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也想遁走,结果被顾谨言一把拉回来。
“惜言,这是奶奶留给你的。”
那些首饰,又被顾谨言原封不动地塞回了惜言的手里。
惜言没有矫情,照单全收。
还是没说什么。
她倒是想走,但是顾谨言一个伤号儿手劲儿也忒大了点儿吧?
惜言暗戳戳儿地用力,顾谨言却抓的越发紧。
一个后扯,惜言一下子被拉入他的怀里。
毛茸茸的脑袋就埋在她的颈间,没过一会儿,湿意传来。
“惜言,我找了你三天,可哪儿都找不到你。”
此时的惜言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再别扭也别扭不过惜言此时的内心啊。
她故作轻松,“嗐”一声儿。
“我就去镇上玩儿了几天啊,泡泡青楼喝喝小酒馆子,还,还挺,挺……”
腰上猛然一痛,惜言痛呼,“还挺难过的。”
好家伙,她都要怀疑这家伙是真难过假难过了。
咋滴这时候还开始实行家暴了?
哎她为什么要说是“家暴”?
“我醒来后,和我爹大吵了一架,现在我们两人已经决裂了,惜言,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惜言头痛,“顾谨言,你不会觉得,我们的这场婚姻很累吗?”
脖颈间有温热滑过,落入领口,一路向下,痒痒的。
惜言不自觉推开他。
“顾谨言,其实你真的很好很好,如果是你,我当然很乐意嫁,但是,现在我嫁给你,就好像嫁给了顾家。
在顾家的大房,能容得下我的就只有你和芽姐儿,芽姐儿小不顶事,你又受了重伤,你们两人都倒下了,我便无助了。”
顾谨言懂,他没办法反驳,可他真的真的不能没有惜言。
惜言腰上的手又是一紧。
她失笑,“顾谨言,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嗯。喜欢到,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那我们约定一件事好不好?”
顾谨言终于抬起头来,深深望着她,真的就像个可怜巴巴的奶狗子。
只可惜现在的他太瘦弱了些。
“嗯。”
“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你有本事把我娶回去,我就再嫁给你。”
奶狗子的眼睛瞬间爆亮,他蹭的一下站起来。
“真的?”
惜言傻呵呵地瞧着他不知何时窜了自己大半个脑袋高的个子。
好家伙,他长这么高是什么时候的事?
偷吃激素了?
“假的。”
顾谨言低头,强吻她。
明显是怒了。
好一会儿,他愤愤离开,“真的,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院外,直到惜言看不到的角度,顾谨言痛苦地捂着肚子,难受地蹲在墙角。
休沐的第一件事,毫无意外,就是背着麻袋去看望顾(姜)谨(惜)言(言)。
结果,经过某个大院子,背着两只鸡的孟北舟猛然瞟到了正在给平安梳头发的惜言。
他揉揉眼睛,再一看。
好家伙,是真事儿!
孟北舟翻过院墙,“姜惜言!你咋一大早在这儿?”
两只鸡扑腾扑腾地配合着孟北舟的惊讶。
惜言嘴角抽搐,“孟北舟,我觉得我很有理由怀疑你家卖鸡发家。”
哪次见他都是在吃鸡哇。
孟北舟干脆将背上的鸡解下来,丢到院子里扔它们扑腾。
“啊,我爹说了,多吃鸡肉有利于练武。”
“有道理,或者你也可以尝试一下青虾和牛肉。”
好吧,还是没能成功转移掉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惜言晃了晃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顾谨言终于死了?”
孟北舟大喜。