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泽回到别墅。
佣人像往常一样，跟他汇报当天家里工作的完成情况。
可与往常会闲聊几句不一样的是，顾彦泽只是“嗯”了几声，多一个字都没说。
察觉出他今天心情不好，佣人也不敢再出声。
顾彦泽去到书房，继续看文件处理工作。
没处理几个邮件，便关了电脑。
扯松领口，才觉得烦闷感好些。
随手拿出手机，屏幕正好亮起。
一条直播推送横在屏幕正中。
是晓晓的直播通知。
顾彦泽点了进去。
“想找大牌的平替，相信晓晓，这款国货香水星空，绝对会让你爱不释手……”
屏幕里，晓晓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香槟色的立领小衬衫。
正在介绍着手中的香水。
自信大方，专业里又不失活泼。
整个直播间里欢快的氛围非常好。
“什么？”晓晓拿起一个放大镜，对准一只眼睛，圆溜溜的眼睛，被放大的很夸张，“让我看看，是谁说买香水送晓晓的？助理，来，把这人给我叉出去。”
不是真正生气的口吻。
顾彦泽被她这个样子逗的笑了一声。
“能不能别满屏刷送晓晓？”晓晓扶额，“给我点面子行吗？好歹我也是全网七百万的博主，身价怎么也得过一万了吧？”
顾彦泽再次被逗笑，就连起身倒水喝，手机也不离手。
平时工作忙，他没有看过晓晓的直播。
当初晓晓让他关注一下自己，他也仅仅是点了个关注。
“过分了啊，我的身价就一千？”
晓晓气鼓鼓的，“我都这么可怜了，大家还不支持一下晓晓，支持一下星空？晓晓的身价低，星空的价值可不低，天然原料，不是工业化生产，这个价位，各位友友们，不考虑冲一下？只要今天下单的，买正装送试用，收到货，打开试用装，好闻就都留下，不好闻，七天无理由退货！”
底下粉丝紧跟着一条：【退货可以，能不退晓晓吗？】
【同上！】
【+1】
【+1】
……
顾彦泽知道晓晓是百万粉丝的大博主，没想到她受欢迎的程度这么高，粉丝都这么喜欢她。
晓晓佯装无奈哭泣。
“我是个人，好吗？不-能-送！话题都被你们带偏了，来，废话不多说，一百支星空，先到先得先发货……”
开玩笑归开玩笑，粉丝们还是很买晓晓的账。
刚上架，一百支星空直接秒空。
顾彦泽眼眸划过一抹探究。
夏诺这步走对了。
他知道盛夏找晓晓带货，现在看来，效果非常好。
公屏上都刷着“加货”俩字。
有一条扎眼的评论出现：【晓晓，隔壁司司在内涵你，说你是整容脸，靠大佬上位，流量全是买的！】
晓晓看了下屏幕，应该是看到这条评论。
“司司？是那个跟我一起上过节目的司司？没关系，让她说吧，清者自清。”
她不在乎，不少粉丝却替她打抱不平。
【是那个吃播司司？不行，我要去看看，敢这么说我家晓晓！】
【就是她，这会儿正在直播，我看她才是整容脸，假吃！】
【我们家晓晓这么可爱，她就是嫉妒，上次不是曝光她节目作弊，违反规则，现在还有脸说晓晓？】
……
公屏上的评论一条接一条，群情激奋。
“好了，大家不要生气，不要被不重要的事影响，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好，问心无愧。”
晓晓一边劝着，一边展示星空。
顾彦泽也想起录节目那天，盛夏提到晓晓的直播间被人屏蔽，还顾了水军。
有粉丝在公屏上分享了司司的直播间，他顺手一点，画面顿时切换成一个吃播的直播间。
司司穿的很性感，与她大口地吃着面前的食物有些违和。
吃完面前的一样，她擦擦嘴，“毕竟现在是个人都可以当主播，哪像从前，还得有才艺。”
【嘲笑别人没才艺，你也就是个吃播，难道这也算才艺？】
【你就是嫉妒晓晓，她的粉丝比你多，现在比你红，你不服气！】
司司的直播间里涌现挂着晓晓粉丝灯牌的人，开始怼。
不等司司开口，她的粉丝接二连三地怼道：
【哟，急了？就算吃播不是才艺，可我们爱看！】
【这是司司直播间，晓晓的粉丝跑这来蹦跶什么，滚粗！】
【七八百万的粉丝，我看有一大半都是僵尸粉吧！】
【楼上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晓晓的粉丝都是僵尸粉？】
【要不是你们先内涵晓晓，我们才没工夫到这个破直播间！】
【那就滚回去啊！没人欢迎你们！司司，别理她们，跟这种人的粉丝说话，晦气！】
公屏上的对骂不可开交。
司司像是没看见一样，只顾说着食物有多么好吃，自己还能再吃多少多少。
或许是已经看不到粉丝对她的回应，全是骂战。
她终于说道：“宝子们别吵了，人家有靠山，能火起来不简单，我现在就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整一下脸，不然也能找个靠山不是？”
【心疼司宝，不过可千万别整容，有后遗症，咱们司宝是天然美女。】
顾彦泽挑了下眉，天然？
他分明看到这个女生连笑都不敢做太大的表情，顶多嘴能张的大一些。
还有高耸的鼻梁，在打光下，能看出微微的透明。
顾彦泽不再观战，重新回到晓晓直播间。
晓晓依旧在讲述星空的配料，然后就是解答疑惑。
压根没有受到隔壁的影响。
但没几分钟，晓晓的直播间涌入大量司司的粉丝。
还有不少黑粉。
【看到这张整容脸就恶心！】
【还说她有大佬罩着，她真要有大佬，还用在这直播卖货？看她直播间，连个大哥都没有。】
【那是司司抬举她，就她，也配？】
【哪来的狗，这么会叫？】
【你家司司的脸尖的都能戳地，谁是整容脸，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哎呦，舔狗！】
公屏上又开始，晓晓只好停下来控场。
“不要吵，不就是说我网红脸，整容脸，其实我长的挺一般，这应该算是对我颜值的高度评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