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产?”
我为什么会流产?
惜言懵了。
顾谨言抱起她就往门外冲,她身下大片的殷红格外刺眼,顾谨言细心为她裹上大氅。
“疼不疼?是不是疼的厉害?”
见惜言一直不说话,顾谨言以为她是疼的没知觉了,再加上惜言连日的病态脸色,让顾谨言下意识以为她病入膏肓。
本来惜言好像还没啥毛病,结果被顾谨言这么一问,惜言还真觉得自己的小腹绞痛了起来。
顾谨言几乎是用飞的。
一大清早,医馆都还没开门,顾谨言跑到最近的一家医馆,一脚将门给狠狠踹开。
药童从值班的床上惊起。
“干嘛呢干嘛呢?我告诉你们啊你们要敢闹事儿官府饶不了你们!”
“快叫大夫,我娘子流产了!”
小二反应半晌,然后冲进后院。
又是躺在诊床上被把脉。
大夫衣服都还没穿整齐呢,就被顾谨言急急忙忙拉出来看病。
越把脉,他的脸越黑。
顾谨言以为惜言的情况是严重了,所以大夫才黑着脸。
“大夫,这是……”
“哼!没什么毛病!只是月事来了而已。”
“月事?可她流了那么多血,明显就不正常!您一定是看错了,您再给看看!”
“臭小子!你是怀疑我的医术不成?”大夫吹胡子瞪眼,“你自己去问问你娘子,若是真流产,她现在早就疼得死去活来哭天撼地了!”
惜言愣愣地躺在床上。
呃,仔细感觉一下,虽然很疼,但是好像还没到死去活来哭天喊地地地步啊。
惜言讪笑,安抚顾谨言一声儿。
“大夫,我已经将近一年没来过月事了,以前来也很少,这次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
顾谨言也竖起了耳朵,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大夫闻言,再次给惜言把脉。
许久,他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喝调理身子的药?”
顾谨言当即从怀里掏出药方,“有,是这个。”
惜言惊讶,“你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大夫看了看,皱眉,“不对,不该是这个药方,它对女子的月事丝毫没有作用。”
顾谨言也皱起眉,刚准备问什么,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顾谨言叫惜言在这里等着,他又回了趟客栈,再回来,顾谨言的手里便多了好几包药包。
许是将他们所有人喝得药都拿来了。
大夫一一查看。
“这里所有的药,都不是你刚刚给我的那个药方。”
顾谨言没说话,但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这个,”大夫拿起一包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是专治女子月事不调的药方,药性温和,得喝几天才能见些效果,你喝药喝多久了?”
惜言被问到,她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
“呵,我亲自去医馆抓的补药,如今补药却没了,反而多了活血化瘀的药。”
顾谨言话锋一转,“是我的疏忽,竟然连药被掉包了都不知道!”
他的眼中闪现一丝阴狠。
还好惜言不是真的怀孕,这要是真的怀孕,顾谨言真得为这事儿愧疚一辈子!
遵着大夫的嘱咐,顾谨言去附近的布庄买了不少月事带和棉花。
等着顾谨言回来时,大夫突然与惜言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