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顾谨显然在劣势，并且，他好似根本就没有要为自己争取优势的意思。
他看了顾谨言一眼，只觉得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叫他心中极为不舒服。
顾谨又低下头。
“你和惜言，是什么关系？”
“她曾是我妻。”
“现在为何不是？”
顾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曾经是夫妻，如今不是，感情却分外好。
难不成两人是被迫分离？
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惜言的种种表现便有的解释了。
顾谨将视线落到顾谨言的及腰长发上。
还没来得及做细细猜想，顾谨言已经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笑开了。
“家族传统，本来能剪，但是一直舍不得。”
这个理由，还是刚刚在山脚下惜言给他临时瞎掰的。
五个人的饭也不算很多，顾谨和顾谨言一起烤了近百个串，荤素都有，烤完便歇了手。
几人合作着将烧烤摆上桌。
山顶，夜凉了，空气尤显得清冽。
惜言深吸一口气，夹杂着烤肉的香气。
“啊……舒服！”
她很快乐。
惜言伸手抓起一串儿烤肉。
顾谨言眼皮一跳，赶紧出声提醒。
“那是荤的。”
以前的惜言是不吃荤的。
惜言闻言，拍拍顾谨的肩膀。
“顾大夫说，多吃些肉对身子好，不然我身体太差了。”
为了能怀孕而开始吃肉，心中抱着一种信念，所以这肉也就越吃越香。
见惜言真的吃得自在，顾谨言也放了心，伸手拿起烧烤也吃了起来。
只是视线时不时瞟向惜言。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今夜显然没有机会。
顾伯和姜爸身子骨儿差了，简单吃了些宵夜，喝了点儿热酒，人就有了些困意。
他们两人早早进了帐篷。
结果居然是进了同一个帐篷？
顾谨已经明白了惜言和顾谨言之间的关系，仅仅知道这些便足够了，他没有要多了解的意思。
他也明白此时自己并不适合呆在这里。
于是顾谨也借口喝多了要去休息。
那边的帐篷已经睡了顾伯和姜爸，惜言便叫他去睡姜家带来的那个帐篷。
顾谨有些犹豫。
他觉得不太合适。
惜言倒是觉得无所谓。
“你尽管去睡吧，今夜我和谨言还指不定要不要睡觉呢，再说了，出来露营哇，没那么多忌讳！”
顾谨又看了眼顾谨言，见他好似没什么意见似的，便放心进了姜家的帐篷。
餐桌上只剩下惜言和顾谨言两个人。
这里距离帐篷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只要两人声音稍微低些，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听到。
惜言用签子戳戳盘子里的土豆儿。
她抬头，满眼的渴求。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倒不是主要原因，惜言想到大樊的那些人。
“可你还有你爹，小鱼儿和芽姐儿，那可都是你的家人。”
“这事儿，我爹知道，他是赞成的。”
“赞成的？”惜言震惊了，他爹居然会赞成顾谨言去找一个在大樊已经死了的人？
其实顾谨言更开心的是，即使顾爹曾经与她有那么多的矛盾发生，此时此刻，惜言仍然愿意站在顾谨言的角度为顾爹考虑。
瞧瞧，他的媳妇儿，多善良的一颗心呐！
“放心，我给他们留了足够的财产，还有丝丝和阿素在顾家照顾着，顾家也有很多忠心的下人，我爹他们，以后的生活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