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
盛夏想逃,没逃掉,只能甜甜一笑。
裴靳年蹙眉,眼前的小姑娘漆黑明亮的目光透着狡黠,如果她没有怀孕,此刻,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我要是没看出来,还接受了她的殷勤,怎么办?”
盛夏故做冥思苦想,又很是伤心地看着他,“那我就只能离家出走。”
裴靳年眸光微眯,沉沉吐出几个字:“你没机会。”
随后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我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离开我。”
盛夏耳朵发痒,浑身酥|软,她受不了裴靳年在她耳边说情话。
但裴靳年发现了她这个弱点,总是喜欢对她咬耳朵。
盛夏躲着娇笑求饶,“我不逃……二叔……”
裴靳年忍着笑,假意松手让她跑开,又把她捞回来。
“叫我什么?我看你很喜欢我的惩罚。”
说着又低头吻下去。
盛夏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大大的眼睛忽闪着,摇头发着“唔唔”声。
“不喜欢?”裴靳年挑眉。
“喜欢,但是不喜欢当成惩罚。”
盛夏捂着嘴,闷闷地说。
裴靳年眸中藏笑,“好,不惩罚,你把手放下。”
盛夏摇头。
“听话,我不骗你。”
盛夏眨了两下眼,把手放下来,谁知刚放下的那一刻,裴靳年的吻就落下。
“啊~哈哈~”
盛夏笑着躲,就是不让裴靳年得逞。
裴靳年怕伤到她,又不敢箍的太紧,“你躲什么?”
“你……你骗人……”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二少爷,二少奶奶,我给你们送牛奶。”
因为盛夏是背对门口,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刘姗。
盛夏半仰着头,想要离开,裴靳年没有松手,而是脸色沉下地看着门口:
“为什么不敲门,谁让你进来。”
“我、我怕牛奶凉掉,想快点送进来,又听见你们的说话声,知道还没休息,就没敲门,对不起,我错了……”
盛夏心道,这个借口找的是不是有点烂,说出来,她自己信吗?
刘姗也知道自己找的借口太烂,可她没办法,她太生气太冲动。
从裴靳年和盛夏回房间开始,她就心不在焉,总是盯着二楼,他们的房门。
最后悄悄上楼,走到门口偷听,竟听见两人在里面的笑闹声。
刘姗顿时怒火丛生,跑下楼,趁母亲不注意,热了两杯牛奶送上去,想也没想就推了门。
“出去!”裴靳年冷斥一声。
刘姗通红着眼睛,眼泪默默地噙着,放下牛奶就要退出去。
“端走。”裴靳年看着那两杯牛奶。
刘姗委屈着声音:“只是两杯牛奶而已,二少爷……”
“你自己喝。”裴靳年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以后,二楼不许上来,还有,既然是养伤,你不方便到处走动,没事就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养好伤,就尽快回江县。”
裴靳年几乎对刘姗下了禁止令,在房间里待着,也就是说,以后她的活动范围,也只能在房间里。
刘姗听完,哽咽着快要哭出声,她咬着下唇,把放下的牛奶又端起,说了声“是”,就出去了。
盛夏伸手抚平裴靳年拧着的眉心,不想让他那么生气,调侃道:“牛奶有什么错,反正也煮好了。”
“她煮的,我不放心。”
没想到裴靳年会说的这么直白。
盛夏说道:“你这么说,让我有种自己挑拨了你们关系的感觉。”
她没来前,刘姗与裴靳年的关系肯定不差。
“其实我们的关系说不上好与不好,结婚前,我陪奶奶住的比较久,偶尔回这边一趟。”
所以,他与刘姗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也就谈不上关系被挑拨。
盛夏点头,明白了。
刘姗回到房间,脑海里全是裴靳年抱着盛夏,对她震怒的样子。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他都看不见?
为什么自己对他的好,他都可以视若无睹?
从前,他明明对她是温和的。
刘姗想要发泄地大喊,可她不能,只能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解气,又把桌上放的所有的东西推倒。
门猛地被推开,刘妈进来,看见散落一地的东西,又见女儿来不及收回的愤怒表情,赶紧进来关上门。
“姗姗,你在给你什么?是不是还对二少爷不死心?”
没有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刘妈见女儿不吭声,气道:
“二少爷是你能喜欢的人吗?何况,他已经结婚,姗姗,你不要再对他有什么幻想,你这样只会伤害你自己,懂不懂?”
“二少爷和少奶奶都是很好的人,你上次犯了那么大的错,他们原谅了你,还允许你搬回来,你怎么能继续再做错事?”
“姗姗,听妈的话,不要再想不切实际的,好好把脚养好,回江县教书,才不枉二少爷对我们的好。”
“好?”刘姗猛地转头看向母亲,“他只对那个女人好,其他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难道就因为我是保姆的女儿?就算他结婚了又怎样,我会让他知道,到底谁才值得他爱!”
“啪——”
脸颊落下一巴掌。
刘妈心痛地看着有些失心疯的女儿:“你怎么能恩将仇报!你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走,你明天就走,我不能让你留下来继续破坏二少爷的家庭。”
听到母亲要让自己离开,刘姗心慌了,绝对不能让母亲坏事。
“妈……妈……我错了,您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们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您,我答应您,不再缠着裴靳年,我好好养伤,行吗?”
刘妈瞳孔颤动,满是泪光地看着女儿,刚才那一巴掌,仿似打在自己脸上,看着女儿脸颊红红的指印,心脏揪痛。
“姗姗,人各有命,是妈妈拖累了你,但你也不能不知对错,听妈的话,别再做傻事。”
刘姗点点头,最终把地上的东西都一样一样地捡起来,又把母亲送出门,这才回到床上。
她拿起枕边的手机,给盛意发了条消息:
【我要盛夏永远离开裴靳年,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