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还在作恶。
OMG!大街上开车不行啊不行啊!
惜言慌忙推开他,挣扎了半天身前的人却纹丝不动。
没多久,惜言放弃了,乖乖让顾谨言咬。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咬得惜言的身子都软了,顾谨言才放开她。
盛满怒意的面容还带着点红晕,他俯在她的耳旁,低声,恶狠狠地。
“不许碰除我以外的男人,不许看男人的身子,不许和他们距离少于半米,你要敢,我就干你!”
哎呀妈妈,小奶狗变凶了,有点可怕怎么办?
惜言吓得身子一僵,下意识要躲开他喷洒在脖颈上燥热的呼吸,顾谨言却反而在她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退开,转身,利落的走人了。
走人了?
惜言一个小鹌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咋办。
没走几步,顾谨言又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回来,惜言以为他又要发脾气,正准备缩脖子装鹌鹑,结果顾谨言只是来拿装布匹的筐子。
末了还瞪她一眼,“愣着干嘛?买年货去啦!”
惜言立马屁颠屁颠跟上,边走边整理衣裳。
两人和顾爹会合的时候,顾母正带着顾容在一家首饰店里看首饰,而此时顾爹背上的篓子里还空空的。
惜言便问,“爹,咱们下个月的面买了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为了避免顾母大手大脚又使得家里下个月没饭吃,惜言便提出先去粮店买面。
这半个月大家可是糙面混粗面吃得快吐了,就连顾谨言都吃得有些想吐。
毕竟军营的饭都比他们家的好。
顾芽儿还整天说吃了饭嘴里苦巴巴的不舒服,惜言便提议,这次都买成粗面吧。
六个人大概一天吃一斤面,只卖面就花去了三百文,又买了些调味,过年要包饺子吃,便又去买了肉,元宵节要吃汤圆,为了避免变故,惜言便提前买了些白糖和糯米粉。
没办法,这时代黑芝麻粉比白糖还贵。
一两银子的军饷,只买粮食就去了一半多,顾谨言瞧着迅速瘪下去的钱包,有了危机感。
那头的顾母和顾容也正好出来,顾容和顾芽儿的耳朵上多了一对儿耳坠,顾母的手里则拿着一支银钗。
钱都在顾爹这里,估计两人是将顾容刚赚的手帕钱给花了吧?
惜言暗自摇头。
真是不会过日子。
顾爹见此,也稍稍皱了眉,可钱是顾容的,顾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这个爹管不着。
转身,正要走,顾爹却发现顾谨言也在给惜言选簪子,只不过是小摊子里的木簪。
顾谨言摸了摸惜言的头发,就像她的皮肤一样柔软顺滑,乌密如瀑,这么好看的头发,每天却只能用发带松松垮垮地束起来。
啧,糟蹋了。
顾谨言挑着,惜言就乖乖地在一旁等着。
相公现在在生气呢,她咋说也得乖乖地。
选了好久,终于选出一支绣着精致花纹的簪子,样式很简单,但好在别致,只需要十五文。
惜言当即就将发带取下来,用发簪高高绾了个髻,呲出一排小白牙讨好地给顾谨言看。
“相公,好看吗?”
顾谨言被这声儿“相公”喊得脸一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哼”一声儿又走了。
切,傲娇,幼稚。
惜言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见顾爹跟上来了,又赶紧假正经地站好。
顾容此时也走近了,瞧一眼惜言头上寒酸的木簪子,有些羡慕,因为这是顾谨言送她的。
可转眼,她又冷哼一声儿,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新买的耳坠,得意洋洋地冲惜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