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没吃,顾谨言还撑得住,但是马却有点儿罢工的意思了。
没办法,半路上,顾谨言将自己包裹里仅剩不多的干粮喂给了马。
估计是马儿也察觉到主人的窘迫了,自己也吃了主人最后的一点干粮,心里生了感激之情,一直到晚上落脚之前,它都跑得格外卖力。
客栈里,奔波了一天的顾谨言饥肠辘辘,他开了一间房,命小二将马匹拴在后院,他叫了菜,便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候。
房间里,顾谨言躺在床上,拿着腕刀,比在烛火下细细看着。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腕刀,是惜言刚入精兵营时选兵器时得到的。
不是什么好刀,却被惜言一直用了好几年。
惜言离开的那天,她为了拿自己头上的簪子,将这刀落下了。
不过落下也好,反倒能给顾谨言留个念想。
他细细抚摸着这把腕刀。
吃饭,洗漱,顾谨言脱衣准备休息。
一楼处传来骚动。
好像是一伙儿人来打尖住店。
“小二,可见到一带着斗笠的男人来?大概这么高。”
客栈不大,寥寥几间房,而洛雅的嗓门又大,所以顾谨言很成功的听到了这句话。
他换了身儿干净的衣服,和衣上床。
没过多久,那骚动到了二楼。
仿佛是小二带着人上来了。
经过顾谨言房间的时候,小二悄悄指了指。
洛雅扯起嘴角。
还真叫她追到了。
好你个狂徒,让我逮到你有你好看!
洛雅一脚踹开了房门,当即冲向顾谨言的床,掀开床帘。
人不在!
洛雅狠狠瞪向小二。
“你耍我?”
“哎哟姑奶奶!我可不敢啊!他的确是开了这间房!”
小二心道:
你们闹得动静儿那么大,嗓门一喊,整个客栈的人都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了,人家不跑才怪呢!
顾谨言也是无语了,不就是过个城嘛,还能遇上这种极品,也是服了!
他都原本原将人给放了,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她,她可好,还追得不依不挠!
顾谨言骑马行在夜色之中。
马儿明显也想休息,但顾谨言也很无奈啊。
他抚摸马的鬃毛,像是在安慰它。
虽然是夏天,但夜里还是难掩的凉意。
顾谨言都被吹出了鼻涕。
此处距离下一个城池还很远,想在下一个城池再落脚是显然不可能了。
顾谨言干脆停在一处树林中,简单为马儿做了遮掩,他便上了树,打算在此凑合一晚。
那边的客栈里,洛雅气急败坏。
“追!他一定还跑不远!给我追!”
跟着她的侍卫叫苦不迭。
“小姐,您既然都已经安然脱险了,何必还要追呢?”
洛雅顿时大眼一瞪,一副娇蛮的个性暴露无遗。
“我说追就追!少废话!给我追!”
随行的侍卫不乐意地又上了马。
跟着跑一下午了,中午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到晚上了,还不让人休息休息吃饭。
还要追?当他们是畜生呢?
尽管都不乐意,但谁叫人家是小姐呢?众侍卫又跟着洛雅上了路。
惜言同那个男人交换了婚书。
清晨,顾谨言又从这个梦中醒来。
早风吹干了他额头的汗,激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