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聪明罢了，没什么真本事。”惜言谦虚道。
“小狐狸。”
有些宠溺，但更多的是意味不明。
惜言笑笑，“要不要交换？”
“什么？”
“交换我们各自的本事。”
第戎眯起眼，有些不屑，“你的本事？”
“喂，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好歹也会些特别的东西。”
第戎一仰头，示意她做来看看。
惜言便将她在现代所学一股脑儿都搬了出来。
打得她满头大汗。
第戎挑眉，“这是什么奇招异式？”
“哈哈，没见过吧？这可是我的独门……”
“花拳绣腿，没用处。”
惜言第三次被噎。
她一摆手，“再见了您，咱们从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第戎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捞回来。
“不过，在我这儿还有点用处。”
惜言嫌弃撇过头。
第戎又将她的脑瓜子扳回来，“可以交换。”
她双眼噌亮，“真的？”
“假的。”
“……”
“哈哈，真好逗。”
惜言：“……＊2”
不过，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第戎的武艺传授。
以前是她错了，只以为赤努文明落后，游牧出生，所以打起架来毫无章法，而实际上，只是惜言没见识过而已。
赤努的武艺，懂得使巧劲，懂得抓住时机，比如要打一拳，胳膊上是巧劲儿，费力不多。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集中到了拳头上，那种力气不是沉重的，反而有一种往出延伸的力道，这种感觉很奇妙，似悟非悟，让惜言很是惊喜。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在互相教习武艺。
两人时而分开时而靠近，时而贴近，有时还要为了切磋而扭打在一起，好没形象，自在异常。
院子里时不时爆发出惜言的大笑声，清脆悦耳，叫应九之屡次分神，毫无研究火药的兴致。
“来人！”
“应大人。”
应九之拿起桌边的匕首，“刀钝了，去磨一磨。”
“是！”
帐篷里又剩下他一人，应九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摩擦片刻。
姜惜言，该怎么让你去死好呢？
暮色渐沉，惜言和第戎之间的比划才勉强尽兴。
惜言躺在地上，也不嫌脏，弯着唇角，一脸畅然。
“嗐，好久都没玩这个尽兴了！没想到还是和你。”
第戎靠着一边的大桩，静静欣赏着她毫无形象可言的躺姿，只觉洒脱。
“以前也没有？和顾谨言。”
惜言闭着眼，一瞬间的心虚，随即，她换上一副悲怅的神色。
“很久以前的事了，回不去的。”
“很爱他？”
“嗐，”惜言头枕着胳膊，望着天，“谁知道呢。”
“不知道？这倒是奇了。”
“人都不在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到底只有我一人。”
第戎眼神一暗，“忘掉他。”
惜言没说话。
“我第戎的夫人，绝不能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惜言别过头，依旧没理他。
第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掐住她的两个腮帮子，威胁道：“听到没？”
“你自己明白的，我就是答应了你也不可能是真的。”
捏着她腮帮子的手顿时一僵，惜言转头，第戎正无奈地瞧着她。
“骗我都不愿意？”
“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她叉腰，不动声色地离远第戎三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