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笑眯眯地给惜言多盛了饭菜和小米粥,惜言回以一笑。
来做军余之后,于兰吃得也好了,每天也不会为生计很发愁了,所以脸色也日渐好转了起来,身子也不再是那么骨瘦嶙峋的感觉了。
惜言看了看于兰,然后坐下和顾谨言一起吃饭。
晚上,下了晚操,惜言猛灌几口水,门外有士兵喊她。
“大人,刚刚一炊事营里的姑娘来找你,说于兰突然很不舒服,想叫你去看看。”
于兰会是那种主动要人去关心的人吗?
惜言心里有些嘀咕,可本着对于兰的信任,她没多想,放下水碗便赶着时间去看她了。
到了炊事营,大家都还在各自忙碌着,惜言直奔于兰的帐篷。
可帐篷里空无一人。
惜言皱起眉,这事儿好生奇怪,她心里嘀咕着,觉得还是先出去找于兰再说。
春花和翠翠突然进来,看到姜惜言,春花有些惊讶,“姜惜言?你来这儿做什么?”
惜言对她们两人没什么好脸色,“自然是来看于兰。”
“嗯?看于兰?她刚刚出去洗漱了。”
“洗漱?我听人来和我说她突然很不舒服,怎么现在又出去洗漱了?”
“那我可不知道。”春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自己找她问去吧!她刚刚去那边洗漱了。”
春花给她指了个方向,惜言前去找人。
军余们的工作时间和士兵们的不一样,这个点儿士兵们都在洗漱,但是军余们还在做结尾的工作,当然也有一些军余提前结束了工作,这个点儿洗漱也正常。
可是越走,惜言就越犯嘀咕。
不知是她多疑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问题,越往春花指的那个方向走,四周的人就越少,地方就越显得漆黑荒凉。
虽然这里的确是炊事营的洗漱地,但是惜言就是觉得奇怪。
走了几步,她突然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她刚刚明明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的啊!
不对!她要赶快走!
也就是在这回头的一瞬间,口鼻处突然被人捂住,惜言下意识挣扎,可没挣扎几下,她便失去了意识。
哇靠,有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惜言是被活生生冻醒的。
她感觉有一只大手在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惜言皱眉,费力地睁开眼,发现一个男人正骑坐在她的身上,双手不停的脱着她的衣服。
惜言瞬间清醒,想去阻止他的手,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她急了,喊道:“别,等等……”可出来的声音却细若蚊吟,而她本人却早就累得满头大汗。
惜言简直天啦噜,她难不成是中了药?传说中的软骨散也就这效果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特别的味道,惜言的耳边一片喧闹,还有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危险的直觉直冲脑海。
惜言根本淡定不下来,余光瞟到四周的景象。
偌大的帐篷,满地的软草堆,衣衫褴褛和女人和穿着军衣布甲的士兵们,尖叫声,打骂声混成一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冲击着惜言的鼻腔和耳膜,令她作呕。
可也正是这样的环境,让惜言瞬间明白过来。
这里是——军妓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