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唯唯诺诺地为他量着尺寸，半绾的发丝总是不听话地要掉下来阻碍她的视线。
有一次惜言急了，便直接一手摁着二皇子的胸口要固定那尺子，另一手去勾脸庞的碎发。
她皙白精致的半张侧脸便这么悄悄的惊艳了二皇子，她长得柔媚，眼底却淡漠疏离。
还有她按在他胸口的手，让二皇子的心直砰砰跳了好几天都难以平复。
“所以，二皇子要找的，是这个人吗？”
惜言走进他，一手摁着他的胸口，一手勾起耳旁寥寥无几的碎发。
一模一样的柔媚侧眼，一模一样的淡漠疏离！
二皇子猛然瞪大眼睛。
“你……”
话没说完，惜言已经用食指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殿下，若是叫别人知道了，我可就没命了。”
二皇子紧抿着唇，眼底神色复杂。
“惜……姜大人。”
“殿下觉得，咱们火药司的食宿该怎么安排？按分工？还是，按来头？”
二皇子没有理会她陡然转移的话题，凝重着眸子道：
“当年的惜言姑娘已经死了，死在冷宫的枯井里。”
“定是死得面目全非了吧？”惜言随口道，仿佛对过往毫不在意。
二皇子的表情更凝重了，他想了想，又追问道：
“姜大人，可是找那位大师有事？”
“有一个疑惑，已经很多年了，希望能找到大师解惑。”
“不知是何疑惑？”
“殿下，总要给女孩子家留点心事的。”
自知自己过于刨根问底了些，二皇子向惜言道歉。
惜言倒是比他洒脱，只说没事。
她再次转移话题，又说起了火药司的事情。
半下午时，火药司的事还没聊完，司里又来了个大人物。
大皇子带着几个随从过来了。
大皇子负责军中物资周转的事情，所以火药的原料也由他负责了。
所以大皇子是来问火药原料的。
今天的惜言穿得依旧很简单，飒气利落的款式，一丝花纹也没有。
她好像天生不喜欢装饰，简单，叫人看起来很舒服。
不像宫里的那些女子，恨不得将全天下漂亮的东西都戴在身上，俗不可耐。
“姜大人，火药的原料和火药司运行必须的物资以后都由我负责，姜大人可尽量提出，我会尽力办。”
大皇子盯着惜言，直勾勾的，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他有足够的资本这么瞧着她。
但这眼神却叫二皇子很不爽。
“大哥，这般盯着人瞧，是否失礼了些。”
大皇子这才收回视线，毫不在意得勾唇一笑。
“正有此意，稍后下官会列一个详细的单子交给大殿下，一定尽快。”
大皇子问完这事儿便走了。
二皇子瞧着他离开的身影，不满地冷哼一声儿。
“从前也没见他在这种小事上亲力亲为，如今倒是殷勤上了。”
惜言假咳两声儿，示意二皇子注意言行。
二皇子这才住了嘴。
好趴，说起来，二皇子也不过才十八的年纪，小孩子的性格总有些的，可以理解。
忙了一下午，既然火药司的大权二皇子给了她很多，那惜言自然要承担起这分责任，所以晚上回家时她带回了一大堆的资料。
回到家，下人给她送了饭，惜言一边吃饭一边看材料，愣是将晚饭吃了一个时辰。
直到惜言准备睡觉时，顾谨言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而回来时，他的表情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