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面子里子她都不顾了,只要不让皇后起疑,只要不让丞相得逞,只要不牵连顾家,她都豁出去了!
顾母的胸口剧烈起伏,惜言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她竟丝毫反驳不了。
而顾宅的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客,皆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有人言顾母自私不忠,有人言惜言身为儿媳越矩不尊,却也有人言惜言大义,抱有赞赏之情的。
这些惜言全都听在耳里。
她怒瞪着顾母,不放过顾母一丝一毫的反应。
毕竟是家丑,顾爹想拉着两人进门说,但惜言不依。
“公公,今儿这家丑要是不扬出去,明天就是顾家在朝廷上让人给弹一笔,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
我是顾家的儿媳妇,也为朝廷做事,顾家的前途何大樊的未来,我都应当有一份责任,所以今天这事儿,势必要闹大了不可。”
顾爹皱眉,还是有些不赞同。
“可顾家到底要做人,你这般一闹,顾家的脸面也散了个干净。”
“知错就改,顾家的脸面何能散个干净?就算丢人,丢得也不过是两位的人,公公也不过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这话一针见血,直戳顾爹的心窝子。
“公公,在朝中做官的是我和顾谨言,莫说你们的面子,倘若有一天我们在朝中遭人弹劾,顾家别说面子,命都难保!
公公以前也是做过官的,不会连这点都掂量不清楚!”
惜言语气很冲,明显是气着了。
顾爹脸色难看,却也自知理亏,见劝不动惜言,干脆直接进了顾家。
这事儿,两方都难办,他干脆便不管了!
顾母还站在门口生闷气,惜言也懒得理她,命人拉着马车将那一车的财物都拉走。
顾母一看钱没了,忙拦住。
“你要将东西运哪儿去?”
“自然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您刚刚也说了,这是李家送您的,是您自己个儿的东西,和顾家没关系,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可到底,你用的是顾家的名义送出的东西,我顾家不背这样的黑锅,所以东西是谁的,总要送回去给大家看个明白。”
顾母黑了脸,“姜氏,你别做得太过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家玉家的那点儿勾当,顾老太太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我现在能留你一条命,那都是算我仁慈。”
惜言靠在她耳边,阴阴道。
顾母瞪大眼,不可置信,“你……”
“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呢?”
惜言嗤笑一声,和顾母彻底撕破了脸皮子,她对着车夫道:“拉走!让他们李家的人亲自出来拿!”
顾母被扔在原地,还未从被识破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想了许久,她的眼里渐渐淬满阴毒。
呵,就算她知道又怎样?如今京城里谁都护不了她,弄死她还不跟弄死个蚂蚱一样容易?
顾母想着,视线幽幽落在了惜言的小腹处。
这事儿就成了顾家的丑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次日上朝,惜言很成功的被皇帝点名了。
“姜卿之言不无道理,大樊与南蛮北努的摩擦不是一年两年,为了守护边关的和平,每年的军务便是一大笔,连年拖下来,国库的确是吃紧,
再加之今年战事连连,国库有亏无盈,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上所言极是,臣认为,既然丞相府能一掷千金大办生日宴,那也定能拿出数百两黄金支援战事,臣愿意先捐百两黄金,支援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