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本该是一家人庆祝的好日子,但是在军户村里,便没有时间庆祝了。
凡是家里有人在军营里做军户或者军余的,都在这一天开始准备行李,还有一些想要去做女军余的,也是要提前准备行李的。
顾家尤其忙碌,因为惜言和顾谨言还要趁着离开前在家里开辟一小块菜地,下种子浇水等等,这些都是他们两人的活儿。
因为都是门外汉,所以他们做得十分吃力,到了晚上,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根本就没有多少过元宵的喜悦感。
回了房间,顾谨言洗澡,惜言就钻到床底下找地方藏钱,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到处都是灰。
正好,洗个澡。
顾谨言也是累得很了,洗完澡就睡到了床上去,直到惜言洗完,他动都没动过一下。
惜言去戳他的胸口子,“喂喂喂,大公猪,帮我倒水啦!”
顾谨言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上,连声音都懒懒散散,“我不想动了,明天再倒吧。”
“那多不好,奶奶见了会怪咱们懒散地,你快倒一下嘛,一下就倒完了。”
顾谨言顶着一副悲催脸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吭哧吭哧倒了水,一回来,惜言已经赖在了他刚刚睡过得位子。
顾谨言戳戳她的脸,催促道:“你去里面睡。”
顾谨言刚睡过的地方热烘烘的,她才不要挪地方呢!
于是惜言装作没听见。
哎呦呵!顾谨言一挑眉,好家伙,当他暖床的呢?
哈哈!
啊哈哈哈……
“你别挠你别挠我哇嘿嘿嘿嘿……”惜言被顾谨言困在被窝儿里,因为被挠了胳肢窝,所以惜言不但裹成了蛆,自己也扭地跟个蛆似的。
两人突然就来了劲儿,开始在床上打打闹闹起来。
你一脚我一肘儿的,颇有种要在床上比武的架势。
然而,这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儿。
话说回来,除了大年初一那次,他们只做过一次。
惜言平日里总是很忙,非常忙,她自己倒是忙的无欲无求,顾谨言可就苦了。
说做吧,可她媳妇儿每天都那么累,他这个做相公的总要体谅体谅。
说不做吧,可他想得紧啊!他难受啊!
So,“好媳妇儿,明天我们就都要走了,今晚能不能……”
一时快活一时爽,一直快活一直爽。
此真理只针对于顾谨言同志。
一整个晚上,惜言就没睡着过,次日更是连吃早饭得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睡觉!一炷香也是睡!
可恶那顾谨言,说好的就一次,结果……
顾谨言我再信你我是小狗!
惜言愤愤,最后气得连衣服都是顾谨言帮她给穿得。
顾老太太特意吩咐家里给惜言留了个粗面饼做早饭,两人一起背着行李去了村口。
顾谨言直接去了自己所属的军营,惜言则在村口和众妇女一起等着负责士兵筛选。
年的喜气儿还没过去,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惜言冲众人一笑,也站到了队伍里。
结果……队伍就这么安静了……
惜言莫名觉得尴尬,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已经开始了自我怀疑。
她怎么了?是她的问题吗?她哪里做错了?
“哇!顾容你来啦!你也是要去做军余吗?”
惜言循声望去,果然是顾容。
而叫住顾容的,正是那天自己独自去镇上时遇到的母女两个之中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