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随意进出自己家的异性。
帮忙收拾衣服,也算较为亲密的的关系才可以。
他们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他却假装深情,霸道的在离婚上对她各种为难。
盛夏顿时觉得又气又恼,心里还有带着少许的酸涩。
她推门,准备下车。
不愿继续留在这,也不想妨碍。
手臂忽然被捏住。
身后传来裴靳年的声音,不过是对电话里的谭雅晴说:
“我现在有事,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打给郑辉。”
电话那头似是愣了一瞬,旋即抱歉:“对不起啊,靳年,我不知道你在忙,你不用操心我,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裴靳年没有任何温度的“嗯”了一声,结束通话。
然后看着盛夏:“你要去哪?”
“回家。”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臂,怎奈他捏的紧。
“我们一起回家,你走什么?”裴靳年不高兴道。
盛夏看他沉下脸,她反而气的好笑:
“你明明没事,何必拒绝呢?你这么说,会让她失望。”
刚才她听出来,谭雅晴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盛夏!”
裴靳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
作为裴氏掌权人,商界翘楚,裴靳年几乎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唯有面前的小丫头,能有本事让他的情绪无法自控。
他几乎冷着声音,又万分不解地问:“难道你这样说,心里舒服?”
不舒服!
太不舒服!
她可以不在意苏晚晚,不在意盛意,却唯独听不得谭雅晴的名字。
或许是车祸那天,她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给她带来太大的刺激。
又许是,她根本抵触裴靳年曾和谭雅晴是青梅竹马这件事。
总之,看到谭雅晴,亦或听见她的声音,盛夏本能地竖起全身的倒刺。
半天不见她开口,裴靳年轻叹一声:
“系上安全带,好好坐着。”
说完,他推门下车。
盛夏看着他绕过车头,走到自己这边,把门重新关上。
返回到车里,裴靳年看她也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
四十分钟后,两人从顶楼电梯里走出。
“明天上午几点?”
盛夏准备开门时,裴靳年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什么?”
盛夏茫然地看着他。
见她不明白自己的话,裴靳年气的无语:
“做DNA检测,不是你要我同去?”
盛夏立刻想起明早做检测的事。
“你要去?”
这问的什么话?
裴靳年彻底被气笑:“怎么反过来问我,还是说……”
他上前一步,两人间的距离几乎只有一拳宽。
盛夏紧贴在身后的门上。
他倾身压下,伏在她的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出。
“你怕我去?”
他的质问,显然认为这件事有猫腻,她是害怕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能看到绒毛的耳尖,霎时通红。
盛夏平复越跳越快的心脏,镇定道:“我以为你会派人去。”
想到什么,又补充:“毕竟你事务繁忙,连帮人取衣服都要你操心。”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里有点暗爽。
然而裴靳年的话,让她刚升起的暗爽,顷刻消失。
“我看你不是心里不舒服,你是在,吃醋。”
盛夏抬眸。
深邃俊美的眉眼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裴二叔喜欢臆想,我也没办法。明天上午十点,复量生物门口见。”
随即,盛夏转身进门。
裴靳年也回到房间。
刚脱下西装外套,手机频频震动。
是奶奶打来的。
“靳年,你去一趟海城医院,我的一个朋友住院了,你替奶奶看望一下,顺便帮他们换个VIP病房。”
-
盛夏才进门,林天天就从卧室里跑过来。
“妈妈,妹妹好像生病了。”
鞋来不及换,盛夏就往小家伙的卧室里去。
林果果躺在床上,脸蛋像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
盛夏探手摸上女儿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比她热很多。
“果果?”盛夏叫了一声。
林果果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妈咪,我好难受……”
“妈咪给你量下|体温。”
盛夏说完正要去拿体温计,林天天已经帮她拿来。
她欣慰地摸摸儿子的头顶,“天天,你先去客厅好不好?”
盛夏怕果果是流行性感冒,传染给天天。
今天幼儿园好几个小朋友都请假没来,老师说他们生病,怕传染,就在家里。
林天天明白,如果自己也生病,妈妈会更辛苦。
于是点点头,乖乖地去了客厅的茶几旁,继续拼模型。
十分钟后,盛夏取出女儿腋下的体温计,三十八度八。
高烧!
“天天,妹妹发烧了,妈妈带她去医院,你留在家里。”
盛夏抱着林果果,小家伙没什么生气地趴在她的肩上。
“妈妈,我也去。”
林天天摇头,“我担心妹妹,如果留在家里,我也睡不着,我要看着妹妹。”
从小到现在,兄妹俩不论谁生病都相互陪伴,盛夏虽然怕儿子跟去也很有可能会被传染,但看到他渴求的小眼神,还是同意了。
“那你戴好口罩,保护好自己,行吗?”
“嗯。”林天天用力地点头,飞快地跑去拿口罩。
盛夏一路抱着女儿,儿子紧随其后地到了停车场。
临开车时,盛夏看向右侧的倒后镜,同时也看到旁边的车位上,裴靳年的车不在。
她没有多想,开车驶离。
-
最近流感来袭,海城医院来看病的人不少。
裴老太太的朋友也是因为得了流感,住进医院。
本来想住VIP病房,但因为人多,没有安排上。
裴靳年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来安排调换病房。
对方万分感激。
时间不早,裴靳年也没再多留,离开病房。
这层是普通病区,就连过道都住满了人。
走着走着,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靳年?”
裴靳年转身,只见谭雅晴穿着病号服,一手挂着针,另一只手举着吊瓶。
看到他,谭雅晴神色有些许激动,快步走过来:
“你说你有事,我以为你不会来。”
裴靳年没解释自己是替奶奶来看望朋友,不然显的有点刻意。
“还挂着吊瓶,你怎么出来了?”
旋即接过谭雅晴手中高举的玻璃瓶。
抬眼间,看到不远处抱着林果果的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