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在看晓晓发给她的直播营销方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纪文文两眼放光,有点亢|奋地大步进来。
“盛总,有人在会客室等你。”
“谁?”
盛夏纳闷,什么人会让纪文文这么激动。
“裴总。”
“……”
盛夏复又低下头,继续看方案,“你没告诉他我很忙?”
“盛总,你别忘了你的人设,在裴总面前,你是诺拉的助理。”
盛夏扶额,她怎么把这给忘了。
只能放下方案,起身朝门外走。
刚走两步,又转头:“你这这么激动干什么?”
纪文文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他是裴靳年,我要不是在这上班,可能一辈子也就只能在电视上,杂志上见见,哪能见到活人!”
因为不清楚盛夏和裴靳年曾经的关系,纪文文也说的更直白:
“而且,他比杂志上还帅!盛总,盛姐,我真的好迷他,又帅又多金!”
盛夏知道裴靳年的长相,对女生是有很大的杀伤力。
“收!”
她做了一个收的手势,“去泡杯咖啡送来。”
纪文文收到命令,立刻跑去泡咖啡。
盛夏神情变的正肃,吐出口气,朝着会客室去。
裴靳年正站在一盆绿植前。
她轻咳一声。
“裴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裴靳年转身,看到她冷冰冰的表情。
顿了一瞬,“作为助理,你这个态度对公司合作伙伴,是不是不太合适?”
恰好纪文文的咖啡泡好,端过来。
盛夏直接从她手中接过,让她回去工作。
然后走进会客室,礼貌且恭敬地将咖啡放在裴靳年面前。
微笑:“裴总,请喝咖啡。”
动作带表情一气呵成,说完又立刻收回笑容。
裴靳年轻叹一声,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看她还站着,“你是想尽快赶我走,所以才这么站着?”
盛夏紧抿着唇,最终在他对面坐下,“裴总要合作什么?”
刚才听见他说合作伙伴,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原本是来找诺拉,但另一个助理说她又不在。”
裴靳年看着他,眼底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目光:
“我想,找你,应该也一样,看起来,你更像她的心腹。”
盛夏总感觉他话中有话,迎着他的目光,“诺拉最近都很忙,工作室目前正常运转,她可以不用来。”
裴靳年审视着她,盛夏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牵强。
就算诺拉再忙,也不能一直不露面,几个大型活动,都没有出现。
裴靳年了然,唇角勾起,眸底含着眸中意味:“原来如此,还以为诺拉不敢见人。”
盛夏一直认为自己有一颗抗压很强的心脏,而此时面对裴靳年狡猾的目光,有点扛不住。
她岔开话题:“裴总说的合作是什么,我可以转告。”
裴靳年双腿|交叠,靠在沙发背上,“思夏接了个项目,与SY合作推出限量版香水,想请诺拉共同研制。”
SY是国际时尚界品牌,很多时尚品牌都会与香水跨界合作。
思夏虽然也是新的香水公司,但有裴氏作为依托,自然会被大牌选中合作。
“好,我会转告诺拉,尽快给您答复,请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有。”
盛夏等着他继续。
裴靳年忽然上身微微前倾,眸光里带着温柔宠溺,低沉着声音:
“晚上一起吃饭。”
盛夏顿时站起来,“看来裴总已经没事,我就不送了。”
说着也不等他回应,有点恼了的样子出去。
回到办公室,盛夏就打开上锁的抽屉,抽出里面放着的五千万的支票。
真想把这张支票拍在他面前,然后大喊一声:离婚!
可她不能。
调查的事才有了点眉目。
以前想的简单,觉得离婚也能继续调查。
后来想明白,想要深|入调查,离婚就不可以。
至少像那晚一样套裴靳年的话,这种机会,离婚后不会有。
晚上。
下班回到家,盛夏刚开门,就闻见让人|流口水的饭香味。
“刘妈,您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盛夏边换鞋边问了一句,便朝餐厅走。
林果果飞奔过来,叫了声妈咪,然后小嘴咧到后耳根:
“妈咪,是帅爸爸啦~帅爸爸做了好多好吃哒~”
随即就拉着盛夏去厨房。
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裴靳年,戴着围裙正在切菜,林天天蹲在一旁剥葱皮。
“你妈妈不喜欢吃葱,所以炒好的菜要把葱挑出来。”
蹲在旁边小小的一只点头,“可是,我也要学做饭吗?”
林天天学了很多东西,没想到有一天还要学做饭。
裴靳年笑了,又颇为真诚地说:“男人也要学会做饭,不然,很难娶到老婆。”
林天天:……
盛夏:……
林果果仰起头:“妈咪,帅爸爸会做饭哒,你可以嫁给他吗?”
小果果聪慧,瞬间听出其中的重点。
她的话也引来裴靳年的侧目。
先是冲盛夏一笑,并不说话,似是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可以参与。”
盛夏捏了捏女儿苹果一样的脸蛋。
“可是,小孩子的事,大人也参与了呀~”
盛夏霎时语滞,万般无奈。
裴靳年就那么倚在调理台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就像在说,果果说的没错。
盛夏抿抿唇,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没事跟天天说什么学做饭,不然果果会问出这个问题?
“果果,去带妈咪洗手,饭马上就好,你们在餐厅里等着。”
裴靳年最终帮她解围。
吃过饭,盛夏要去收拾洗碗。
裴靳年不让她动,让她去陪着两个小家伙。
等到洗了碗,厨房清洁完毕,裴靳年从厨房出来的同时,盛夏也从儿童房里出来,并轻轻关上房门。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夏走到他面前,抱着双臂,一脸正肃。
又是做饭又是洗碗,他又不是田螺先生。
裴靳年微低着头,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化不开的柔情。
“我想讨好你,想你原谅我。”
已经两三天了,今天白天见到她,她还在生气。
他只能做饭请罪。
“晚宴的事早就过去,犯不着气这么久。”
盛夏也想明白他为何一直道歉,因为醉酒后发生的那些,他根本不记得。
“那是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