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奴家敬您一杯？”
“奴家？哪个奴家？”
“原是大王爷府的奴，只不过刚刚幸得大将军怜爱，很快就不是了，这也多亏是姜大人心善，所以奴家特来谢恩。”
她笑得风情万种，明显是想来膈应人的。
惜言也不上她的当，笑得要多宽容有多宽容，和气的不露一点儿情绪。
她没说什么，接过酒一口饮尽。
“好了，回大将军身边去吧。”
惜言垂着眼，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了。
大殿里骤然黑下来，惜言的注意力被唤回来。
黑暗中，一只大手突然抓上她的胳膊，惜言下意识劈向身后的人。
“惜言，是我。”
顾谨言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过来了？”
“大殿里骤然变黑，情况不明，我担心你的安全。”
惜言很暖心，刚刚因为那女子而产生的淡淡阴霾也不见了。
顾谨言在她身边坐下。
此时舞台的四周突然被点上了灯，因为光线的缘故，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舞台上集中去。
自台后款款走出一个女子，她带着面纱，手拿长剑，声音轻灵，慢慢吟唱着一首诗。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
惜言猛然震惊，她突然抓住顾谨言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顾谨言于黑暗中回握住她。
吟诗到一半，她突然执剑舞动了起来，身段柔软轻盈，舞剑的力道却一点也不折在这柔软之中，刚柔并济，剑锋凌厉，实在是一身好剑舞。
“好诗！好舞！”
皇上看得入神，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夸赞她。
玉太妃音声笑道：“皇上也这么觉得？这姑娘名叫卿九儿，是南方江城人士，家里是书香门第，从小痴迷朝政饱读诗书，却因为是女儿生不能参加科举，
后来虽然我大樊开了女子可为官的先例，她却又因家道中落不能参加科举，困难时被大王爷给遇见了，觉得是个人才，特来引荐给皇帝。”
听说是大王爷引荐的，皇帝的笑容猛然僵住。
刚刚对卿九儿的兴奋也瞬间消淡了不少。
卿九儿见此，轻轻将自己的面纱放下。
她轻轻一笑。
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子简直太美了！
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是柔中带情。
况且，她文武双全，比起朝中的姜惜言姜总局，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略有些动心。
惜言的身子越发颤抖。
顾谨言不明白惜言这是怎么了，他抱住惜言。
“惜言？惜言？可是身子不舒服？”
惜言死死盯着台上的女子。
玉太妃又问，“皇帝，可能赏个官做？”
“皇上！”
惜言出声打断。
所有人都想惜言看来，而她的反常，也自然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皇帝正在纠结中，一瞧惜言有话要说，便正好问道：
“姜卿可有何事？”
“臣有问题要问这位卿姑娘。”
顾谨言心感奇怪。
惜言在朝堂上一向恨不得做个透明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这么紧张，又突然要出这么大的风头？
“姜卿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