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低头一看,果然,惜言的身下已经红了一大片。
他赶忙将惜言放下,不敢贸然摸索她的伤口,只能开口问。
“哪里受伤了?”
惜言傻呵呵地看着顾谨言,“我,没有受伤啊……”
她除了被冻到肚子胀痛,其他地方都是麻木地,根本就没有受伤的感觉。
况且,惜言记得清清楚楚,除了她手脚有被捆绑的淤青,还有被拖出狗洞时的擦伤以外,她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伤了啊?
顾谨言拧紧了眉,惜言见他神色凝重,也往身下看去。
还真是有血!
惜言更懵了。
顾谨言没办法,只能命人加快回营地的速度,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惜言得到诊治。
随着身子的渐渐回暖,小腹出的胀痛越发明显起来。
惜言思考了一路,都没想出除了例假和流产以外的结果来。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顾谨言。
“什么!流产?”
顾谨言大骇,随即飞奔起来,打算冲回军营。
“啊不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意一下前半句!万一我只是来月事了呢?”
结果,顾谨言就跟自动屏蔽了似的,愣是啥也没听进去。
直到回到了军营,顾谨言一脚踹开军医的帐篷。
“军医!她流产了!快救救她!”
“啥?流产?”
军医也吓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捣药罐,过来为惜言把脉。
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帐篷里安静地可怕,军医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顾谨言很急躁,“军医,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啥玩意儿?她真的怀了?
瞧顾谨言这急切的样子,惜言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她有些可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个小生命还没出生就差点被她害死吗?
正当惜言要母性泛滥的时候,军医黑着脸将手抽回来。
“保什么保?她连孕都没有哪儿来的流产!就是来了月事而已!”
顾谨言瞬间僵住。
惜言表示她已经社死,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再也不出来。
军医还一边找纸笔一边嘀嘀咕咕,“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连月事和流产都分不清楚!要是流产,你那小媳妇儿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还能像现在一样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两人脸红得像虾子。
“不过,我刚把脉,发现你体内寒湿很重,你平时一定月事不规律吧?”
惜言狂点头,“最近一两年都没有来过,而且来时的时间总是一次小半个月,血量也有多有少。”
听惜言这么大大咧咧的说着女孩子的月事,军医都被她的豪放给吓了一跳,尴尬地咳了一声儿。
“胃寒,脾和肝也虚,总而言之就是你身体很虚,这个要调养,不然绝对会很难怀孕的。平时是不是总想很多事,总郁郁寡欢啊?精神不好,也容易造成体虚啊。”
到底是多大的精神压力,能直接导致了惜言的体虚?
顾谨言难以置信。
“怎么会?我媳妇儿每天都笑嘻嘻的,怎么可能会郁郁寡欢?”
顾谨言觉得这简直太扯了。
然而。
军医却笑得意味深长,“哦,是吗?”
军医没有反驳,反而让顾谨言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从军医处拿了方子,又去药童那里抓药,全程惜言都被顾谨言小心翼翼地抱着。
最后,惜言被安置在了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已经有士兵去向广威将军复命了,广威将军派人来传话,叫惜言今天好好休息。
顾谨言坐在她的床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