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是刚搬来的,床褥都是新铺的,我的身上从始至终都穿着中衣盖着棉被,从哪儿来的刀?”
惜言冷笑。
“况且,我既然有暗卫保护,何苦坏我自己的伤拿刀自卫?还是用家里的菜刀?”
咳咳,惜言轻咳几声,嘴角又溢出几缕血丝来。
惜言说得句句在理,顾老太太听得眉头直皱。
顾母嗫喏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理由给混过去了。
“那都是你污蔑我的!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专门拿这刀来污蔑我的!”
“是吗?那我真是聪明,直接就料到了对我喊打喊杀的顾容被赶出门后下午还会再回来,也料到了她大晚上会过来检查我和谨言的伤势。”
“你这女人一向有心计,指不定早就和谁串通好了等着诬陷我呢!”
顾容说得梨花带雨,叫人看得无不可怜。
可惜言看了只有反感。
“这位大哥,麻烦你把刀捡起来,让我看看。”
暗卫放开顾容,顾容想跑,暗卫便一只手抓住她,一只手捡刀。
惜言看了那刀,笑了。
“咱家的刀一向都是和面板放一块儿的,这沾上面渣子也难免,奶奶,麻烦你和婆婆过来一起检查检查,顾容的手上有没有面渣子,然后再检查我的被子。”
“毕竟,如果她手上真有面渣子,搓一搓就没了,还是先检查她的好。”
顾容瞬间慌了,想从暗卫的禁锢中挣扎出来,暗卫却将她抓的更紧了。
顾老太太带着顾母上前来,一看,顾容的手上果然有面渣子。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我要将刀从你的手上夺下来,沾了面渣子也很正常!”
顾容明显慌了。
“那既然我也拿了刀,那就来检查检查我的手吧。”
惜言略显吃力地将手伸出来,“对了,为了防止我是后期将手给擦干净的,顺带也查查我的被褥里有没有面渣子。”
顾母还想上前查看惜言的被褥,却被顾老太太阻止。
“不用了,倘若被子里真有面渣,刀面上的面渣就不会这么均匀了。”
顾老太太向顾容射眼刀子,“顾容,你说姜氏要用刀伤你,那你告诉我,难不成一整晚,从她拿到刀开始,她就用手举着刀等你?她一个重伤了肋骨的人,傻到一直拿着刀准备伤了你?”
顾容呢呢喏喏半天,再也编不出什么话了。
“顾容!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顾老太太一砸床板,相当威严地审视着顾容。
“你曾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读过书也学过大家礼仪,你告诉我,是谁教你夜半杀人的?你到底是对姜氏有了什么恨痛才要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为什么奶奶要质问她?
怎么又叫姜惜言得了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向着她!
凭什么所有光彩的事情全都让她一个人占了!而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杀人未遂的罪犯!
顾容红了眼,她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
“为什么,因为姜惜言不守妇道!年前,她趁着我哥不在就和千绣阁的少东家眉来眼去,还亲手为他量体裁衣!要不是我中途回去找她发现了这件事,估计她还要和那赵衍做什么更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一个月前,她当着我哥的面和大将军次子孟北舟打打闹闹举止亲密,还说什么孟北舟是她弟弟,孟北舟今年可是十七岁!早就能娶妻了!我哥因为这件事和她生了不止一次的气!
自从姜惜言来了咱们家,村里村外多少男人都偷偷瞧她,你们能保证,这里面姜惜言就是清清白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