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裴靳年也感受到空气中的异样。
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但身体稍起的变化,让他明白盛夏为何会变成眼前的模样。
裴靳年轻轻抚慰贴上来的柔|软,眸底浓烈的幽暗。
他抽出一只手给阿东打电话:“无论用什么办法,把他的嘴撬开,要是不肯,你知道该怎么办!”
裴靳年怒了。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有人不要命的敢碰!
“热……好热……”
一秒收回怒意,再垂眸时,盛夏不知何时自己脱掉了外套。
如玉般的脖颈,纤细漂亮。
裴靳年喉结上下滑动,但他知道盛夏此时不清醒。
不想她恢复神志的时候恨自己,也恨他。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裴靳年准备叫救护车。
盛夏却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手机。
晶莹的眸子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绪:“五年前,你可不是柳下惠……”
五年前的那晚。
他的确不是柳下惠,不然也会跟她纠缠到现在。
脑中有什么在炸开。
裴靳年在隐忍克制的边缘,眸色暗沉。
“想清楚了?”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温声低语。
这次之后,就算她再想逃,想离婚,他也不会放手。
绝不!
盛夏没有回答,勾着他的脖颈,红润的唇贴上去。
这就是她的回答。
裴靳年紧握着她的腰身,将她的温柔全部吞噬。
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只知道自己难受的紧。
不断地靠近,想要更多。
裴靳年倾身压下。
“叫我。”
盛夏眼泪汪汪,“裴靳年……靳年……”
……
似是看到腾空的烟花,绚烂炸开,许久之后,才风平浪静。
……
醒来时,盛夏裹在白色的被子里。
脑中有些恍惚。
身上的酸痛,还有未着寸缕,盛夏瞬间记起先前发生了什么。
被特殊调制过的玫瑰香氛。
被激起的欲念。
然后……
裴靳年来了,还成了她的解药。
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
盛夏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尤其还想起她说的话,【……你可不是柳下惠。】
她立刻将头蒙进被中。
被头被轻易拉下。
“不闷?”话中带着明显的调笑。
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裹着的浴巾,腹部平坦结实,腹肌清晰可见。
只一眼,盛夏的脸更红。
裴靳年瞧着她下移的视线,“想摸,就摸。”
嗡——
盛夏感觉自己要炸了。
他怎么知道,她有想摸他的冲动?
肌肉线条流畅分明,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这样的身材,谁不眼馋?
能怪她见色起意吗?
“不摸。”盛夏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凉意袭来,感觉不对,又忙把赤着的手臂收回被子里。
裴靳年笑:“当我没见过?”
盛夏:……
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她默默地把脸转到一旁,可又有点忍不住想要看。
心里一道声音:盛夏,你还是从前的盛夏?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婚,还离吗?
想到他们是要离婚的,小小的心悸顿时烟消云散。
“天快黑,再不回去,孩子们要担心。”
天都要黑了吗?
她记得自己来时不过中午。
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被裴靳年捡起。
并将她的内衣放在她手边。
盛夏感觉自己已然不能见人。
“好,你先背过身去。”
裴靳年无奈叹气,“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盛夏立刻光着脚跑进浴室,匆匆冲洗一番。
等裴靳年重新再回来,她已经穿好衣服。
“走吧。”
她说了一声。
还没走两步,就被裴靳年拉回来,带进浴室。
盛夏下意识以为他还没够,双手护着自己。
裴靳年被她这警惕的样子气笑:“刚才,你可不是这样。”
说着拿起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
外面凉,他是怕她顶着湿发出去会感冒。
裴靳年的车不在,盛夏也没多说。
他从她手中拿过车钥匙,自然而然地坐进驾驶位。
空调温度调成舒适。
裴靳年开口:“是谁约你来这?”
盛夏摇头:“不知道,只是个陌生的号码,告诉我想要见到孩子,就到这来。”
所以,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裴靳年静默一瞬,“孩子们没事。订房的人用的是假身份,也知道你和孩子的身份都不普通,对方怕不仅仅是冲着你。”
也有一多半是冲着他。
且知道孩子对他的重要,意味着裴氏将来的掌舵人该是谁。
盛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可孩子并……”不是你的。
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误会,认为孩子与他有关。
可话没说完,裴靳年忽然将方向盘一打,车靠在路边停下。
“盛夏,到现在这个时候,事关孩子的安全,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裴靳年的目光冷峻,带着隐隐的薄怒。
她的唇畔开了又合,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早就知道果果和天天都是我的!”
裴靳年不再忍耐着陪她继续演下去,更不想让别人替代爸爸的身份。
既然不会再放她离开,那也就没必要再骗她。
盛夏有些震惊,很快有了然。
随即自嘲,是她太天真,天真的以为裴靳年不会调查。
更忽略他对孩子的宠溺,假装以为是因为她,所以爱屋及乌,不在乎。
“夏夏,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好不好?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其他女人的位置,无论谁,都没有。”
裴靳年的目光坚定,仿佛宣誓一般。
盛夏心里兵荒马乱。
他的话,代表她曾经的那些胡思乱想,都是庸人自扰。
一直被压制,被刻意忽略的感情在这一刻疯狂生长。
但理智又对她说:父亲的事还没查清,如果真的跟他有关,到时又该如何面对?
盛夏避开他深邃凝视的目光,“我……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