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顾母嘴里说出来就不对味儿了。
惜言看过去,不急不缓道:“孟北舟自小习武,随身带伤药带习惯了,结果今天赶路给丢了一瓶儿,还是瓶子好药,
他这会儿急得睡不着,就找谨言来了,结果谨言不在,扑了个空。”
顾母故作惊讶,“这大半夜的,谨言怎么不好好休息?这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他可别遇到危险!”
惜言笑了,意有所指道:“赶巧了,他走前还和我说,见到几个鬼鬼祟祟的江湖人士,就怕来劫咱们家的钱财来呢,这会儿估计在解决着呢。”
顾母脸色一僵,“劫财?这,若真是这样,咱们可得万分小心了。”
可她这副脸色,完全不像是怕劫财的样子。
若换做是以前,顾母早就吓得回屋藏细软去了。
再不管顾母什么脸色,惜言拍拍孟北舟的肩膀。
“得嘞,快回去休息吧。”
“是是是,我的好姐姐。”孟北舟调侃道,神色自然。
顾母奇怪地瞧着两人,等孟北舟走了,她问道:
“惜言,你和孟二公子何时成了姐弟?”
“反正我现在也是个孤儿,多个弟弟也挺好。”
惜言模模糊糊地答道,她打了个哈欠。
“吖太晚了,我先去睡了,婆婆你也早些睡。”
顾母连连应道,等惜言回了屋关了门,她一脸凝重。
姜惜言和孟北舟的关系这么好,这可不妙。
惜言直接吹灯上床睡觉,所有的兵器都放在了身边,床帘却被她拉开。
许是孟北舟突然半夜敲门的缘故,这一晚他们过得还算平安。
快天亮的时候顾谨言才回来,身上沾了鲜血。
惜言以为他受了伤,急着查看,顾谨言解释道:“解决了三个眼线,无事。”
她松口气,又随即叫顾谨言将衣服换下来,她找个机会给洗洗去。
第二日,两人商量了一番,总觉得天天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警惕也不好,于是便商量着两人换着来。
惜言昨夜好歹睡了一会儿,于是这早便由她骑着马带路,顾谨言去了阿素的马车里休息。
小鱼儿估计是一早被吵醒了不开心,一直都大哭个不停。
顾母听得又烦又心疼,最后自己哄不好了,便将小鱼儿和丝丝都赶到了阿素的马车里。
阿素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众人怀疑她的身体,她便拿了个垫子坐在马车外,帮忙赶车。
顾谨言实在被小鱼儿吵得无法睡觉,他便起来,帮忙哄着小鱼儿。
余光一瞧阿素坐在外面,他便明白了缘由。
顾谨言跳下马车,上了惜言的马。
“以后你骑马,都把马鞍垫厚一些,也不要骑太久。”
惜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吖对,她现在是个“孕妇”。
惜言故作任性大声道:“但是骑马自在,在那马车里坐着要发霉了!”
“你不为你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乖,快去后面歇着。”
顾谨言笑眯眯的对她道。
惜言顺势准备下马,顾谨言突然一把拦住她的腰。
他小声道:“如果这是真的,我都要开心坏了。”
惜言嗔怪瞪他一眼,下了马。
丝丝哄孩子哄得心焦力萃,阿素也加入进来,两个小姑娘是怎么都哄不好。
惜言叫孩子抱过来,给它唱摇篮曲。
估计也有小鱼儿哭累的缘故,在加上惜言轻轻甜甜的摇篮曲,小鱼儿不久便睡着了。
丝丝惊喜,“惜言姐!你真有一套!”
她紧接着转了转眼珠子,“等惜言姐你的孩子出生了,它得多幸福吖!我都想天天听着惜言姐唱摇篮曲哄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