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花拳绣腿。
“会武术?”
“会一点,曾经被教过。”
惜言从不避讳一些事实,除了对她消失四年在哪里这件事闭口不谈以外。
半真半假,半是半非,总能随时随地勾起别人对她的好奇心。
啊对了!大樊也有五禽戏!
惜言亮着眸子看向顾谨。
“你知不知道五禽戏?那个超有趣!但也真的很强身健体!”
“你还知道这个?你可真不像个现代人。”
“是吗?”惜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视线下意识瞟向墙上挂着的那件官服。
十五天后,是惜言出院的日子。
但是在顾伯的教唆下,还有姜爸的担心下,惜言愣生生又被留在了医院里。
不知道为什么,顾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小庆幸。
惜言已经拆线了,刚拆完线,她就手痒痒了,忍不住要去院子里练一练。
一大早,她起了床,姜爸惊醒。
“惜言,你去哪儿?”
惜言安抚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爹,我去下面走一走,很快回来,你睡吧。”
惜言换上那一身官服。
顾谨言曾经说她这身官服文不文武不武的,不过惜言穿着它超级好看。
正三品,紫色的官服,玉扣的腰带,本来她还有个镶玉的金冠,但她穿越前为了拔簪子,那冠便掉了,所以没有跟着她穿越回来。
她踩着厚底长靴,将黑白两支簪子都插在头上,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好像少了两把腕刀。
不过没关系,没刀也能练。
她来到住院楼的楼下,这里有很多寒季也能生长的植物,所以即使没有大雪的装饰,这院子瞧着也没有那么荒凉。
反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生机感。
惜言撤步,开势。
手部做出拿刀的模样,因为伤还好的不是很利落,所以她做得也小心。
一套刀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刚柔并走,因为惜言的身段柔软,所以她的动作绵延之势很强,难分始末,叫敌人很难找到破绽。
“惜言!”
惜言的身后传来一个略生气的声音。
她停下转身。
顾谨有一瞬间的惊艳。
她穿着那身汉服,练着某种古朴的功夫,发丝高束,身段拔直而柔软,简直就,像是书中的某个时代的女将军。
惜言站得乖乖的。
顾谨就知道她不老实,闲不下来,所以多次叮嘱她在没有出院以前不要做有难度的动作。
惜言也就想趁他早上没来上班时悄悄耍一耍。
结果谁能想到,他提前上班?
惜言被顾谨拎回了住院楼,因为顾及着姜爸的心情,顾谨改在办公室里教育她。
“你说你好歹今年也二十一了,你就不能有个分寸?才受伤不到一个月,我告知过你多少次不要剧烈运动了?”
惜言乖乖受教,一言不发。
得,顾谨知道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惜言倒是真觉得没啥,以前打仗的时候也经常受伤啊,那还不是养没几天就得继续上?
年轻人嘛,不要这么矫情啦。
况且她恢复还挺好的。
这话惜言也只能自己想了想了。
为了避免惜言又悄悄造作,顾谨几乎每天都一大早来,到很晚才回去。
一个挂牌儿的医生,愣是做了护士的活儿,每天都将惜言给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