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论上来讲,顾母离众人挺远。
但是这一望无际的大雪地吖。
那还不是看啥啥清楚?
众人虽然都不说,但脸色多少都不太好。
顾谨言悄悄勾起嘴角,不动声色地拉着惜言围着阿素那一圈儿吃饭去了。
惜言吃着吃着就发现,怎么顾谨言这心情莫名就变好了呢?
她看看顾谨言,又瞧瞧不远处上吐下泻的顾母。
“喂,”惜言用胳膊肘儿戳他,“你干的吖?”
“不然让她白欺负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哟哟哟,坏小子。”
惜言笑眯起眼,显然对顾谨言的这种报复很受用。
不过,“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吖?看着挺厉害吖?”
惜言有些担心,这要路上发生点啥事儿,尤其是快到京城了,很有可能会闹大,到时候影响不好的。
惜言和顾谨言一边吃饭一边咬耳朵。
“没事儿,顶多上吐下泻,不到京城好不了。”
想想这一路顾母悄悄做的那些事情,山匪的事也好,给惜言下药的事也好,桩桩件件,都叫顾谨言觉得现在只给她下药真是便宜了她。
况且,顾老太太的死九成都是她的手笔,要不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而且顾母现在还有个儿子做筹码,顾谨言恨不得将她直接给……
“将军!前面有一家新开的客栈,规模挺大,不过大雪封路,那边已经有不少住客,我们此时过去,应当还容得下我们所有人。”
刚吃过饭,负责探路的士兵便回来了。
惜言想出来赏雪,就没有回马车。
见探路的士兵急匆匆回来,尽职尽责毫不敢怠慢的样子,惜言笑着递给他一碗热乎乎的胡辣汤。
“辛苦你了,今天有白面馒头和大锅菜,待会儿你把它们夹成饼,你就在后面跟着就好,不用干活儿了。”
士兵感激接过汤。
顾谨言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醋味。
“你就不能对除我以外的男人少点关心?”
“我对人家那叫关心,对你这叫关爱,叫爱情好不好?”
好吧,顾谨言被说服了。
虽然他依旧很醋。
众人收拾了锅灶,绑好了装行李的马车,一行人在白茫茫的大平原中艰难前进。
不知道为什么,惜言心里总有些打鼓。
“一般调职赶路什么的,不都是要住咱们最信得过的客栈吗,孟北舟被调到边关,走到这一块儿的时候,住的是哪里的客栈?”
孟北舟骑着马一直跟在惜言的马车旁,自然听到了惜言的话。
他敲敲马车窗,“我当时去边关一切从简,根本就没在这地方停过,不过话说回来,我去边关时都还没听说过这里新开一个客栈。”
“那就是今年才新建的吗?还是在城外,着实奇怪了些。”
顾谨言握住惜言的手。
“是好是坏,亲眼见了才知道,总不能一直被堵在路上,到时候,大家没累死也得冻死。”
顾谨言说得在理,惜言便不纠结了。
马车没走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原来是顾母又要泻肚子。
就这样,还没走出十里地,顾母就叫停了三次车,每次都要等上一刻钟,出发停下又要费时。
估计这样走下去,天黑前根本就到不了客栈。
众人心中多少都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