对不对?”
盛夏无语,好笑道:“你是编剧吗,这么会编故事?还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看你应该去看看脑子才对。”
见她要走,宋子琪立马扣住她的手腕,五官都有些狰狞。
“被我说中了是吗?你不敢回应!”
盛夏不想再跟宋子琪纠缠这个话题,“拿开你的手!”
惠佳敏扶着裴老太太从楼梯处经过,准备去客厅,看到她们在二楼处,笑着说:“你们两个下来陪奶奶聊聊天,别站那聊了。”
宋子琪余光一斜,脸上表情顷刻变成委屈的样子,声音也大了些:
“二婶,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今天是家庭日,裴骁又才回国,我们理应来陪太奶奶吃顿饭。”
盛夏懵了懵,蹙眉:“你在说什么?”
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腕。
宋子琪继续带着哭腔,“二婶别动怒,我这就离开不碍你的眼……”
下一秒,盛夏就见她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晃了晃,人向后仰,转眼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楼下一声惊呼,裴老太太赶忙让惠佳敏先过去看看,自己在后面也杵着拐杖疾步走。
此时听见客厅的响动,外面花园里的裴靳年和裴靳铭都大步进来,厨房里,林慕也跑出来。
还有客厅后的泳池边,裴骁与裴梦雪也向里张望,发现大家都团团围着,觉出不对劲也立刻进去。
只有还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盛夏,怔怔地立在那,盯着躺在地上的宋子琪。
身下微微见红。
不光她看到,惠佳敏和林慕都看到了,满面惊慌。
“快给梁医生打电话!”惠佳敏让管家去打电话。
裴老太太见状:“还是直接送医院,这都见红了!”
“裴骁,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子琪抱车上去!”
裴靳铭把儿子往前一推,裴骁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一脸痛苦的宋子琪抱起,朝着门外奔。
裴梦雪看到二楼的盛夏,眼底带了些许的惊讶:“你把她推下去的?她说什么了?”
盛夏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宋子琪一直在挑衅,最后忽然变脸,至于怎么滚下去……
因为两人本就在拉扯,盛夏也有些说不清。
“真是你推的?”裴梦雪看她没回答,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你还挺狠。”
“裴梦雪。”裴靳年冰冷的眼锋看向妹妹。
“哥,你这老婆都被你护成什么样了,就算宋子琪再惹人烦,她肚子里还怀着裴家的曾孙。”裴梦雪不满,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盛夏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似也不敢相信,直到一只大手覆盖,紧紧的包住,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
裴靳年就站在她旁边,“站这不安全,下去吧。”
待盛夏也在沙发上坐下,裴老太太沉着脸,目光直视:“不论她说什么,你也不该把人推下去。”
“奶奶,我没有要推她。”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滚下去的?”裴老太太反问。
盛夏迟滞半晌:“我觉得是。”
裴梦雪嗤笑一声:“她肚子可怀着孩子呢,就算没有,她有那么大胆子?”
惠佳敏拍了下裴梦雪的肩:“这么说不吉利,孩子一定会没事。”
裴梦雪“切”了一下:“宋子琪那样,就不像能怀孩子的,说白了,也是她自己犯贱,明知别人讨厌她,还非要凑上前,能不气?我看,就是自找的。”
“越说越不像样!”裴老太太训斥,“难道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你侄孙?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裴梦雪连忙说:“我才二十多岁,可不想被叫奶奶。”
她想了想,看向盛夏:“你这么做虽然有点狠吧,不过,我不用被叫奶奶,还得谢谢你。”
“梦雪!”
裴梦雪口无遮拦,气的裴老太太拿着拐杖在地上使劲戳了几下。
“你最近的信用卡透支好几张,我看,该停一停。”
一直沉默的裴靳年开口,看着对面的裴梦雪。
裴梦雪最近买了不少奢侈品,名牌包,还有旅游期间,在各个国家买的东西。
那些信用卡,也都是她以裴靳年的名义办理,原本是没限额。
但裴靳年安排她去集团上班,要她自己挣钱还,她就不敢要没限额的。
毕竟裴梦雪清楚,哥哥说到做到,说让她自己还就让她自己还。
听见裴靳年提信用卡的事,裴梦雪立刻噤声,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几个小时后。
裴靳铭夫妻回来。
裴老太太立刻扶着拐杖站起来:“怎么样,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吧?”
林慕沉默,裴靳铭叹了口气:“子琪没事,孩子……没保住……”
裴老太太摇摇头,缓缓坐下,其实也都在意料中。
怀孕初期,又从二楼滚下来,怎么可能保得住?
林慕转身,面色复杂,更多悲戚地看着盛夏:“我们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子琪和骁骁对不住你,可她已经怀孕,你也快要生产,为什么就不能……”
林慕说不下去,盛夏扶着沙发站起来,想要上前,却还是止步。
“大嫂,我……我没有推她,只是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子琪明明知道自己怀着裴家的骨血,地位自然比从前更高。
没有必要因为恨她,就连孩子也豁出去不要。
可事实是,宋子琪就在她眼前摔下楼去。
以至于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识推搡。
“这都是命。”裴靳铭说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总是要偿还。”
盛夏看向他,虽然话中没责怪,可能看出失望。
“难道要用命偿还吗?”林慕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