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所以不需要问。”顾谨言没有犹豫。
“我了解她，越有钱就越挥霍，没钱也要先过几天好日子再说，所以你做的没错。”
顾谨言坐起来，颇为认真的看着她，“惜言，你真的聪明到出乎我的意料。”
他这话好像没有什么情绪，让惜言根本猜不透他是在夸她还是在内涵她。
惜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我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遇到事，自然习惯多想想。”
“我爷爷常说一句话，聪明的女人留不住，除非她的男人更厉害，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顾谨言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是不属于少年的深沉与严肃，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惜言的眼睛，看的她心慌。
“所以，惜言，我能留住你吗？”
能留住她吗？
惜言想到自己在现代的家人，她很愧疚。
可转念一想，人的一辈子很长，命运总会变来变去，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她最终会不会留下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惜言想了好久，久到顾谨言以为这个女人真的打算要离开他的时候，惜言突然靠近了他。
瞄准了他温软的唇，覆上去，轻轻一触就离开。
然而，顾谨言目光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我，我是不能保证啦，但是，对于这件事，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惜言第一次主动亲吻男孩子，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还是叫她羞得很。
顾谨言却盯着她的唇，因为生病，她的唇苍白而干裂。
两唇相碰，顾谨言只感觉嘴上刺刺的，让他莫名有一种想含住，将它润湿的冲动。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从浅尝到深入，从抓着她的肩到紧紧相拥，从半坐到躺下。
顾谨言开始扯惜言的衣领，目标下移，惜言的唇终于得到了解放。
“别，你还有伤，我我我也还病着呢。”
顾谨言动作一顿，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冷静了好久，顾谨言才从惜言的身上翻下来，自己又躺着发呆去了。
惜言羞得脸早就没了，干脆扯被子把自己连脑瓜子一起裹进去。
“好。”
“啊？什么？”
惜言刚裹进去的脑瓜子又被迫伸了出来。
顾谨言扯了扯被惜言霸占了一大半的被子，笑眯眯地回她，“我说好，关于你吻我时问我的问题。”
惜言的脸又蹭一下红了，顾谨言趁机抱住她。
“呀！你别乱来昂！不然我专戳你伤疤！”
“怎么？我抱我媳妇儿睡觉也不行啊？”
顾谨言就知道惜言现在害羞极了，故意这么逗她。
显然，效果很显著。
结果又因为羞得不自在，又因为顾谨言的伤，惜言愣是一晚上没睡踏实。
次日，惜言打着哈欠一大早起床做饭，顾谨言也跟着爬了起来。
“你干嘛也起？”
“干嘛？害羞啊？”顾谨言突然一下凑近了她，吓得惜言大步后退。
结果逗完了人这家伙就大笑着提水桶挑水去了，徒留惜言一个人大刀砍萝卜泄愤。
早饭时，顾容兴致恹恹地搅拌着碗里的白面稀粥。
“这清汤寡水的，真叫人吃不下。”
顾母也放下了筷子，斟酌了好久，“他爹，要不……我们去二房先借些银子？”
顾爹正吃着饭呢，闻言一个眼刀就扫了过去。
顾母一慌，可转念一想，没钱就要吃比这还难吃的糠咽菜了，她就又有了勇气。
“这，我倒是无所谓，但总不能让孩子们受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