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示意她坐回床上。
“虽然你伤口恢复地挺快，但是可不能仗着自己恢复地快就这么不拿它当回事儿，半个月之内胳膊不许做高抬动作。”
惜言乖乖点头。
顾谨帮她量脉搏，他蹲在惜言的跟前，专注地帮她量着脉搏。
一抬头，又对上惜言痴痴的目光。
他终于忍不住了，笑问：“我很像一个人吗？”
惜言摇摇头，“我做过一个梦，你和梦里的那个人有点像，但是，你的身上更有家乡的味道。”
以至于每次惜言见了顾谨，总忍不住要想有一天顾谨言来到现代的模样。
今日的顾谨好像很闲，他帮惜言例行检查完毕，直接在惜言的对面坐了下来。
“高中毕业了吗？”
惜言点点头，她上学比较早，所以穿越的时候，正好刚毕业。
“有考虑过回来以后做什么吗？还是继续上学？”
顾谨的视线扫过她床头柜上的两支簪子。
惜言又摇摇头，她笑得很随和，很安然。
“随遇而安吧。”
惜言紧接着指指天。
“我想，先看看外面的世界再说。”
她的眼里有含着光，又痴痴地望着外面发起呆来。
她坐得安静又乖巧，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可顾谨偏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时光的痕迹。
不是岁月，是时光。
好像她来自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以至于她再次回来，身上都充满了古朴的味道。
顾谨被她的气质所吸引，他冲口而出。
“要出去走走吗？虽然现在才过新年，没有什么植物绿化可欣赏，但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外面银装素裹地，很漂亮。”
惜言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
顾谨帮她穿上了厚重的棉服。
惜言往病房外走去。
“哎？你不拿手机？”
顾谨在后面叫住她。
惜言反应了好久，终于想起来，她好像没有手机。
“我，我好像没有手机。”
顾谨震惊了。
为什么一个00后的姑娘二十一岁会没有手机？
而且，之前的顾谨竟然觉得，惜言没有手机是一件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
就好像，她的生活不该出现手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她的生活应该是属于自然的。
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顾谨叫惜言坐上轮椅，他推着惜言出了住院楼。
过路的护士医生们都八卦地看着他们两个。
只有两个本人一路坦然。
刚到了院子，惜言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轮椅。
她慢慢站起来，走得极其小心。
顾谨怕她摔倒，一路都不放心地扶着她的胳膊。
这是她穿越回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和四年间她做得每一个关于现代的梦都一样。
高楼大厦，充满了现代的味道，没有自然的味道，却足够熟悉与亲切。
惜言快走了几步，一路走到医院门口。
果然，宽敞的大道，疾驰而过的各种轿车。
拿着公文包打着电话的上班族，还有背着大书包穿着校服打打闹闹的孩子们。
有刚买完菜回来的大妈，还有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的清洁工。
“天哪。”
她感叹一句，又深吸一口气。
“真好，是，钢筋混凝土混着雪后的味道，当代的味道。”
顾谨被她惊喜的模样惊艳，一方面又感到好笑。
“你这么说，好像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